最为奇怪的是那两条手臂,好像断了一样,挂在身上。
似乎在那两条手臂中,看不到任何的气力。
瞿翌怜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李景明,她揉了揉眼睛,再次朝远处看去。
直到确认远处朝她走来的人确实是李景明后,瞿翌怜才一脸疑惑的走上前去。
瞿翌怜走到李景明的身旁,轻轻的扶住李景明。
可当她触碰到那双手的时候,却感觉那双手柔弱的仿佛没有骨头一般。
瞿翌怜心里有些担心,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太子你这是怎么了?”瞿翌怜花容失色的问道。
李景明怕把瞿翌怜给吓到,赶紧收了这份神态,恢复到以往的样子,拉着瞿翌怜说道:“没怎么,跟你闹着玩呢。”
瞿翌怜见李景明恢复了原来样子,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两人径直向房间里走去。
“今天我去找父皇了,过一阵子,我要去一趟江南道,那边有差事,估计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到时候我会让父皇调派点侍卫过来,以防不测。”李景明边走边说道。
瞿翌怜听到李景明要去江南道的时候,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她怕李景明又回去找他的那个青梅竹马应采薇,可她又不敢直接说出来,于是只得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在那里出神。
李景明见瞿翌怜半天没说话,以为她有什么心事,于是开口问道:“怎么了吗?有什么心事吗?”
瞿翌怜听到李景明的问话后,立即回过神来,她赶紧解释道:“没什么事,没什么事...你这次要去多久?能在孩子出生前赶回来吗?”
李景明听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江南道的局面十分复杂,这次虽然我亲自过去,但说实话,也没什么绝对的把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倘若真赶不回来,那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委屈你和孩子了。”
瞿翌怜听后转过头去,偷偷的哭了起来。
李景明见瞿翌怜背对着自己,还不停的用手帕擦着眼泪,便猜到她定是又哭了,于是拉过她安慰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如今父皇重病缠身,行动不便。国家又暗流涌动,危在旦夕。我这个做太子的,自然要挺身而出,为父皇分担重任。且这次派我去江南道,乃是父皇谋划已久的事情。如今时机已经成熟,再拖下去,恐生变故。”
李景明还待再说,瞿翌怜已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不求别的,我只求你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团聚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说完瞿翌怜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李景明心头一热,伸出手来帮瞿翌怜擦干了眼泪。
“放心,我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李景明安慰道。
瞿翌怜眼含泪水,楚楚可怜的点了点头。
“回头去相府把奶妈叫过来陪你吧,如今你怀孕了,家里没有个女眷照顾你,我也不放心。”李景明轻声说道。
瞿翌怜听后点了点头:“过几天我回相府的时候,跟父亲和母亲说一下,把她带过来。”
“还有,去江南道之前,我打算闭关修行半个月。这次去宫里,见了南爷爷,他传了我一套心法,令我感悟颇多,我打算趁此机会,好好闭关一下,看看能否有所收获?”
瞿翌怜对这些又不是很了解,只得抬头问道:“那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李景明想了想后回答道:“你回头跟高云从说一下,就说这一阵子我谁也不见。还有就是,我待的院子里要保持安静,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除了每天送饭菜的人。每天送来的饭菜,要以口味清淡的素食为主,早晨与中午两顿便可。过了中午过后,院子里就不要再来人了。饭菜送来后,不用进屋,放在门前即可,我会自己过来取食的。倘若我没有把饭菜拿进去,也不要惊慌,拿走便是。最后就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擅自跑到院子里打扰我的清修,切记!”
瞿翌怜认真的听着,偷偷的把李景明的嘱托记在心里。
可当她听到后面的时候,越发觉得惊奇,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
她本就不懂这些闭关,修炼之类的,也从未听人提起过,因此不免担忧李景明会不会出什么事。
“要不要把南先生他们也叫过来,你这样做真的不会有事吗?”瞿翌怜小声问道。
李景明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放心,没事的。不过就是闭关静修几天而已,能有什么大事?不用去劳烦南爷爷和父皇他们。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做就行。我闭关的这些日子,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去找高云从,他知道该怎么办。”
瞿翌怜见李景明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只得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就这样,李景明开始了长达半月之久的闭关。
这对他来说也是一次新的尝试,从小到大,他都是那种活泼好动的性格,很难真正的定下心来,认真修行或者研究一些事情。
而且他也从未朝这方面想过。
直到从养心居回来后,他才头一次体会到了阴阳的奥妙,原来至阴至柔竟可如此之美妙。
如今他也逐渐开始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喜欢看应采薇跳舞,为什么喜欢跟应采薇待在一起,只因为应采薇的身上,有一种难以言表的阴柔之美。
而这些,都是他所欠缺的。
李景明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越想越开心,当天晚上便迫不及待的开始了闭关修行。
闭关之后,李景明除了吃饭睡觉,还有起身琢磨一下武功招数,其他的所有时间,基本上都是在打坐炼气。
他打坐炼气的方式也不拘一格,怎么舒服,怎么柔和怎么来。
刚开始的时候,坐在椅子上,或者卧在床上比较舒服。
可过了几天后,随着体内的气逐渐充盈,身体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盘腿端坐的姿势,且一坐便是好久。有几次,李景明甚至连饭都忘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