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懿只是笑。
可是她明白,谢无稽这般做大抵是为了她的名声。
前世因为救她,被世人嗤笑与男子亲近,不得已婚嫁所托非人。
今世他竟学乖了,即便是救了人,也怕被人知道。
他为何会这般?
明明被人知道于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还有,他的伤真的没事吗?
后背的箭伤,无端的中毒。
在出洞口前,他的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痛苦的连唇瓣都咬破了。
苏懿拧眉,心中所想竟不自觉脱口而出。
“哥,小天仙是什么?”
苏子皓:“????”
他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肢体更是表现出对于苏懿知道这三个字最大的意外。
“哥,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是这东西有什么说道,还是连你也不知道?”
苏子皓吓的从杌子上蹦了起来,又重新坐了回去,他环顾四周,见无人影才压低声音娓娓道来。
但,不知怎的,让苏懿看着,无端觉得苏子皓有些猥琐。
“这东西,咳咳,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苏懿扬眉,把她和谢无稽在溶洞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末了,话里带着丝歉意。
“我将那狼犬幼崽抱出来时他就不见了,不过他中了箭又中了毒,我想着要不要找个御医帮忙瞧瞧,干娘那里,我可以去说。”
苏子皓急忙摆摆手:“幸亏你没说,这事儿...唉,这事儿咋说呢,那东西是教坊司那种地方用来调教女人,男女欢好的助兴之药,你若去跟长公主说了这事儿,事情就难办多了。”
语毕,苏子皓呷了一口茶,沉声道:“就比如,怎么解释你和谢无稽凑在一起这个事儿?”
苏懿嗯了一声,但又有些不服气:“可是明明是有人暗害我们,那人...”
“谁可以作证?你也说了,那些毛贼死了个精光,如今死无对证,谁又能证明你和谢无稽是清白的?既如此,不说也罢,想来谢无稽提前离开,怕的就是有口难辩吧。”
末了,苏子皓竟然落井下石般笑出了声:“不过谢无稽中了那毒,想来够他喝一壶的,不行,这场景太难得了,我得去围观围观。”
说罢,袍子一撩,起身走了。
苏懿:“......”但愿别挨揍才是真的。
苏子皓刚走,明月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她手上抱着那狼犬的幼崽,毛茸茸一团缩在怀里煞是可爱。
苏懿见了伸手接过,毛团便在她手下拱了拱,窝在她腿上继续睡。
“刚喝了一大盆子羊奶,这会儿不哼哼了,睡的可香。”
苏懿用手在它的后背抚了抚,没有应声。
毛团身上有一股奇怪又温馨的味道,大约是明月替它洗了澡的缘故。
“这么小,咱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其实燕京地界养犬的人家并不多,一来这世道,自己吃饱饭就已经够难的了,遑论再养条狗。
从前有个说法是,添人不添狗。
说的就是家里如果有新生的小孩儿,就一定不能养狗,怕的就是那狗抢了孩子的口粮。
不过苏懿是没有这种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