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蛊引出来后,他的身体也会虚弱一阵。你们按着这药方,好生给他煎药,骗他喝下,最多调理半月,便无碍了。”
“那未生你呢?”
黎恣渊愣愣从月凤舞手中后接过药方,并没发现楼忆潇的异样,却是月凤舞后面的话提醒了她。
“这丫头近期内估计是没法好过了,不管有什么事,能挡的,你们都帮她挡挡吧。
她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除了帮她瞒着,还有什么办法?”
这是黎恣渊第一次见月凤舞,此时那个曾经的不世帝王正顶着楼忆潇的脸,被汗水浸透的青衫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苍白而无血色的唇在那有如附骨之蛆的痛楚下微微颤抖着,在那散乱湿漉的青丝掩盖下,一对水雾迷蒙的眸子中却透着常人没有的坚毅。能在这般情形下言谈自若的人,真的可以说是很恐怖了。
不愧是我偶像!
该和偶像聊什么话题呢?黎恣渊头脑飞速运转,终于在三秒内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那未生八天后的婚事怎么办?”
“未生天生绝脉,体质不同常人,只要用我教她的法子好好调息,八天,够她打通阻塞的经脉站起来了。只要她争气,婚礼依旧可以如期举行……呼,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好虚啊,谁有带吃的?”
月凤舞深深呼出一口气,已然是渐渐适应了这份痛楚。还好,尽管已经死了百来年,她这个铁打的凤王也算还没全废,意志够坚定。
月凤舞在心底默默赞了自己一个,她身旁二人的注意力却全被她最后一句话吸引了过去。
黎恣渊微张着嘴,神色愣怔:偶像,也有这么接地气的时候吗?好虚啊,谁有带吃的?这么平易近人的偶像和传闻中完全不一样啊!
柳辣儿想的却与黎恣渊完全不一样,她是见识过一回月凤舞的“厉害”的,所以这次她只是默默把头移开,打死也不敢再去给她找吃的。五大桌……整整五大桌,吐了楼忆潇两天没缓过气!
“怎么都不说话?好吧……那谁,你先扶我回去。我感觉自己身上这把骨头都快散架了。还好是我在,要是让未生那丫头自己来,怕是小命都能被折腾没了。”
月凤舞伸手招过黎恣渊,扶着她逃也似的下了山。她又感觉到了,萧洎菽的气息,那熟悉的味道,正在从那具被捆缚在石床的年轻的身体上复苏,吓得她方寸大乱,心如鹿撞,什么都顾不上便只管下山了。
其实她帮楼忆潇也是有私心的,与她和楼忆潇一般,萧洎菽和萧墨白也是一体的。他们两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救萧墨白也是救萧洎菽。
果然不出月凤舞所料,她走后没多久,萧墨白便缓缓睁开了眼。还来不及将他松绑的柳辣儿灵机一动,开始瞎掰,“你是……萧哥哥?”
“嗯。”萧墨白看着自己身上一圈又一圈的粗麻绳,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柳辣儿吸了吸鼻子,眼泪便哗哗的落了下来。
“萧哥哥,你吓死我了!我本以为寻了这处隐秘的山洞谈心就不会被打扰,谁知道你突然晕倒,又突然发狂要杀我……呜呜,萧哥哥,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