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除了你还有谁来过?”
小瑾被楼忆潇眼中灼热的光看得一懵,纵然她一向以楼忆潇肚子里的蛔虫自诩,今日也实在是有些摸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小安和欢欢说,楼忆潇今日散心从杜宇房前路过时见他病了,看望完回来之后便把自己锁在了房中,不让任何人打扰。所以小瑾办完事后也只是在门外守着,不曾入内。
一直到她听到楼忆潇房中传出动静,这才冲了进去,谁料她已经在床上昏了过去……
小瑾想到此处,目光忽一凝,她偏头看向犹自带血的香樟桌案。若她所料不错,此处才是楼忆潇最初昏迷的地方,可是她进来时,她却是在床上晕着……是有人把她抱了上去!
“小瑾这就去查!”
小瑾当即便要顺着线索去查,不过还未等她向楼忆潇行礼告辞,已有人先一步打断了她。
“不用查了,刚刚进来的人,是我。”
门外踏进一人,凤目勾人,白衣清雅,这两样物事本不太搭,却靠着他一张精致面庞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诚如俗话所说,长得帅,穿什么都好看。
“顾尘嚣?”
楼忆潇打量着面前这衣着打扮与往日格外不同些的男人,目光在触及他发间那根做工粗糙的檀木簪上那浅浅一弯新月时微微颤了颤,那是——月凤舞曾经亲手做给她的凤皇的,他从不离身的月末簪。
不待楼忆潇反应,月凤舞已经冲上前取下了顾尘嚣那束发的木簪,抵着他的咽喉冷声质问:
“说,这月末簪你是哪儿来的!”
顾尘嚣被突然变脸扑向他的“楼忆潇”弄得一愣,下意识后退却不慎被桌脚一绊,发簪被夺,满头青丝散乱,混乱中他顺势一拽,便与楼忆潇双双滚倒在地。
顾尘嚣看在近在咫尺的冷面红颜,初时愣怔,旋即勾唇,不知死活的搂上了她的腰,在她耳边软言魅惑:
“大娘子若是想要,也不必这般心急嘛!待尘嚣起身,挥退左右,再好生服侍大娘子也不迟啊。”
月凤舞一代帝王,何曾被人这般戏耍,只见她瞳孔一缩,单手掐上顾尘嚣脖颈,微一用力便把他抵到了墙上,质问的语气森冷慑人:
“说,凤皇在哪里!”
正嘶吼间,胸口处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传来,月凤舞冷冷一瞥,却是楼忆潇胸前的伤口因为她过大的动作再次裂开,温热的血流湿透她前襟,连带着她掐人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可是这些却丝毫影响不了她对凤皇的执着。
“说,杜如晦的笔记是不是他让你拿走的!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见我!”
顾尘嚣被她掐得透不过气,不免用求助的目光望向小瑾。小瑾同样看出事情不对劲,当她想打晕“楼忆潇”暂缓她的情绪时,月凤舞那冷冽的眼神却骇得她手下一顿……
局面一时有些尴尬……
幸而月凤舞余力已尽,楼忆潇再次夺回了身体的主导权。
感觉到喉间束缚松下,顾尘嚣大口的喘着气,不明所以的望向楼忆潇,“你问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我半句都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