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武王文王的多难听,还是叫先生听起来舒服。”武王哈哈大笑。
亲自拿出一大坛酒,又把云崖叫了进来,三人围着桌子坐定。
武王亲自到了一碗,说道:“回升丹是人皇吩咐的大事,我也不想接管这个烂摊子,刚盘查石兄弟,一为尽忠,二为尽责,这碗酒算我向你赔罪。”
石坚白早听武王为人豪气,是当今一等一的大英雄。
以他的“一等王爵”的身份,错怪一个小人物,竟会主动认错赔罪,这种坦荡胸襟和气魄石坚白只在书里看见过。
他现在对这位武王是打心里的佩服。
“先生胸襟坦荡,天下为公,这碗该我敬你才是。”
“你敬先生,先生敬你,合着你们我当成了外人,依我看,你们统统都该罚……”云崖拿过酒坛,将里面的酒倒出三大碗,笑道:先生有伤,喝了这碗不能再喝了,石兄弟等会儿要找惜惜姑娘,倒是可以多喝两碗壮胆。
“哈哈,云儿这嘴巴还和以前一样,得理不饶人啊!”
武王杨峥这酒由十多种灵果和太虚剑宗的“天一泉水”酿造而成。
平常人喝一杯都能延年益寿,一辈子减免伤病痛苦,后劲极大,喝两碗比平常两坛还醉人。
石坚白喝了两碗,只觉体内热烘烘的,骨髓里像是有蚂蚁再爬,竟然能感到体内血气增长。
石坚白喝过两次,知道这酒的好处。
此时练拳,必然是事半功倍,血气一天之间就能增加许多。
“云崖,趁着酒兴,我们去切磋一下?”
“你想找打,我没意见,不过……我们要叫上张惜惜在旁边看才好。”云崖看着一脸窘迫的石坚白,笑得十分灿烂。他似乎很喜欢拿张惜惜开玩笑,若是以前,石坚白心里只怕早冒酸水了,但现在他不会。
对张惜惜那点朦朦胧胧的情愫,大多已经化作过眼云烟,剩下的已经不多了。
张家练武场依旧很热闹,云崖眉清目秀,给人一种俊朗清奇,心生愉悦的感觉,特别是那双寒星般明亮的眼睛,很容易让人沉醉里面。
虽没张枫那么英俊,但气质无疑能把张枫甩去几条大街。
他人一到练武场,张家那些年轻的女孩儿便把眼睛偷偷的看过来,报以一笑,小脸红扑扑的,一幅不胜娇羞的模样。
“你看,张惜惜在哪边,这姑娘还真是个美人胚子,我见优伶啊!”
石坚白顺着云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身穿鹅黄衣裙的美貌少女出现在眼帘,她身材匀亭,漆黑的长发邦成马尾,纤柔中带着几分英姿,肌白如雪,清清郎朗,在杂乱的练武场里,鹤立鸡群。
“张惜惜……”石坚白喃喃自语。
“我帮你把她叫过来。”
“不用……我随便看一下就走。”石坚白脸微微红了起来。
他处事上虽表现得少年老成,但对于男女间的感情,始终保留着一颗赤子之心,这并非是胆小懦弱。
“你去哪儿?”
“思望崖,那里安静,很适合练功。”
“石坚白,你个笨蛋,天已经快黑了。”云崖把他拉倒练武场边的大树下。
他不知什么时候顺手折了朵蔷薇,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吩咐道:等一下你就按照我教你的去做,待会儿我把张惜惜叫过来,你就把这躲花送给她……鉴于你笨头笨脑的,我们先模仿一下场景,等一下你做张惜惜。
云崖:惜惜好久不见,这朵花送给你。
石坚白:仗着武王狐假虎威,我以前看不起你,现在还是看不起你,我不想再见到你。
云崖:惜惜你仔细的看着我的眼睛,在我的心里,就像是这朵红玫瑰,和其他花儿本质上是不一样的,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老实告诉我,你从我的眼睛里看见了什么?
石坚白:你的眼睛里是我。
云崖:惜惜,你没看错,我的心里全都是你,请收下我为你摘的花儿,今晚天外楼阁,不见不散。
“云崖……你太肉麻了,我说不出来。”石坚白把视线离开云崖的眼睛,老脸火辣辣的。
不知为何,心居然跳的奇葩的快,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因为其他的。
“你等着,我去把张惜惜叫过来。”云崖最喜欢他这种窘迫的模样,满意的笑了起来。
石坚白连忙把他拦住,就算打死他,他也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现在叫来张惜惜,只是会更尴尬。
“云崖,你为什么手上的皮肤比脸上还要白,还有,刚我发现你那睫毛也太长了……”
“你敢说我黑,讨打。”云崖突然就变脸了。
一掌堪堪袭来,他虽是十分随意的一招,但给石坚白的压力就无比的大,咋一看,这一掌全都是漏洞,但出拳化解时,就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所有的破绽都是陷阱。
一招之间,竟然暗藏着十几种变化,石坚白无论从哪个角度攻击都是被揍的命。
他一直练张家“擒狼伏虎拳”,这套拳法直来直去,刚猛有余,但灵活性太差。
“金蛇缠丝手!”
“缠!绕!推!拉!钻!”
石坚白不敢轻举妄动,等他手打到胸前,以静制动,右手如蛇头一般穿出,一把缠住云崖手腕。
同一时间,左手指忽地往他肋骨戳去,石坚白以前吃过他大亏,先声夺人,不给云崖拉倒他的机会。
“不错,有长进,我夹你七寸!”云崖看穿他意图,伸出两根细长的指头,咔嚓!指头跳动,如剪刀轻鸣。
石坚白只觉手指像是被铁钳子夹了一下,又麻又痛。
砰砰砰!云崖一退五尺,地上被瞬间被踩出三个大脚印,一股大力拉着石坚白前进,几乎有要把他拉倒在地上。
又是同样的结果。
“难道还要用原来的那招吗?”蛇被按住七寸,只有尾巴能攻击,现在又陷入原来的死局,用同样的招式显然是行不通的。
该怎么变通?
石坚白突然有了一丝灵光,砰!云崖只见他熟练的蹬地,骨节蠕动,霹雳啪啦炸响,身子反向弯曲,如同大蟒蛇的尾巴反击而下。
招式和原来差不多,但却隐隐有了丝变化。
云崖正把手挡在头上,突然之间,石坚白余力爆发,竟然是想借弹力,把他从地上拉飞起来。
刷刷刷!云崖料敌在先,左腿朝背心后踢而上,如石坚白按原来的轨迹落下,屁股非得主动靠去给他踢一脚不可。
“云崖,你好阴险……”石坚白冷汗狂冒,只得放弃,腿从云崖肩膀压下,挣扎半天,结果和原来一模一样,石坚白疼得龇牙咧嘴,一脸的狼狈。
“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每次踢我,你的脚腕反而会受伤,变得淤青?”
“你打别人一拳,力气用光,拳头继续放在敌人身上就没作用了,但你到了第四重,蛮力用光,内劲随之喷发,给人第二次,甚至第三次的打击,如果内劲够强悍,你打别人一拳,内劲就像连续翻滚的波浪,瞬间给他几十次,甚至上百次的冲击。”云崖侃侃而谈。
“原来我是被你内功所伤。”石坚白有点明悟。
“刚才你从地上蹦起的那招功夫,还有改进的余地,你就是条大蟒蛇,刚才那种情况,表面是我全力按住你的七寸,其实我们七寸都被按住,你腰部能倒卷翻起,主动权就在你的手中,想象一下,你从空中翻起,如果不是用脚踢我的肩膀,而是用膝盖夹我的头,或者脚跟蹬我的背心,除非速度和力量比你大很多,否者就不容易破解。”
云崖对武功见解独到,他指点一下,比石坚白苦练十几天收获还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