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武王要见我,难道回升丹的秘密暴露了?”
纸包不住火,石坚白料想过秘密暴露的那天,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心里一惊,但脸上却毫无变化。
这段时间勤练武功,已经使他从胆小变得胆大,由胆大变得内敛,遇事处之不惊,镇定自若。
现在他就有几分武学宗师或是大儒的气质。
毕竟十多年的诸子经史不是白读的。
“杨先生找我做什么?”石坚白很快就镇定下来,和云崖并肩坐在断崖上,快速的消灭篮子里的饭菜。
“先生的事,哪是我一个小童子能打听的?”云崖淡淡的一笑,“想必你也知道杨先生的身份了,那晚他和老魔头打了一晚上,受了不小的内伤,要几个月才能养得回来。”
“啊……”
“你啊什么?”
“云崖,以前我最讨厌两种人。”
“那两种?”
“一种是比我有钱的人,另一种是比我英俊的人。”
“现在呢?”
“现在只讨厌一种。”石坚白看了云崖好半天,才笑道:就是比我英俊,又比我有钱还和我一起从女孩子眼前出现的男人,等下见到惜惜,你就委屈一下,把这片牛肉贴在脸上……
“石坚白,你找打!”云崖笑得前仰后合,很是灿烂,“张家比你英俊,比你有钱的人能装几大箩筐,看来你是没戏了。”
刚听到武王受伤,石坚白差点失态,他轻描淡写的化解这次尴尬。
耸耸肩,道:“张惜惜喜欢几筐大萝卜大白菜和我也没关系了,我发现个全天下最美丽的姑娘,忙完这里的事,我就去大都找她,不是当你是兄弟,这个秘密我不给你说的,你跟我来……”
石坚白起身跳起,从一颗大枫树下拿起一幅画卷,云崖心里狐疑,伸手夺过,打开一看,画上是个光屁股娃。
“石坚白,你有病……”
……
石坚白脸上大写的一个尴尬,“圣女姐姐”的娘亲竟然落客栈里了。
云崖深不可测,石坚白自知不是他对手,打消逃走的念头,二人大步离开“思望崖”。
不一会儿,张家府邸就遥遥在望,隔了老远,张沐阳笑着走了过来,亲热的拍着石坚白肩膀,“贤侄这几天去哪了,让我好找啊?”
“贤侄……”石坚白觉得一阵呕心,“家主真会说笑,劳你惦记,小子心里诚惶诚恐!”
张沐阳老奸巨猾,脸皮比城墙还厚,被石坚白讽刺,脸上硬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对这个张家,石坚白没有一丝好感,再次踏进张府,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但这一切都来自武王。
石坚白随便一扫,就发现张家这些弟子一脸的鄙夷,所有的恭敬和热情都是装出来的。
在他们心里,石坚白最多算是“小人得志,狗仗人势罢了。”
石坚白忽略这些嘴脸,幽冥,薛向晚,武王这些高手心胸广阔,从来就不会瞧不起比自己更弱的人。
云崖看他这风轻云淡的表现,眼里不由浮出几丝赞赏之色。
一个奴仆出身的人,能做到“不卑不亢”这四个字,实在太不容易了!
不一会儿,在张沐阳的引领之下,石坚白和云崖很快就到张家厢房。
到这里,张沐阳悄悄退了下去,偌大一个厢房,只剩他和云崖并肩站着,云崖没说话,也没笑。
石坚白发现他的表情好凝重。
“云崖……”
云崖看着通往厢房那条长长的走廊,紧紧蹙着眉头,过了好会儿才笑道:“武王在最里面的厢房,你一个人进去。”
石坚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武王多半是怀疑到他身上了,石坚白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到了这个地步,心知逃不掉,心里一横,迈步走去。
大不了来个打死不承认,顶多是吃些苦头。
咚咚咚!
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厢房里回荡,云崖看着天空被黑云盖住的晚霞,突然觉得说不出的恐怖,“石坚白……”
石坚白已经走了,很快就到最里面的厢房,武王就在里面!
“进来!”武王的生音突然响起,中气十足,像一把锋利的宝剑刺破乌云,根本就不像身受重伤的人。
这种人,不用见到他的面容,单凭声音就给人莫大的压力,这也许是心里作用,和“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是一样的道理。
石坚白平复下心情,没用力,门就自动打开了。
“草民参见武王。”大炎皇朝的法律,下等爵位的人见到高等爵位的人是必须行礼的。
这是规矩也是法律。
“不用多礼,你武功又有长进,很不错,你过来。”武王这双眼睛像是燃天焚地的炼狱烘炉,一眼之下,所有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都会化为灰烬。
石坚白不由紧张,“回升丹”还长胸膛上,若被发现,证据确凿,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你怀里藏了什么?”武王突然道。
“没什么……”现在石坚白才知道这位武王的可怕,他的抵抗和想好的说辞一点用处都没有。
咔嚓!
武王虚空弹了两下,似有两只开不见的手,一把将石坚白的衣服扯开,“圣女姐姐”的画像和一个滚烫的葱油大饼从头怀里飞将出来。
这一瞬间,石坚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野兽,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不停冒着虚汗。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葱油饼,还是云儿有心……”武王脸上付出缅怀之色,伸手一吸,圣女的画卷和滚烫的葱油大饼就自动飞进他手里。
石坚白裸露的胸膛被烫成了赤红色,被回升丹鼓起的两包,竟被烫得缩了回去。
武王淡淡扫了一眼,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石兄弟不用多虑,云儿说你在思望崖吃了颗蝰蛇的内丹,力量突飞猛进,明王当年在哪里杀死一条,想不到断崖下还有蝰蛇,这条蝰蛇被雷劈死,倒是让你捡了个大便宜。”
石坚白听过明王在思望崖斩杀蝰蛇的传说,没到云崖竟会帮着他编故事骗武王。
想在想起来,他逼自己带个葱油大饼在身,早就料到武王看见葱油饼会联想到一些事情,从而分散他的注意力。
“云崖……”石坚白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心里流淌过丝丝暖流。
“杨先生,你叫我来有什么事?”石坚白知道最大的危险已经过去,不说话不像刚才那么拘谨,不卑不亢,彻底的恢复到以前从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