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治疗过程中祁宴扛不住,在中德同意后,他们把他的双手双脚还有腰部都给固定住,方栀戴着口罩,取出来试剂并准备注射。
祁宴看着她,方栀回以一个抚慰的眼神,在试剂注入的那一刻,祁宴闭上了眼睛。
神医在一旁给他探了次脉,随后推在一边等着。
试剂进入身体需要作用时间,周跃麟记录着显示屏上的内部细胞情况。
试剂刚注入的时候祁宴还没有什么感觉,然而几分钟后,从他的手臂开始蔓延四肢到全身,全身发凉。
“祁宴,有什么感觉第一时间告诉我。”方栀说。
祁宴点头,然后说了一个字:“冷。”
方栀伸手探他的皮肤,神医在另一边也探脉,然后道:“体内气乱。”
“已经开始在作用了!”周跃麟说。
显示器上,试剂内的活性元素已经在包围斑块,随着作用的推进,祁宴开始手脚无力,身体内部又像火一样再烧。
祁宴闭着眼睛眉头紧皱,手指紧紧攥着,最终没忍住闷哼一声。
“你还好吗祁宴。”方栀凑近去安抚他,祁宴努力的点了点头。
病房里,时间在跟生命赛跑,每个时刻都是危机重重。
病房外,清吾道长和祁老爷子都在等待着,在他准备让祁老爷子先回去时,这时楼道里出来一阵风。
现在是夏末,今天的温度也有31°,所以说……这股冷风是……
清吾道长瞬间站起来,祁老爷子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清吾道长没说话,转身看着病房门口,果然金光已经被激起,然后他从包里拿起自己的铜钱剑,对准空气就是画一个符,瞬间病房的金光罩光芒更甚,那几丝黑气被打散。
看着他一脸正色并直接出手,祁老爷子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连忙站起来问:“是出事了?”
清吾道长下了反追踪,然后对他皱眉道:“你快点派人去西南方,有人要陷害祁宴。”
祁老爷子神色一凛,扭头对自己的助理说:“快,派人去查!”
助理点头,准备乘电梯时,清吾道长叫住他,然后拿出来一个黄色符纸,施咒后,符纸竟然变成了一个指南针。
“你拿着它,它会给你们指具体的方位,如果到了目的地,它就会自动焚烧。”清吾道长道。
助理收下,然后赶紧坐电梯下楼。
祁老爷子绷紧身体,神情严肃的问道清吾道长:“情况很严重?”
“不严重,应该是是先来试探的。”清吾道长抿唇说,“不过说不定接下来会有更大规模的攻击。”
祁老爷子听到这个差点没站稳,清吾道长给他搭了把手,让他坐下来,然后继续道:“今天祁宴刚开始治疗就有人对他下手……”
祁老爷子看着他,脸色从来没有的凝重,说:“您是说,是有人提前知道了?”
清吾道长点了点头。
“你想想到底还有谁知道祁宴这个事,我不信他误打误撞会这么准。”清吾道长道,“我这边应该没有,小栀也没什么朋友……”
所以要么是那几个专家教授那边的,要么就是祁家这边的。
祁老爷子简直不敢想会是祁家人对祁宴下手,可现在情况未知,一切都要等着他助理追查的结果……
家族内部的陷害他也不是不知道,比如那个陈家的陈康盛,他不就是被自己的弟弟给在背后捅刀了么?
然而他又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谁要对付祁宴,毕竟本家的人对他也算是慈眉善目,就算祁礼那小子有点混账,那也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做的,长大后就没再针对祁宴。
而且祁宴身体都这样了,他们陷害他的理由又是什么?
这会病房中,试剂已经在全身开始发作,细胞吞噬速度加快,祁宴疼的浑身颤抖,已经开始止不住在挣扎了。
他不想叫出来,就死死咬住牙关,嘴唇都泛白了,方栀见状满眼心疼,找一个干净的纱布包递过去道:“祁宴!你张嘴,不要咬自己!”
方栀捏着他的下巴,费力将纱布包塞进去,同时周跃麟道:“可以进行第二针了。”
方栀的手指已经在发颤了,她甚至不能用针管抽出来瓶中的试剂,一个教授见状说:“我来吧。”
方栀递过去东西,他将试剂全部抽尽,随后在祁宴的胳膊上注射。
试剂药效发作后,新一轮的撕裂般的痛苦再次汹涌而来。
“啊————”
这会祁宴已经神识不清了,只知道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这比他平时每天的发作都还要疼上百倍。
因为他的挣扎,微镜位置移动,周跃麟连忙道:“快!稳住病人身体!”
几个教授帮忙给祁宴固定住,方栀则在他耳边说:“祁宴?祁宴!撑住,你一定要撑住!”
这会病房外,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呼声,祁老爷子跟清吾道长都同时站起来看过去,而祁老爷子更是眼泪都流了下来,哽咽说:“祁宴……我的外孙……”
“你先别急,他还能叫说明还有知觉。”清吾道长说。
祁老爷子擦着自己的眼泪,这道理他也知道,但他就是很心疼。
“祁宴……他真是遭了不少罪啊……”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