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见方栀这样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一个教授看着她的背影道。
“是啊,我一直以为这孩子少年老成呢,比同龄人都成熟稳重,今天难得看到她的紧张。”另一个教授说。
“可能是担心试剂能不能成功吧,毕竟祁家三少那个病国内外还没有医生能治好。”其他教授说。
方栀算是已经在他们学校“出了名”,哪怕不是老师也不是学生,但听说副院长有意招她来讲课,而且她才十八岁就已经把大学读完了,还有顶级论文,这次实验如果成功的话那么她就有科研成果了,多少教授得在四五十岁之后才有这样的成绩,所以方栀属实是绝无仅有的天才啊!
“毕竟她要救的人是她丈夫,所以紧张很正常。”周跃麟道,医生医不了自己,也最难医亲人,因为情绪会崩溃。
几个教授微微叹气,方栀英年早婚,还嫁给的是祁家那个病弱快死的三少爷……试问谁说起这个事不会叹惋呢?
如果祁宴最终能被治好也罢,治不好……那方栀就是年纪轻轻当寡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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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栀回去祁家,她想了想,于是把自己做的平安符和护身符都给封在一个荷包里,随后去书房交给祁宴。
“祁宴,明天你带着这个。”方栀说。
祁宴接过,微笑说:“谢谢。”
方栀看着他两秒然后准备转身离开,祁宴道:“我听师父们说你下午去了医大?”
“嗯,最后再测试下试剂。”方栀说。
“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是最棒的。”祁宴道。
方栀承认她有些心神不宁,嘴角勾了抹淡淡的安慰的笑,说:“一起努力。”
在她离开后,祁宴看着门口方向发呆几秒,随后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个素色荷包,是纯手工的,上面绣的符咒。
等祁宴打开,发现里面有一打平安符,随后他把手伸进自己的衣兜里,掏出来一张方栀最开始给他的护身符,他有好好的保存,还是随身携带,然后把这个一起放进去荷包了。
再次把荷包封好,祁宴用大拇指指腹轻轻的摩擦了一下绣纹,静静等待明天的到来。
这一夜方栀是有点失眠的,她在想自己白天的那几个卦象,如果说她的能力下降了那为什么一连几个都没算好,总不至于降到这种程度……
然而她不敢再算了,因为担心又是那个结果,明天就要进行治疗了,不能临时崩心态。
方栀闭上眼睛,心想,要相信师父,他算了两天,肯定是最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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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庭会所的贵宾包厢,祁礼接电话,跟对方吩咐道:“找到人了?用高价请他帮忙,不管多少钱小爷我都出得起。”
他妈昨天才让人查到那个“清印大师”的落脚点,在隔壁D城,然后他就找人去联系,中间多层设线人,反正他只需要出钱就行了。
老宅那边他也问过了一个侍从,说是方栀的两个师父已经去过了,如果祁宴出门就第一时间告诉他。
祁礼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狞笑,眼中都是算计和志在必得,不管怎样,他一定要那个祁宴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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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祁家人就准备好要出发了,侍从推着祁宴上车,方栀跟他一辆,然后祁老爷子、清吾道长和神医一辆,紧随其后。
在两辆黑色保姆车离开后,一个侍从蹑手蹑脚的看着门口一眼,随后消失在转角。
车上,方栀手心有点发麻,然而表情是镇定的,看不出来慌乱。
这会她的手机响了,方栀接通道:“喂?周教授。”
“你们到哪了。”周跃麟问她,“我们已经在医院等着了。”
“路上,十分钟后到。”方栀说。
“好。”对方说完,然后挂了电话。
等车子开进医院的vip停车场,司机推着祁宴走在前面,祁老爷子等跟方栀在一旁陪着。
电梯直达八楼,他们出来后,周跃麟和其他三个教授上前迎人。
“谢谢你们过来帮忙。”祁老爷子道。
“您客气,我们只是来给方栀做副手。”周跃麟说。
方栀跟她大师父去换衣服并全身消毒,清吾道长再次检查病房内护阵,等护士给祁宴换上病号服并推过来,这时走廊电梯处门开了,正是匆匆赶来的顾析。
顾析对祁老爷子几个人问好,然后看着祁宴,祁宴向他点了点头,随后方栀推着他进去病房。
“有劳各位了。”祁老爷子拄着拐杖,弯腰说。
助理在一旁扶着他,顾析看着病房门关闭,清吾道长拍着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几人就在病房外坐着等,祁老爷子看着顾析说:“你有心了小顾,先去公司忙自己的事情吧,等祁宴有消息了我让人通知你。”
“好。”顾析弯腰道,然后离开。
这会病房中,进来的除了祁宴外一共有六人,分别是方栀和神医,还有周跃麟等四个负责仪器分析的教授专家。
在把祁宴放到病床上后,几个专家带上口罩给祁宴做局促麻醉和放入微镜,周跃麟在一旁调试仪器,神医看着显示屏,祁宴的身体细胞已经都不是红色的了,还有各种斑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