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这话说的,我又不是警察,不直接审判这个案子。”祁宴道。
“可是警察那边要祁礼死!还是可就地执行的那种啊!”祁威哭的更大声了,悲痛万分的看着祁宴说。
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祁宴可以出面开口,因为高级密令他们谁都干涉不了!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案子突然就被“重视”了,明明是他们祁家的事!为什么还会被给提走?!他一开始怀疑过他爸,然而他大哥跟他说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判决,况且高级密令连总局长都干预不得!
到底是在“帮”祁宴,还是有意陷害他儿子和老婆?!
“你在这里跪我没用,我又干涉不了……”祁宴面无表情道。
“二舅知道你干涉不了,二舅只求你手写一个谅解书,然后递上去试试看,说不定你二表哥就不用死了!”祁威痛哭说。
听到这里,方栀神情淡漠,她说呢,怎么这个祁威上来就下跪,原以为他是真替老婆儿子认错,结果是打着这个算盘……呵呵。
祁家长辈都在这,是打算对祁宴“施威”么?
这会病房里只有祁威的哭声,其他人都沉默无言,祁宴看着他,一张脸毫无波澜。
方栀终于没忍住过去,站在祁宴病床边上神情冷漠道:“二舅,您这会来求祁宴怕是求错了人吧,警署那边的高级密令无人能左右,更何况终审裁决都下来了,祁宴出具谅解书又有什么用?你们都干涉不了的,祁宴何德何能有这个‘殊荣’?”
祁威抬头看她,方栀又说:“您不要觉得我没礼貌,也别觉得我说话难听,我既然嫁给了祁宴那就是他法律上的妻子,我现在站在这里是以他妻子的名义在跟你讲话的。”
“您与其找祁宴,还不如去找达官显贵,相信以您的人脉这些肯定能做到。”
“您求一个受害者出具原谅书,还真是开的了口,祁礼跟他母亲可是想直接让祁宴去死呢!那个晚上要不是有我和我师父在,祁宴这会都去阴间投胎了!怎么,这些您都闭口不提?”
“在刚查出您老婆陷害祁宴的时候,我也没看到您过来给他道歉,倒是现在老婆儿子都要死了,才过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人。”
“呵呵,现在才知道求原谅了?”
方栀字字珠玑,中间都不带停顿的,因为她此刻真的是特别生气,气这个祁威厚脸皮!简直是厚颜无耻!!
方栀的话犹如刀子,哪怕嘴上一遍一遍尊敬的称呼“您”,可那话打在身上直接是最大程度的伤害,把他自尊心还有颜面都给扎破了洞,此刻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果换做是其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受害者,想必您必定抹不开面子在这里下跪求人,难道就因为有亲戚关系,所以你才在这里明目张胆的进行道德绑架?”方栀继续说。
“您是不是觉得您儿子挺好?那要不要我告诉您一件事?在我刚来祁家的第三天,您儿子祁礼把我拦住,跟我说‘祁宴那个残废满足不了你吧,要不要来找我?’。”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了,他们都看向方栀,眼中是不可置信。
祁礼他居然!如此冒犯方栀!!这已经不是调戏了,而是忄生骚扰!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弟媳!简直是不要脸至极!!
方栀表情严肃且认真,况且清吾道长和神医知道她向来不会说谎话,于是直接都怒气冲天道:“这事你怎么没跟我们说?!!”
“好你们祁家!就是这样对我徒弟的?!!”
祁老爷子直接上去用拐杖狠狠地砸祁威两下,气的浑身发抖,站都站不稳了,哆嗦的骂道:“畜生……畜生不如的东西!!!”
“爸,我错了!是我没教育好儿子!”
祁威趴在地上求饶,今天他原本是来找祁宴求情,把尊严和面子都丢一边,然而怎么都没想到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祁礼他居然!对方栀说过那样的话!!
祁宴双手紧握,脸色隐隐发怒,他看着方栀问:“为什么当时我问你你没有跟我说?”
他知道祁礼找方栀的麻烦了,可那个时候方栀并没有把祁礼出言不逊的事说出来……
“当时毕竟是我初到祁家,还没有嫁给你,更何况祁礼又是你表哥,出于你们的面子我就忍了。”方栀说。
“我要是早知道祁家有这样一个禽兽在,我肯定不会让你那么早去祁家的!”清吾道长愤怒说。
他明明知晓自己徒弟的性格,什么都自己忍着,还顾全大局,他们就应该当时也跟着一块A城!这样方栀就不会受这种气了!
“我其实是没打算说出来的,毕竟那个事过去也就过去了,然而现在看到二舅在这里替他儿子求情,一个想让祁宴去死,还屡次三番对我出言调戏跟动手动脚,您现在还要让祁宴原谅他?您都没良心?就凭祁礼有个爹而祁宴没有?祁宴要是父母在你敢说这话?”方栀看着祁威沉声道。
“他还对你动手了?!”清吾道长再次被点燃,怒问。
“在陈家宴会上,他和陆宇泽把我围住,同时毛手毛脚,要不是顾析解围,还不知道是怎样。”方栀说。
清吾道长已经气炸了,直接骂道:“那个畜生要是现在在这里,我就直接把他打死!”
“祁老先生,这个事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们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小栀嫁来祁家不过是婚约关系,如今她已经救了祁宴,我们却不知道她受过那么多委屈!”神医冷着脸看着祁老爷子,称呼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