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是青州、齐州平匪赈灾的大军出发之日。
杨淑妃此时正在为童飞更衣,梳妆。
这是童飞特意嘱咐杨远和陈牧选定的日子,为的就是在一天,特意为大军饯行。
“陛下,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该出发前往城外了。”
李维德恭敬的在月华宫寝殿门外说道。
“知道了,朕即刻出来。”
童飞应声,此时也正好穿戴完毕。
与淑妃简单告别之后,便离开月华宫,上了皇帝仪仗,前往城外平匪赈灾大军集结处。
“陛下驾到~”
公鸭嗓起,大军齐跪。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军齐拜,气势如虹,声壮山河。
“众将平身。”
童飞使出帝王威严,对着眼前三万大军,厉声说道。
“谢陛下。”
众将士一齐起身,阵仗格外强大。
童飞望着眼前三万大军立于面前,心中无比震撼。
“我大梁的将士们,今日得见诸位将士气势,深感自豪。我大梁能有诸位将士守护疆土,实属我大梁幸事。今日将是你们前往青州、齐州,平匪赈灾之日。朕特意前来,为诸位饯行,壮我大梁军风,鼓我大梁士气!”
童飞有感而发,说得格外振奋人心。
将士们亦是被童飞一番鼓舞,个个意气风发:
“平匪赈灾,誓死效忠陛下!”
“平匪赈灾,誓死效忠陛下!”
“平匪赈灾,誓死效忠陛下!”
众将士齐声呼喊,士气高涨。
童飞也深深被这大军气势感染,与众人共同饮酒。
童飞感言完毕,平匪赈灾的大军,即将出发。
临行前,杨远来到童飞面前。
单膝跪地,双拳紧抱,低头说道:
“陛下,臣此去青齐之地,不知何时是归期。还请陛下一定照顾好我那唯一的妹妹。我们杨家,她是臣最放心不下的了。眼下臣远离京城,妹妹没了照应,想必丞相一党定不会轻易放过我妹妹,请陛下务要照顾好她。”
杨远恳切的说道。
“杨将军放心,朕为淑妃的丈夫,定会尽为夫之职。纵使谢延一党要对淑妃下手,也得先过了朕这一关。杨将军放心前往青、齐之地,替朕平匪赈灾,早日凯旋归来。”
童飞坚定的回应道。
心中觉得,即使是杨远不叮嘱自己,自己也会好好守护杨淑妃的。
亲耳听到童飞对自己的承诺,杨远放下心来。
翻身上马,告别童飞,和钦差大人陈牧一道,带着大军踏上前往青州、齐州的路。
童飞看着浩浩荡荡的大军逐渐消失在眼前,心中默默祈祷:
“定要平安归来。”
片刻之后,童飞下令:
“李维德。”
“老奴在。”
“回宫!”
“是,陛下。”
李维德领命,众人稍作整顿,等待下令。
“起驾回宫~”
公鸭嗓毕。
皇帝的仪仗缓缓前进,前往皇宫。
一路摇摇晃晃,童飞竟然在皇车内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闯进童飞的梦里。
让童飞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醒着。
“陛下,陛下~”
直到童飞感觉到有人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童飞才醒过来。
醒过神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李维德正恭敬的蹲在自己身旁,唤着自己。
“陛下,您醒了。咱们已经到养心殿门口了。陛下可以离车了。”
李维德见童飞已经醒了,急忙柔声说道,表情十分恭敬,生怕自己的举动,惹怒了童飞。
“养心殿?”
童飞刚睡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养心殿是哪里。
“正是陛下的寝殿。”
李维德察言观色,看出童飞没有反应过来,急忙补充道。
“朕要去月华宫,摆驾月华宫吧!”
童飞没有发怒,抛下一句话之后,倒下继续闭目休息。
“是。老奴领命。”
见童飞竟未对自己发怒,李维德心中有些惊异,立即按照童飞的意思,摆驾月华宫。
临近月华宫时,却听得月华宫内有吵闹声。
童飞感觉奇怪,便起身细听那吵闹声。
“大家伙好好看看,就她这样的姿色,就她这样的背景,一个家族中落的女人,也配得到陛下的恩宠?真是可笑。”
一阵粗狂的声音传来,但是可以听得出,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过性格必定是泼辣的。
“是啊,你们看看,这么个后宫不起眼的女人,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敢和我们尊贵的贵妃娘娘争宠,真是雄心吃了豹子胆。”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发出,童飞听得出,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儿。
抬眼望去,此地就是月华宫,童飞心感不妙,急忙下车。
李维德见童飞动作急促,还未来得及命人奉上步梯,就急忙上前扶着童飞,生怕童飞摔倒。
好在童飞身手敏捷,并不在意这点高度。
急忙往月华宫内奔去。
刚到门口,就见杨淑妃被几个宫女架着,神情疲软。
面前两名女子对着她指指点点。
童飞仔细看那两人穿着,不似杨淑妃那般华贵,却敢如此明目张胆带着宫人对杨淑妃下手。
童飞不敢轻举妄动,便询问身边的李维德:
“李维德,那两名女子,是何身份。”
李维德闻声,急忙抬头仔细观看那两名女子,眯着眼看了良久,李维德才认出了两名女子的身份。
“回禀陛下,这两名女子,是两位夫人。”
“夫人?谁的夫人?敢对朕的爱妃如此。”
“回禀陛下,这里所指的夫人,其实是陛下的妻子。只是因为名分不同,所以被命名为夫人。其等级,是远远低于淑妃娘娘的。故而老奴适才看了许久,才认出两位是夫人身份。”
李维德恭敬的说道。
“原来如此,既然地位如此卑微,却还敢对朕的爱妃如此狂妄。是觉得朕在这后宫,形同虚设吗?”
童飞有些愤怒,却见两位夫人对杨淑妃怨骂着,伸手就要打杨淑妃。
童飞见状,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夺过那人手腕,狠狠推将出去。
而那人却不管来人是谁,破口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