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这就去办。”
李维德从童飞的手中接过圣旨之后,也是丝毫不敢怠慢,当即就火速赶往兵部尚书王国安处。
此时兵部尚书王国安,正闲情惬意的仰坐在兵部尚书之位上,享受着婢女们的服侍,生活好不自在。
突然,一声公鸭嗓响起:
“圣旨到~,兵部尚书王国安接旨~”
李维德还未进入王国安府内,便已经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了。
王国安闻声惊坐起,一时有些慌乱。
虽然说他已经当兵部尚书当了不有些个年头了,可这圣旨......
却是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接到过了。
确切的说,是自从上任兵部尚书之时,接过陛下的圣旨,王国安今日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要接圣旨。
毕竟,这些年,皇帝一向都是沉迷享乐,且昏庸残暴,很少理会朝政。
国家大事,更是悉数交付给了谢延。
长时间的不接触这些东西,以至于此时的王国安,已经连接圣旨的规矩,都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以至于猛然间听到圣旨到这几个字,王国安竟怔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好在前来传旨的李维德,也是早已被谢延收买之人,平日里也没少收自己好处。
如今,见王国安怔住了,连忙提醒道:“王尚书,接旨吧。”
在李维德的提醒下,王国安这才反应过来。
“圣旨到了,快快快,跪下接旨。”
接着,王国安催促家仆跪下,自己也衣衫不整,想要整理,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兵部尚书王国安,接旨。”
李维德带着一群小太监,已到面前。
王国安无奈,只得跪下,静静等候李维德宣旨。
不过,好在前来传旨之人乃是李维德。
这倘若是别人,自己连圣旨到都不跪接圣旨,这等消息一不留神传到童飞的耳朵里,怕是迟早会小命不保。
对此,李维德也并没有在意,直接便开始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近日得知军中虎啸将军之职空缺,又因我大梁军中人才匮乏。故有召开武举比试之想法。以此招贤纳士,壮我大梁之军。特着兵部尚书王国安,择日操办武举比试相关事宜。钦此~”
李维德吼着公鸭嗓,宣旨完毕。
合上圣旨,等待王国安接旨。
而王国安却是迟迟不动,跪在原地。
此时的王国安,已经被这圣旨的内容,惊出一身冷汗。
这圣旨,确定是那个昏庸的陛下写的吗?
为何条理如此清晰,甚至具有威慑力?
“尚书大人,请接旨。”
李维德见状,再度小声提醒道。
毕竟这王国安也是谢延的门生,李维德自然会关照几分。
王国安听到李维德的提醒,随即缓缓抬起头来,一脸惊讶的看着李维德。
“李公公,这...这圣旨,当真是陛下所写?”
“不错,正是老奴从陛下手中亲自接过的圣旨。”
李维德面不改色的说道。
“他可是个昏君啊,如何写的出这些个圣旨?怕不是受人指使。”
王国安惊讶,难以置信,竟然明目张胆的对童飞表示质疑。
李维德闻言,怒瞪了王国安一眼,然后上前一步,俯身凑到王国安耳边,悄声提醒:
“王尚书慎言,别忘了,咱们那位陛下,可是位不折不扣的暴君。若是还想保住你这兵部尚书之位,切记勿要惹怒了上面那位。”
“是……李公公所言甚是。多谢李公公提点。”
王国安被李公公的话吓得浑身一颤,差点瘫坐在地。
最近童飞没了暴戾的脾气,反而让王国安忘记了,自己侍奉的君主,是个暴君了。
想到自己今日还在朝堂之上,参与请奏清君侧的队伍。
王国安不由得脊背发凉。
“尚书大人,请接旨吧。”
李维德站直身子,下次拿出自己太监总管的威严,提醒道。
“臣王国安,接旨。”
“尚书大人,既已领旨,务必要处理好陛下交代的事啊。”
李维德如此说,是在暗示王国安不能马虎了这件事情。
“李公公提点得是,在下定当妥善处理。不负皇恩。”
王国安说着客套话,心里却暗自冒冷汗。
“如此甚好,那咱家就先告辞了。”
李维德满意点头,说着就要带着一众小太监,离开兵部尚书府。
王国安不敢怠慢,亲自送着李维德一行人出了府门,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李维德一行人消失在视线里,王国安立即呵道:
“来人,速备马车,前往丞相府。”
随即,王国安乘着马车,前往丞相府谢延处。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不等丞相府门口家丁进屋禀报,王国安就踏门而入,一路慌慌张张的喊着,直奔丞相谢延的书房。
“慌慌张张作甚,这可是我丞相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丞相谢延在书房内闻声,紧皱眉头,走到书房门口对着王国安大喝。
谢延素来注重家规礼仪,对于王国安这种慌乱的样子,十分不满。
王国安见丞相脸色不悦,立即意识到自己一时慌乱,竟然忘了丞相府的规矩。
急忙住了声,面带歉意,支吾道:
“丞相恕罪,学生一时慌乱,触犯了丞相府的规矩,甘愿受罚。”
“你还知道自己是本相带出来的学生啊。在我府上如此造次,也只有你兵部尚书敢了。”
谢延责备道,毕竟这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学生,还是兵部尚书,谢延也没有过多责罚。
叫其进入书房,关门议事。
“究竟何事?竟让你如此慌乱。”
谢延在案台坐下,抿了口茶,缓缓问道。
“老师请看,这是陛下今日命李公公颁给学生的圣旨。”
王国安说着,双手奉上了圣旨。
谢延闻声,眉头一皱,接过圣旨查看。
“武举比试?”
谢延看着圣旨内容,疑惑的念叨着。
心中却十分震惊:
陛下突发奇想,要举办武举比试,意欲何为?
为何会突然对军中之事,如此上心?
难道这么多年来,陛下的昏庸无能,一直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