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仓促,我自有办法,现在你就可以跟你师妹结成一对了。”余汕说道。
“那好吧。”张裁缝说道“我的确欠她够多的了。”
余汕摸了摸小鲁一的脑袋瓜说道:“小鲁一,小夜老姑做你的奶奶好不好?”
“为什么?”小鲁一眨巴着天真的双眼问道。
“只要你叫小夜老姑做奶奶,那小夜老姑今后就可以跟你爷爷呆在一块了,就不用一个人呆在祖屋里了。”
“好啊,好啊,那小夜老姑就可以跟我和爷爷住一块了。”小鲁一开心地拍着手掌。
“那好,呆会我们到祖屋,你就要改口叫小夜老姑做奶奶的,好吗?”
“好。”
于是,余汕和静香勾子就带着张裁缝、小鲁一来到了祖屋,小夜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并没有起来打招呼,而是将木鱼敲得咯咯响。
余汕低下身子,附耳小鲁一道:“你叫声奶奶。”
“奶奶。”
小鲁一喊了起来,但小夜并没有回应,小鲁一就来到了她个跟前,摇着她的手臂说道:“奶奶,奶奶……”
噗一声,小夜手中的木鱼棰就掉落在地,说道:“小鲁一,你叫谁呢?”
“我叫您呢,奶奶!”
“胡闹,我不习惯,你还是叫我老姑吧。”小夜回头瞪了张裁缝一眼,板起了脸。
余汕朝小鲁一使了个眼色,小鲁一就拼命地喊着:“奶奶,奶奶,你就跟我爷爷住一块吧,这样我就可以跟爷爷奶奶在一起了。”
小夜站了起来,朝张裁缝说道:“你什么不好教,偏教小鲁一说这些荒唐的话,咱俩都这么老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一点也都不荒唐,小夜老姑,自从老张的媳妇往生离开老张后,就是你一直在照顾着老张,其实,你做的所有事情原本就是一个贤内助的分内事,只是彼此没有表明而已。”余汕说道。
小夜听到这,感觉心口痛了那么一下,心里正奇怪着,自从这余汕和静香勾子过来之后,她的心口已经不止痛了一次了,他俩刚来之时,她的心口就痛了几次,但一下子就过去,她也没在意,但此时,她已是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心口痛的真实感了,真是莫名其妙。
“是啊,小夜老姑,要不然,当我问你要守着张家的祖宗牌位干什么之时,你的脸为什么会红,证明你在意老张,心里有他。”静香勾子说道。
“你们就都别胡闹了,要是没有什么事,你们就都出去吧,免得扰乱了我的清修。”小夜老姑有点嗔怪地说道。
“小夜老姑,小鲁一真的需要你,你就当他的奶奶了吧。”
余汕说着,小夜的心口又痛了一下,好像被针扎一般,那脸色就刷地白了,张裁缝见了,急忙走过来扶住她说道:“小夜,你怎么啦,脸色那么难看?”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口好几次就像给针扎了一般,一小阵剧痛。”
“之前有没有这心口痛的毛病?”
“没有,从来没有,就这次……”小夜瞧了瞧余汕和静香勾子说道:“好像他两人来到我面前就会的,难道……”
“不可能吧,小夜老姑,就算你不答应我俩促成这段姻缘,你也不用找这种借口来推脱呀。”静香勾子有点生气了。
“唉,看来,我俩是注定不能在一起了啦。”张裁缝叹了一声。
“难道是上天注定要他俩只能相识,不能相伴?”余汕也惊讶不已,但余汕不信这个邪,就说道:“老张,你打开密室吧,咱们都到你祖宗的面前去,征求一下你祖上的意思。”
“那好吧。”
张裁缝说着就打开了密室门,大家就进了密室,来到了张家祖宗的牌位跟前,点亮了煤油灯,张裁缝给祖宗上了三炷香,跪拜在地,嘴里念道:“张家的列祖列宗,我要和小夜成亲,如果您们同意了就回应一下,如果不同意也开示一下吧。”
“哈哈哈,是山神大人为你俩主婚,这可是天赐良缘,我们哪有不答应之理。”
此时,张家的牌位一阵震动,乒乓作响,顶上掉下许多灰尘来,同时阴风拂过来,在牌位的跟前出现了两个老人,并立着,正是张裁缝的爷爷和老爹。
小鲁一吓得瑟瑟发抖,躲进了小夜老姑的怀里。
两个老鬼来到余汕的跟前,朝余汕双双一拜道:“拜见山神大人。”
余汕说道:“我正给老张和小夜老姑主婚呢,就让他俩成为一对吧,小鲁一这样就有爷爷和奶奶了,他俩也可以在一块生活,小夜也就不用老是陪着你们整天念经拜佛了。”
“既然是山神大人促成的好事,我们哪有阻挡之理,一切就听您的。”老张爷爷说道。
“那好,小夜老姑,你俩还不过来拜见你家祖爷爷和公爹。”
余汕正说着,小夜的心口又是一阵剧痛,张老爹晃了晃了身影说道:“小夜,你怎么啦?难道你不愿意嫁给裁缝?”
“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叫师傅啊,证明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我儿子张裁缝了。”
“我真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的心口老是一阵一阵地痛,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平时也没生过什么大病啊,要不,你叫裁缝带你去看病吧。”
“是啊,小夜老姑,是人都会生病,吃药就好了。”余汕说道:“这跟成亲应该没关联吧。”
此时,小夜的心口又是一阵剧痛,身子晃动了起来。
老鬼张爷爷撸着下巴的胡须,凝思了一小会儿说道:“山神大人,您刚才唤小夜什么来着?”
“小夜老姑啊,我跟着小鲁一叫的。”
“不可。我知道小夜的心口为什么会痛了,全是因为您。”
“不会吧,我动都没动小夜老姑啊?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想害她之意。”
余汕的话音一落,小夜禁不住就捂住了胸口,痛得额头的冷汗都下来啦。
余汕倒是一惊,有点手足无措了,说道:“不会吧,小夜老姑你的心口又痛了?”
小夜脸色苍白,身子一阵颤动,竟痛得直不了腰身。
“山神大人,你就不要唤小夜为老姑了,她受不起,所以心口才会痛。”
“什么?这么说,是我害小夜老……是我害小夜的心口痛的呀?”
“正是,以山神大人万年的修为,这小夜只不过是个小辈,她的确受不起的。”
“万年的修为?主人,那你岂不是成了很老很老的人啦?”静香勾子喊道。
余汕只能笑笑,朝小夜说道:“对不起啊,要不是张老爷爷提醒,我倒是没往那方面想,害你受苦了。”
“别,别,您可不能叫我张老爷爷,我也受不起的,有可能永远投不了胎,转不了世。”
张裁缝和小夜都瞪大了双眼,知道眼前的山神爷修为不是一般的简单,不禁对余汕敬畏起来。
小夜更是思绪万千,心想着既然山神爷极力要促成她和裁缝百年和好,不可不答应,就朝余汕拜谢:“小夜感谢山神大人的美意。”
“既然你和张裁缝情投意合,何不就此拜过天地,就此结为夫妻,百年和好。”
“一切听山神大人安排,我们在九泉之下也就安息了。”张老爷爷和张老爹拜谢了余汕,也就双双隐没了。
于是,余汕就安排张裁缝和小夜拜了天地,也跪拜了祖先,就都出了密室,收拾好一切,小夜也就跟张裁缝住到了服装厂里了。
当天晚上,张裁缝在服装厂里摆了十几桌酒席,宴请了族里的老辈,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并盛情请余汕和静香勾子喝杯喜酒。
余汕和静香勾子被张裁缝推上了首席大位的位置上,也喝了一点酒。
或许是喝酒的缘故,张裁缝族里有两位老辈见余汕和静香勾子年纪轻轻的就坐上了首席的位置,有点意见,其中一个老辈说道:“老黑头,这对年轻人凭什么就坐上首席,怎么排都轮不上他俩吧?这裁缝也是老糊涂了,怎么能让这两个小辈坐首席大位呢。”
老黑头说道:“是啊,按辈分怎么轮都轮不到他俩的,但听说张裁缝和小夜的婚事是他俩给促成的,可促成又怎样,怎么说都轮不到他俩是不。”
“或许他俩年纪虽小,但辈分大也说不定。”
“不像,这小子好像姓余,不在咱们的辈份之内。”
“我有一个主意,保准能令这小子出糗。”
“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老黑头你的酒量土蓉县可是数一数二的,灌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