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汕也习惯了,已成常态,起初倒没觉得什么,但对着静香勾子的眼睛之时,这才发现她的双眼竟和原子的双眼十分相似,都一样深邃,比洗月泉水还清澈,就急忙撤回双手。
静香勾子不依不饶,依然坚持,余汕叹了一声问道:“你猫又毒又发作了,我怎么没闻到腥臊味?”
静香勾子双眼迷离,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没有!?”余汕跳了起来,吼道:“那还要我按你干什么,你还真上瘾了……”
静香勾子的脸颊竟无比羞红,但她羞红归羞红,依然紧抓着余汕的手。
这世上,能直面自己的害羞的人恐怕就静香勾子一人了。
面对静香勾子的柔情万种,余汕又不好生硬地拒绝,特别是她期盼的眼神,和左一句“主人”,右一句“主人”的,更是裹着炙热的情意,令余汕进退两难,真是惨不忍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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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已起,日伪实施封锁土蓉县各口岸的策略,倾动海陆空兵力,企图进犯土蓉县,国军各个部队和警察已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竖日清晨,鬼子第X军第XX混成旅团长兼土蓉派遣军司令乃木肥,率领六个大队三千多人,舰艇二十多艘,飞机三十多驾,从海、陆、空同时大举进犯土蓉县。
营房里的战士全都出动,奔赴前线抗战,懂水性的调往港口协助海军作战,余下的抵抗鬼子的陆军和空军。
余汕和静香勾子夹住在部队里,小鬼子的双翼飞机已然投弹轰炸,炸弹纷纷从头顶飞过,土蓉县城顿时就成为一片火海,房屋被炸毁无数,平民百姓更是死伤无数。
余汕急忙唤出龙弟,龙弟腾空而起,身体变得又粗又长,翻云覆雨,当即就卷落两架敌机,一架歼击机朝龙弟开火,龙弟灵巧地避开了,怎奈敌机疯狂地集中炮火扫射龙弟,龙弟受了重伤,依然跟敌机周旋,直至逼退了小鬼子的战机。
龙弟伤势不轻,不得不降落地面,隐入余汕体内疗伤。
余汕和静香勾子在地面上也砍杀了不少小鬼子,但小鬼子兵如潮涌,余汕和静香勾子也累得不行,渐渐体能不支,只好且战且退。
鬼子军队发动疯狂进攻,蔡风劲带领的烈马团、驻扎土蓉县的省保安团、武装警察顽强抵抗,小鬼子从内海登陆了土蓉县,鬼子陆军也从蝴蝶峡山脉里涌来,国军但最终因寡不敌众,不得不撤离土蓉县,蔡风劲也受了重伤,战士们更是死伤无数,兵败如山倒,土蓉县就此沦陷。
战争就是战争,余汕纵有一身本领,也难以面对小鬼子飞机大炮舰艇的疯狂轰炸,哀叹连连,也是无可奈何,只好转为独自行动,对小鬼子采用了打死一个是一个的方法。
鬼子兵一进木棉城就对抵抗的民众实行三光政策,奸淫烧杀、无恶不作,可恨的是,小鬼子为了达到统治的目的,花重金收买不少汉奸为其办事。
静香勾子胡乱找了套平民百姓的衣服换上,陪着余汕走上已成废墟的街头,小鬼子都端着枪横冲直撞,余汕不想过早暴露,只好隐忍着,突然,有一户人家传出来了一阵小孩哭声,而且断断续续。
余汕和静香勾子就寻声而去,进了一处天井里,就见到一对老夫妻泪流满面,他们的儿子和儿媳已被小鬼子的炮弹炸死,两个小孙子趴在爹娘的身上哭得死去活来,爷爷和奶奶一边哄着,怕哭声招来小鬼子,后果就更惨了。
果然,几个小鬼子就端着枪走了过来,余汕满腔愤怒正无处发泄,即刻就弹出金蛇弯刀,将小鬼子收拾了,血溅当场。
人死不能复活,余汕和静香勾子安抚了这户可怜的人家,余汕就将小鬼子的尸体点成一小团,收入了天网里,接着,也将老人的儿子和儿媳也都收了,省得他们老老少少伤心过度。
余汕和静香勾子继续往前走,就看见一对年轻的夫妻倒在地上,看起来他们好像刚刚新婚不久,大门上还贴了个红双喜。
余汕扶起了男人,静香勾子扶起了女人,将他们扶进屋里,余汕察看了他们的伤势,男的大腿被炸烂了,血肉模糊,痛得直哼哼,这条腿已无法用魂力恢复,唯有切掉,不然就会形成坏俎,危机性命。
余汕朝男人说道:“我必需将你这条受伤的大腿切断,才能保住性命。”
男人一听,立马就晕了过去,那女人正醒了过来,扑向男人痛哭起来。
余汕让她走远点,脱下他的裤子,弹出金蛇弯刀,寒光一闪,男人的大腿就已被环了下来,那女人一见,也跟着就晕了过去,倒在静香勾子的怀里。
余汕即刻鼓足魂力,一掌按住他被切断的部位,很快就恢复了伤口,没过多久,男人就醒转了过来,抚摸着断口部位,傻傻发愣。
女人醒过来时,见男人少了一条腿,但总算保住了性命,就不再哭了,向余汕和静香勾子道谢,说着就撕开自己的上衣,露出一块白皙,说道:“还请兄弟为我疗伤。”
余汕见她胸口处飞弹片击中,虽男女有别,但此时此刻已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用手掌朝她的领口处一按,吸出了弹片,丢于地上,然后继续鼓动魂力为她疗伤。
夫妻俩渐渐清醒过来,这才知道遇到了神仙一般的贵人,纷纷向余汕和静香勾子道谢。
整个土蓉县一片狼藉,余汕和静香勾子继续前行,在一家杂货店面里,店门已被毁掉,店老板的老爹被炸起土块砸中脑袋,瘫坐在一张凳子奄奄一息,余汕见了,就走了进去,店老板正在收拾东西,余汕说道:“我来为老人疗伤,你将你爹头上的布条拆掉。”
店老板是个孝子,半信半疑,但此时到哪儿找医生去,也就同意了,拆开老爹头上的布条,余汕鼓起魂力,为他疗伤,刚好辽到一半,进来了两个小鬼子,一进门就“哟西、哟西”地叫起来,竟冲静香勾子动起手脚来。
静香勾子冷冷地瞧着他俩,突然就伸手左右开弓给他们各两巴掌,打得小鬼子昏头转向。
店老板见静香勾子打小鬼子,被吓得不轻,双腿都抖动了起来。
静香勾子用鬼子话跟他俩叽里呱啦了一阵,那两个小鬼子就连连点头,就在他俩转身即将离去时,余汕挥动掌刀,朝他们的后背就各砍一刀,两个小鬼子就挂了。
余汕将他俩点成一小团,也收入了天网里。
老人的头部经余汕魂力的治疗,也就好了,感激不尽,余汕说道:“你俩今天看到的事,一句也不要说,能不能做到?”
老人点头说道:“你救了我的命,我都不知道要怎样感激呢,我保证,我父子俩不会透露半点风声。”
“现在整个土蓉城已成废墟,到处是伤残,连吃饭也都成了问题,你这杂货店的物资还挺丰富的,有可能的话就救济一下其他人,互相帮助,度过难关。”
“好,我这就行动,看能救济就尽力救济。”店老板很是爽快。
余汕和静香勾子走进了一条巷弄,许多人用各种工具在一处坍塌的废墟里挖掘,特别是一对夫妇,用双手疯狂地扒着,两人的眼泪都已流干,余汕就走了过去说道:“是不是有人被埋了?”
“我儿子,快,救救我儿子……”女人哭天抢地,说着就晕了过去。
“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男人说道:“我儿子被压在一堵墙下,刚才还能听到哭声,现在怎么就不哭了?”
“大家快挖,估计他是哭累了,昏睡过去的。”
另一个人说着,又纷纷动手挖起来。
余汕说道:“你们都让开,让我将这堵墙掀开。”
“都什么时候,还这种玩笑,你能掀开这堵墙,我立马改姓。”有人说道。
余汕不管了,拉开那人,双手朝那堵已倾斜得快成平地的墙面一抓,鼓动三级白色魂力,用力一掀,那堵墙就被拉离了地面,其中一个男的就钻了进去,抱出了奄奄一息的男孩。
余汕放下那堵墙,见那小男孩已昏厥过去,就解开小男孩的衣衫,鼓动魂力,一掌按住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