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功夫,只是你不当兵太可惜了。”
此时来了一名军官,一脸端正,身材魁梧,站在余汕面前,朝战士们呵斥道:“我就离开一小会儿,大家就乱套了,就算比试,也要有个站相,都给我站直了。”
战士们不敢不听,都站直了身子,虽围成了一圈,但也是一个接一个地围,十分整齐。
那军官训完话,就朝余汕说道:“你就是传说中的一颗小石子消灭一个小鬼子的余汕余大英雄?”
“不敢当,是兄弟们相惜,给我脸上贴金而已。”
“久仰,久仰,我是这支新兵队的教官,敝姓刘,就由我来领教一下余英雄几招,还望赏脸。”
刘教官说话的语气虽客气,但隐隐透着一股高傲,冷峻地瞧着余汕说道。
“请。”
余汕站立不动,等待刘教官先出手,那刘教官知道他的意思,就说道:“还请出手。”
“还是刘教官先请,不是我自夸,我一出手,很少有人抵挡得了。”
余汕说出这话,就有点后悔,这不是自吹自擂吗?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
“余英雄挺有自信的嘛,那我就不客气了。”
刘教官说着就朝余汕攻打过来,手脚灵动有劲,虎虎生风,余汕考虑到他是新兵教官,不好失他脸面,就连连避让,可他咄咄逼人,每一拳每一掌都十分刚劲有力,显露出他的不可挑战性和咄咄逼人的霸气来,如果不使出真功夫,倒是不好取胜。
就在刘教官用手肘尖向余汕的胸膛撞来之时,余汕鼓足一级红色魂力,朝他的手肘尖曲指一弹,顿时,刘教官感觉一阵剧痛从手肘尖传遍了整个手臂,心里一惊,连忙用手按住肘尖,心想,这人的弹指神功的确名不虚传,自己这手肘恐怕就要废了。
刘教官身经百战,当然没将这点痛放在心上,忍痛是他的拿手本领,手虽痛,但还有双脚,只见他甩了甩胳膊,再次向余汕进攻,腾空而起,双脚激烈地在半空中飞踢,有点像黄飞鸿的无影脚,但遇见余汕,就算是黄飞鸿再世也未必能赢。
余汕依然只用一级红色魂力,看准了“无影脚”中一只实脚的脚底一弹,那“无影脚”就成了一只有影脚,在半空中顿了顿,就跌落下来。
脚底的神经十分丰富,也十分敏感,那痛就直通刘教官的脑神经,痛得他直咧嘴,好一会儿,那只受伤的脚都不敢踩在地上,只好用脚尖踮在地,靠另一只脚撑着身子。
许久,刘教官才缓过气来,抱拳向余汕说道:“余英雄果然功夫了得,那郝家兄弟说的没错,我们大家一起上都不是你对手,一点也不为过,因为,你跟我对打,分明只用两成功力,要是用上五成功力,我的脚就废了。”
“哪里哪里,刘教官的武功刚劲有力,佩服佩服。”余汕客气地说道。
“余英雄,我倪大猛知道余英雄的拳脚厉害,就是不知道你的枪术和大刀甩得怎样,在这不好打枪,就甩甩大刀吧。”
有一名粗眉大眼的战士走了出来,手里还捉着两把大刀,丢一把给余汕,余汕不得不接住,将它递给郝大,朝倪大猛说道:“我一向不用大刀,不过,我有我自己的武器。”
“什么武器?请亮出来,我俩比试比试。”
大眼战士倪大猛说着,就挥舞起大刀来,刀过之处带动着刀刃的光芒,在阳光下闪烁,十分耀眼,战士们怕被这刀芒所伤,纷纷后退。
倪大猛挥舞了一阵,又说道:“余英雄,请出示兵器。”
余汕站立不动,只说道:“你尽管过来就是。”
那倪大猛当然知道余汕的厉害,也就毫不保留地使出了浑身的劲道,朝余汕劈来,弹出了金蛇弯刀,只听见哐当一声,那大刀顿时就被砍成两段,金蛇弯刀一得手即刻隐没。
倪大猛手里捉着半截大刀,愣怔当场,有点不敢相信,因为,甩大刀一向是他的拿手本领,砍杀鬼子头颅无数,今天,轻轻松松就被余汕给废了。
“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见到你的武器,到底是什么东西?”
倪大猛惊讶,大家更惊讶,连刘教官都傻眼了,这人真的是神一般的存在啊,怪不得他敢带个日本女人招摇过市,原来资本雄厚啊。
“这是一条大金蟒蛇,原产自日本,被我驯服后为我所用,寄居在我的体内,只有我才能驱使它,别人触碰它,必定被它所吞食。”
余汕的话音一落,战士们不由都后退了一步,余汕的形象在他们的眼里就高大起来,还神圣不可侵犯,令人生畏。
“要是你能加入我们部队,愿意教我们功夫的话,那小鬼子哪敢这么猖狂,把战舰都开到咱们家门口了。”刘教官说道。
余汕也说道:“不是我不愿意教,而是我的功夫是在一种因缘际会下所得,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所以,我真的教不来,而且,我这人懒散惯了,受不了部队纪律的约束,崇尚自由。”
“是啊,像你这种高人,的确来去自由,倒是逍遥快活。”
战士们正在惊叹不已,静香勾子就走了过来,余汕即刻就嗅到了一股腥臊味,发现她的双眼闪过一丝幽蓝,利爪已显,心想不好,急忙就用双手按住了静香勾子的兔兔。
这下,整个练兵场突然沉寂,又突然炸开了锅。
“这……这这……什么意思嘛?”
“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不能这么做吧。”
战士们纷纷议论起来,余汕刚刚在他们心里竖立的高大英雄形象立马崩塌,碎了一地,而这此时,静香勾子还嘤咛了一声,浑身绵软,不是一般的柔媚,让战士们情何以堪啊。
郝大五人知道余汕和静香勾子的把戏,就背对着他俩,将他俩围了起来,一边还帮他俩向战士们解释道:“大当家的正在为静香勾子疗伤,她好像受到日本人的控制,变成了猫又人,那日本人口哨一响,她就会变成猫又人,到处咬人。”
“是啊,静香勾子就像中了蛊毒一般,身不由己,只有大当家才能救她,不然,她早就毒发而死了。”
郝大五兄弟忙着解释,战士们这才半信半疑,也都将脸转开,等待余汕为静香勾子疗伤。
大概十分钟后,余汕才松了一口气,静香勾子也就好了起来,紧紧靠着余汕,他俩也将心情放开来了,因为,经过这段时间在营房跟战士们相处,又经过这次比武,大家对余汕和静香勾子也了解了一些,有些事情见多几次,也就习惯了,不足为奇了。
这段时间,余汕和静香勾子一有空就双双旋转,练习合体,虽达不到跟原子的灵魂合体,但也具备了不俗的战斗力,而且,两人相濡以沫,感情竟然加深了不少,甚至还比起原子来有过之无不及。
偶尔,余汕心里也会飘过一丝恍惚,一丝害怕,不断告诫自己,除了为静香勾子疗伤之外,跟她还是要保持距离比较好,因为,他内心隐隐感觉不安,第一就是对不住原子,第二就是对不住自己的良心。
原子对自己的感情,那是没得说的,你说,这世上,能有几人将自己的灵魂交付彼此?
没有,几乎没有,只有余汕和原子有。
而令余汕心生烦恼的是,静香勾子竟有点离不开他了,就算猫又毒不发作,她也粘紧着他,他离开一小会儿,她就会到处寻找他,尽管心里知道,余汕并没有走远,就在附近。
当然,这段时间,在没有找到其它太岁服用之前,余汕是不敢离开她的。
“尽快帮她找到太岁,就让她离开吧,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向原子解释了。”
其实,余汕心里最记挂的还是原子,因为,他身体里的灵魂有一半就是原子的灵魂。
这天,战士们都各忙各去了,营房里就剩下余汕和静香勾子,静香勾子也察觉到余汕的异样,突然就贴了过来,很自然地拉起了他的手,轻轻按住了自己的兔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