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吧!”柳知知坚定地看了一眼入口的方向。
冷琳月叹了叹气,虽然极困了,可是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好,再等等,不过最多再等一炷香的时间哦!”
柳知知点了点头,一炷香的时间,够了!
若是她们还不来,确实也不用再继续等下去了。
然而,还不等一炷香的时间到,柳喜儿和张氏的声音,已经远远地从远处传来了!
冷琳月是习武之人,这寂静的夜里,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冷琳月便能第一时间的捕捉到。
“柳知知你给我出来!你把喜儿的手弄成这个样子,你不弄好,我今天要拆了你的这个破铺子!”
声音弱弱的传来,冷琳月瞬间清醒,瞌睡虫一跑而光!
“知知,她们来了!”
柳知知点了点头,外头已经有张氏气急败坏的砸门声音了。
“走吧,去会会她们去。”
两人一道起身,往前边的店里走去。
“咔嚓”一声,柳知知将门栓子拨开。
这时,张氏还在不折不挠地用手推外加砸门。
门栓子一拨开,张氏也并不知,这又是一推,门直接开了!张氏惊恐的看着突然开的门,叫出了声。
柳知知见状,赶紧将边上的冷琳月一块扯着往后退了数步!
“啊!”
两人退后之后,张氏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大伯母,这么晚来找我,也不用行这么大一份礼吧!”
柳知知讥讽地看着张氏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好笑又极为浮夸地道:“我真真是受不起啊!”
“贱蹄子!你故意的是吧!”张氏哎哟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将身上的灰给抹去,便指着柳知知的鼻子愤然骂道。
柳知知没说话,算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了。
殊不知,在张氏的眼中,这幅模样就是在妥妥的挑衅了。
“贱蹄子,没点教养,有娘生没娘养,梁红梅这个大贱人才能生的出你这个小贱人……”
张氏嘀嘀咕咕地骂着,听得柳知知身边站着的冷琳月目瞪口呆。
从小在书香门第中长大的冷琳月,从小受的教育便是处处要克己守礼,虽然这阵子‘行走江湖’到处去了不少的地方,可是这也还是第一次听到泼妇骂街。
当即,她便忍不下去了。
这骂的还是她的好姐们,这谁能忍?
于是,便皱着眉头道:“这位大婶,你再骂一句知知还有梅婶的不是,可别怪我刀剑无眼!”
说着,冷琳月手握剑柄将闪着银光的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
月光下,剑折射出了冷血的银光,照射在了张氏的脸上。
那无情的刀光就好似是打在了张氏的脸上一般,吓得张氏脸苍白一片,什么多余的话都不敢再说了,一副被吓得极惨的模样。
柳知知看了一眼冷琳月,感激地朝着她点了点头。
然后,才看向了张氏和柳喜儿,“你们这么晚来找我,应该不会是只是为了来骂我一遍吧?”
张氏现在被那剑吓得没敢说话,柳喜儿便开了口,直言道:“柳知知,你赶紧把我的手恢复原样!”
“哦?”柳知知不屑嗤笑了一声,“柳喜儿,你求人一直都是这么一副态度吗?”
柳喜儿咬了咬牙,“柳知知,你别不知好歹!”
柳知知笑的肆意,“注意,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着你。”
看着柳喜儿狰狞的面庞,柳知知心中油然一股悲戚之感。
这股感受,柳知知非常能确定,不是属于她的。
如今能看到柳喜儿这自讨苦吃、低声下气的样子,她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悲戚?
所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这是来自原身,死去的柳知知的。
有了这么一个认知之后,柳知知突然有些唏嘘。
直到命丧那条河中,原身都从没真正的在柳喜儿的面前‘站’起来过一次。
也许,也是这一刻,她帮她找回来了真正的‘尊严’吧!
“好,”柳喜儿咬牙切齿,眼神带着火焰一般的气愤道,“柳知知,求……你帮我把手弄好。”
听着她一点都不发自内心的求人的话语,柳知知也并不在意。
过程是怎么样,并不重要,只要结果是一样的,那就可以了。
“好啊,八两银子,给你药到病除。”
“八两!你怎么不去抢钱啊!”
柳知知揉了揉耳朵,见张氏愤愤不平,大大方方、极其欠揍的承认了。
“对啊,我就是在抢钱啊,你不知道吗?大伯母!”
张氏气的火冒三丈,“你!”
柳喜儿蹙眉道:“柳知知你下午的时候,不是说五两吗?怎么变成八两了?”
张氏在边上跟着附和了一句,“就是,你这样坐地起价,呸!不要脸!”
冷琳月一听张氏又骂人了,往前跺了一步脚,什么也没多说,张氏就乖乖的将嘴巴又不说了。
柳知知心中万分好笑,这张氏果然是欺软怕硬的主。
“下午是下午,现在是什么时辰?我不要休息的吗?我的时间不宝贵吗?而且之前是我主动找你们的,如今可是你们主动找的我,这可不是一个概念哦!”
“你!”柳喜儿看着柳知知这副极其欠揍的模样,狠狠地跺脚,“奸商!”
“无奸不商。”柳知知吐出这四个字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张氏和柳喜儿两人眼神交流了一阵,还没个结果,便打了个哈欠,催了催,“想好了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也是找遍了这青山镇的大夫看过了,结果都说看不好,或者看不出有任何的问题吧?”
突然被说中,张氏和柳喜儿都目露震惊,她们刚刚眼神交流,就是希望能再说说价格的。
如今她们刚举家搬迁到了镇上,几乎是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先不说能不能拿的出这八两银子,就是能拿的出来,那也不会心甘情愿拿出这八两银子来!
“我可以很大胆地说,这青山镇只有两个人能看的好这手……”柳知知微微一笑,透着一丝诱敌深入的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