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男人。”
王熙凤还没说话。
贾琏就将她护在怀中,看向南诏国的公主。
南宫婀娜身形一僵,被这则消息震得五雷轰顶,头皮发麻。
她——南诏国的长公主,一生血性,到头来看上的男人,居然真的是一个男宠?
南宫婀娜欲哭无泪。
跟南宫离一起,被苏家军带走了。
王熙凤望着这位敌国的大公主。
她临走前面上还写满了无法接受,以及一分对王熙凤的恋恋不舍。
王熙凤有些唏嘘,好像……一不小心,惹了一桩桃花债?
“卿卿不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咳。”
听到贾琏的声音。
王熙凤有些尴尬。
这个事儿吧,说来比较麻烦。
不过眼下,似乎另一桩事,要更要紧一些。
“你怎么会在边关?”
他现在不应该在京城对抗八王爷吗。
“哼。”她还敢问。
贾琏戳了戳她的脑袋,气道:“长本事了,瞒着我给王家顶罪?”
“那可是打小疼爱我的叔父,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吧。”
王熙凤委屈。
“唉。”
贾琏叹了口气,到底没舍得训她。
将人抱在怀里,千疼万宠着哄道:“我也不是让你袖手旁观,但是出事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不是水阡陌,他指不定现在还被她瞒在鼓里。
一想到她孤身一人,来了苏墨寻的地盘。
贾琏就气不打一处来。
更危险的是,苏墨寻还没保护好她,让她落入了敌军阵营。
若非他知晓她一贯聪明。
在大漠入口,找到了她留下的标记,眼下,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呢。
说到此处,贾琏眼风刀子似的刮向苏墨寻。
“咳。”
苏墨寻也知道,这次是他掉了链子。
也不好说什么。
只好传令众人,带兵退下。
临走前,同贾琏道:“这次就当我欠你的。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办的事情,知会一声,万死不辞!”
“驾——”
说完,他打马离去。
早在京城那一次,他就输了。
看到王熙凤出现在边关时,他以为是上天恩赐了他一次机会。
可惜,他非但没把握住,还被南宫离搅了局。
上次。
加上这次,他都输了。
两次输给贾琏,输的心服口服。
离了军营中。
贾琏在小镇上租了个院子,跟王熙凤暂且安顿下来。
“我们不着急回去吗?”
看他似乎还想多住些日子,王熙凤很是不解。
按理来说,他走后,京城那边八王爷一手遮天,正是需要有人牵制的时候。
贾琏却道:“苏墨寻也不是吃干饭的,他虽然这两次事儿办的不太漂亮,但打仗确乎是一把好手。”
见王熙凤眨巴着眸子,似是没听懂。
他一边拿起帕子,给她擦了擦洗干净的脚。
一边解释道:“京城来了信,说是圣上病危。苏墨寻处理完边关战争后,就回了京……”
他估摸着:“如今怕是已经走了一半路。”
“他回京了?”
王熙凤有些诧异。
按理来说,这种时候,苏墨寻理应离京避嫌才是。
毕竟太子被废,朝局不稳。
先帝又病危在即,诸皇子各个想登上皇位,而他又是手握重兵的将军。
这种时候回京,平白惹人猜测。
“呵。”
贾琏嗤笑一声,“谁知道他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
又道:“苏墨寻回京,阵仗不小。带了五十万大军,又打着清君侧的名义,不过于我们而言,他倒也算是做了桩好事……”
清君侧?
清谁?
自然是如今掌握朝政的八王爷。
原本八王爷就屡次派人追杀王熙凤,为了躲避八王爷的追杀,王熙凤才回的金陵。
如今苏墨寻出手,五十万大军入京,八王爷势单力薄,必死无疑。
倒当真如贾琏所说,自己反倒落了安全。
只是八王爷一倒,接下来只怕京城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
二人正说着呢。
平儿就从外面推开门,进来。
“奶奶,我们先前去的那家茶馆关门了。”
“奥?”
王熙凤抬眸,“什么时候关的?”
“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下人也都遣散走了,具体是什么缘故,奴婢也不知道。”
这个茶楼开的蹊跷。
关也关的蹊跷。
王熙凤疑惑。
但到底没追查下去,只吩咐平儿,“左右也与我们无关,你也莫要再去打听了。”
“是。”
平儿走后。
贾琏将王熙凤抱到床上,解开她外衣的带子。
一层层剥落她的衣裳。
直到剩下最里面的寝衣。
他笑着。
抚了抚她的肚子,“八个月了……”
是啊,都怀孕八个月了。
再过两月,就要临盆了。
贾琏打定主意,暂且不回京城。
只等王熙凤在边陲小镇生了孩子,瓜熟蒂落后,再带着妻女回去。
否则行程颠簸,一路折腾,恐她身子不适。
又请了当地有名的稳婆,和王家的两位郎中,悉心照料王熙凤。
王熙凤心里还惦记着另一桩事。
临走前,林黛玉曾附在自己耳边,说是与沈岸暗生情愫。
沈岸一介孤儿,无父无母,不存在羁绊。
二人只等着王熙凤回去了,禀明贾母,沈岸再请门人上门提亲。
林黛玉是林家的人,但敏姑姑和林姑父相继去世后,同林家那边族亲也断了联系。
既在贾府长大,婚事也应由老太太做主。
贾母此前一心将林黛玉配个贾府的公子,数来数去,也就宝玉合适。
二人年岁相仿,也算般配。
但后来出了王夫人下毒,谋害黛玉那档子事。
老太太也就歇了这么个心思。
而沈岸虽说门楣不高,但可见是个有能力的人。
若黛玉当真与其情投意合,又有王熙凤在一旁撮合,只怕老太太点头,也只是时日长短的事情。
心里惦念着林姑娘的婚事,王熙凤又岂会愿意在边关待这么久?
她早些回去,林姑娘也好早些跟沈岸把名分定下来。
否则闺阁女儿,到了及笄之年,对外只说一直待在贾琏别院,名声也不好听。
“你对她,倒真真是比我还上心。”
贾琏听了这话,言语间有些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