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的时候知道隐藏自己的实力,恰当的时候也懂展现自己的实力,有进有退,有谋略天赋。”皇甫构木继续夸着时任。
时任笑得脸都快僵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他一直觉得皇甫构木和方鹏程差不多,都是双目含笑,总给人温润如春风的感觉。可是时任早就看出了皇甫构木和方鹏程的笑都只在眼角,没有在嘴角,从深处就给人一种不太**的感觉,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真的在笑呢,还是假的在笑,也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相比皇甫构木和方鹏程,时任突然觉得齐白那种大呼小叫和动不动都有的暴跳如雷竟然直白多了,也亲切多了。
……怎么又想到齐白了?时任觉得自己现在的想法和状态有点怪。难道真的在朝夕相处中真的和齐白生出了师徒之情?
说好的便宜师傅呢!
皇甫构木善于观察别人的表情,但就算现在也看不出时任心里在想什么,如果知道时任在怀念“便宜师傅”齐白的好,说不定当场就会吐血,然后拂袖而去。
只不过皇甫构木城府深沉,就算看出时任的想法,也还是保持着微笑,继续和时任聊着时任那三场比赛,作为评判长老,点评了一下时任在这三场比赛之中的表现。
时任仔细地听着,作为局内人,他能够在战后总结,可那只是基于自己的切身体会和战局中的互动。不管怎么样,总是有局限性的,现在他最缺乏的就是有个能看完全局的人综合起来点评一下。
皇甫构木的点评还是挺中肯的。
在说到时任和齐风的战斗时,对于他速战速决用食人花根茎对付齐风的办法,给予了赞赏。这在他第一次来找时任的时候也提过。
时任和胡蝶战斗时,能够看出胡蝶的水火平衡术法的关键,从而寻找出解决之法,这一点,时任的敏锐眼光起了很大的作用。由此可见,时任在实力之外,还具有别的优秀素质。
而时任和赵飞云的战斗中,时任在速战速决和寻隙进攻方面都用不上,所以直接上了碾压实力。说明时任反应敏捷、心思灵活。
不过,三场比赛中,皇甫构木最看好的还是最后一场,就是时任以高出赵飞云太多的实力直接破了赵飞云的模仿战术。
当然,最后皇甫构木总结出了重点:“绝对的实力,才有绝对的优势。”
皇甫构木的话和紫竹的话不谋而合,那就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战术和招式,那都是浮云。
时任已经尝到了实力所带来的甜头和快感,对于紫竹和皇甫构木的这句话已经绝对认同。
所以,他终于从埋头微笑中抬头看了皇甫构木一眼,双眼晶亮。
皇甫构木见到时任这眼神,微笑变得明显起来,嘴角也含笑了,想必是料到时任最终会选择他作为自己在白云宗的师傅。
时任的实力、眼界、反应,都毫无疑问会是内门比赛中的第一名。
当上了这个第一名,进入白云宗,时任肯定会备受瞩目。
作为时任在白云宗的师傅,他皇甫构木定然会行事更方便。白云宗那个地方,纵然他身为长老,也还是……呵呵。
想起这次和评判长老团一起过来的那四个人……皇甫构木在内心冷笑。
皇甫构木想什么,时任不关心,也看不出来,看他没有再滔滔不绝了,就看向儒艮。
儒艮从进来以后,就坐在凳子上,没有说话,也没有和紫竹交谈。
时任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很久没有和儒艮交谈过了。他很想好好和儒艮说说话,哪怕是听儒艮再说起她的那个心上人。
和未央不一样,儒艮总是能给他那种安定的感觉,让他总是能在各种激烈的情绪中稳定下来。
可能这就是神兽与生俱来的力量吧。也是人类都怕兽族的原因之一。
皇甫构木到底是人精,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时,还能注意到时任的神色,见时任定定地看着儒艮,当下便站起来,婉转道:“我还要赶回白玉阁去和别的长老进行评分,就先告辞。”
说完就自顾自地离开了时任的房间,并没有叫上儒艮一起。
时任问儒艮道:“你还好吗?”问完就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多此一举,儒艮贵为白云宗的特邀嘉宾,被小白云宗捧为座上宾,哪里会有什么不好的。
儒艮点点头,淡然道:“很好。”除了一直没有找到当初天目之谷中的那个心上人以外。
时任也点点头:“那就好。”
“你表现得很好。”儒艮又说,“你的实力就该如此展现出来。”
时任还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笑得比面对皇甫构木的时候真实多了。
“接下来是初赛第三轮,我相信你。”儒艮似乎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又和时任提起了比赛的事,“那些人虽然都不如你,可你还是小心。不过你放心,有我在,谁都不敢动你。”
依然是这么淡定的表情说出这么酷帅狂霸拽的话。
时任觉得自己的心骤然激动起来。
但激动过后,他却觉得和儒艮似乎无话可说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儒艮和当初的她比起来,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时任现在也变了。
“以后你打算继续留在白云宗吗?”时任想了想,问儒艮道。
“留在白云宗?”儒艮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时任的话。
“我的意思是,你会一直呆在白云宗吗?和那个宗主……嗯,白季,和他继续切磋?”时任解释道。
“我为什么要留在白云宗?”儒艮觉得时任的话不可思议。
“不留在白云宗吗?那你?”时任也愣了。
儒艮看了时任一会儿,微微歪着头,才明白过来时任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笑了笑道:“白季给了我找心上人的线索,作为回报,我答应到小白云宗的内门比赛上来当嘉宾。”
“那就是内门比赛结束以后,你就要离开小白云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