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来,差点撞到某人:“你怎么没进去?”我活像被抓到的小偷。
“朕在等你。”呃,他的声音,有那么一点……魅惑。
“这样啊,今晚月色不错,屋顶上感觉更好。”
“是嘛?”他指指天空,满天繁星,就是没月亮。
我嘿嘿傻笑。
腰上一紧,我又是一惊,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已经到了屋顶上了。脚下不稳,可是腰间很稳。想想刚刚在屋顶上爬的样子,惭愧惭愧。
“原来朕的小皇后喜欢在屋顶上爬。”他在下面应该“欣赏”了很久。
岳阁放开我的腰,我又想蹲下去,他扫了一眼过来:“蹲在屋上,那是贼。”
我勉强站住,继续傻笑,那枝梅花就在我的脚后,千万别被他看到。
岳阁悠悠地开口:“以前,朕要是找邱令有事,就会在屋顶上放一截树枝。说起来,他也真没创意。不过朕对皇后找他有什么事,倒是很感兴趣。”
“你怎么知道的?”邱大叔怎么这么没创意。
“邱令听得出朕来了,朕当然也听得到朕的小皇后说了什么。”岳阁笑中的某种成分正在放大。
“那个,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啦,就是想和他拉拉家常,解解闷啦。”说出来,自己都觉得白痴。
“无非就是和他说,朕又怎么对你不好了。这屋顶上看天空的确不错。不如今夜朕就陪你在这儿,等你的邱大叔。朕还要问问他,为什么俩次三番地勾引朕的小皇后呢?”
我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彻底绝望。和他比耍心眼,我太嫩了。而且比站功,我也功底不足。
“岳阁,我站不稳,会掉下去的,能不能……扶着我一点?”
“当然没问题,不过这算不算邀宠?”我差点真的掉下去。
“大叔今晚就会来吗?”
“嗯。”
两个身影(一男一女)在皇宫禁地的屋顶上看天空,怎么想都觉得那个啥。
“姐姐那时逃婚,你真的生气吗?”我哪壶不开提哪壶。
“凌清风一定要朕娶你姐姐。朕想她不适合当皇后,当皇后也委屈了她,就叫她逃了。要不然,你以为朕看中的女人,是想跑就能跑的?”看来,这壶水不但开了,还快烧干了。
“大叔说姐姐是当皇后的不二人选。”
“你姐姐芳名远播,朕的三宫六院她怎么受得了,朕可不想娶一个需要朕哄的皇后。”
“结果你就娶了我,这是你思虑太多的报应。”
“娶了你,不好吗?朕的小皇后?”
我专心看星星。凭什么,他就觉得我就该受得了他的三宫六院。
可是腰上的力度突然增大,一个花步,我被压进了他的怀里。
他想耍流氓,这是我脑容量不大的脑壳里的第一个反应。第二个反应是,这里不是屋顶。第三个反应是,用力推了他一把。最终结果是,他纹丝未动,我做非自由落体运动。
我再次尖叫,岳阁捂上了耳朵,却没有救我的意思。在愤恨和害怕之中,我忘记了自己会轻功。
可是,下面好像软软的。再再尖叫:鬼啊!啊!啊!啊!(后三声是回音)
在回音中,我听到软软的东西咳了两声:“初见啊,下次小心点。陛下啊,下次不要开这种危险的玩笑了。”
岳阁从屋顶一跃而下,对着我说:“还不下来?”
下来?我不已经掉下来了吗?哦,原来我被大叔打横抱着的,回过味来,这感觉还蛮不错的。算不算英雄救美啊,大叔应该算是英雄,不过“美”……
闷闷不乐地下来了。我说他发什么神经质呢,原来是当着大叔的面逗我玩。迟早被他玩死。
大叔看看满脸通红的我,又看看笑得不正派的岳阁,点头:“看来你们俩小夫妻和好了?”
我要解释,岳阁装出一脸疑惑,先说话了:“朕的小皇后,我们什么时候吵架了吗?朕怎么不记得了?”
我向大叔投出求救的目光,大叔直接过滤:“我也是这么说呢,陛下不要介意啊,初见这孩子从小就被惯坏了。”大叔,你就是个溜须拍马的坏蛋。你是不做官,做官一定是个奸得不能再奸的奸臣。
“初见找大叔有事?“
我决然回答:“现在没事了。”指望你帮我,还不如指望岳阁不欺负我!呜呜。
“大叔也觉得是这样,那大叔就走了。你们小两口继续。”大叔原来也可以笑得这么不正派。没看到我为了反抗,都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了吗?怎么可以和那人一起玩我,还玷污我的清白?
我还来不及摆出抗议的样子,大叔就不见了。
“很喜欢被那么抱着?”
我正在考虑为什么大叔消失地那么快,随意点了点头。
在我力图用牛顿第三定律解决这个问题时,我的脚和大地的作用力消失了。
“岳阁,你放下我!”
“你到底放不放?”
“你还不放,我就咬你。”
“我说到做到的。”
“我不开玩笑的。”
“岳阁,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就放我下来吧!”
“不要再开玩笑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
“求求你了。”
……
一路被抱回昭秀宫,我的嗓子都喊哑了,他只和我说了一句话:“以后不许吃红烧猪蹄了,女孩子还是瘦点好。”我发现,想对他不率性而为,很难,很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