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还能醒来,你给我生个女儿。”
“好。”
她这么笑着看着他走进去。
其实她爱的人是谁呢?
一场梦,太多人问她了。
谁才是最爱?
半个小时后,Vicky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色不太好,让她进去。
她亦步亦趋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手指紧紧地交握在一起,秀眉很深地拧起,这扇门后面会是什么样,她不清楚。心里深处都是不安和焦急。
直到走了进去,男人已经醒来,就半坐在那边,背对着她,一室安稳,窗外一行飞过的鸟儿在某个瞬间定格在窗框里,成了最美的瞬间。
她一时间不知道做些什么,偌大的空间突然很逼仄般,空气都凝滞了。
男人两条长腿随意地搭着,气场清冷之外夹杂另一种东西,他慢慢转过身,一双动人的桃花眼流连在她身上,仿佛来自遥远的天地,懒懒地勾起笑意,朝她快步走了过来,下一秒就把她抱入怀里。
“终于能见到你。”
不知为何,听到这一声的刹那,她落在他腰间的手顿了顿,心里有一块东西被挖空了,眼泪唰的往下掉。
她闭上眼睛把脑袋枕在他肩膀,声音一颤一颤的,“左衍。”
男人松开了她,低头吻住她的唇,尝到了她眼角的泪,用拇指捻了一颗,尝了下。
然后又灼灼地盯着她,抱着她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恩恩,恩恩……”
重复地念着她的名字好像这是能解开他的魔咒。
童恩坐在他腿上,感觉却是跟那个男人不一样的,他霸道强势却也刻意温柔,而左衍呢,天生会惹女人喜爱,一双邪魅的眼睛注视久了,就会心悸不已,再加上他悦耳的声线,这样一个男人俘获女人心岂不容易。
童恩调整好呼吸,用手触碰男人的清瘦的面容,心凉了又凉,那种久别重逢的兴奋实在让人不忍破坏,她试了又试,瞧着他,小心翼翼动了动唇。
正要开口的瞬间,男人微微一笑,用指腹轻触她的下颌,“祝贺我们再次相见。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
眼神交汇时她瞳孔张大,拽住他的衣角,“左衍……”
女人的话还没讲完,就见着男人起了身,明眸随着他而上移,手指被迫从他衣角滑落,男人往诊室里的一架钢琴走去,俯视,眼神泛过一丝波光,手指从钢琴盖上滑过,一尘不染,很好。
“左衍!”童恩再也坐不住,骤然叫了他名字。
男人幽幽转了身,对上她晶莹的双眼,颀长地站在钢琴旁,眼神半邪魅半随性地看着她,好像有一股力量将她定住,他又转过身去。
坐下,修长的手指落在黑白分明的钢琴键,一个一个音符从指间慢慢跳跃而出,散漫又悠扬,他似乎还在熟悉,渐渐的,节奏从舒缓变得强烈,越来越越快,越来越快,华丽而躁动的琴声在诊室里响起,宛如一群狂躁的野蜂飞过——Maksim/Mrvica的《野蜂飞舞》。
一阵又一阵寒意从童恩的皮肤表层不断往内心深处渗透,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看着钢琴前坐着双手飞扬在琴键上的男人,快要透不过气,她能看见他眉心拧着的那抹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