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之动以为,找到了那人也会找到月娘,只要他们是真心的相爱,他会成全,而且还会给月娘足够的嫁妆,让她衣食无忧,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能让月娘未来的生活更加殷实富足。
而让严之动很诧异的是,那个男人没有月娘的消息,严之动怒了,骂那男人不是男人,居然不顾自己喜欢女人的死活。
那男人无奈,终于招供了是他的夫人给钱,让他演出的一场戏。
严之动彻底的怒了。
他回转家中,质问自己的妻子,也就是严庭的母亲。
严庭的母亲却呵呵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对那个月娘早就惦记上了,你是当她妹妹的,恐怕不是吧!”
严之动怒极,却没有一丝的反驳之力。
他最终没有处罚妻子,毕竟对于他来说,找人更加重要了。
他开始四处寻找月娘,可惜却渺无音讯,最终这事也成了他心底的一个难以愈合的伤口。
而严庭的母亲没多久郁郁而终了。
严之动说完了这些过往的经历,暮秋的情绪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宅斗之争,在什么地方都有,只要男人有三妻四妾,这些争斗就不会停止了。
“月娘是我家总管的女儿,对我们家族的血咒之事很了解,也知道如何做纹身,所以,你有这样的纹身并不奇怪。”严之动这样说。
暮秋咬唇不语,脸色也逐渐苍白下来。
“儿啊,你叫什么名字?”严之动有些激动的问,
这男人就是他的儿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暮秋!”暮秋冷冷的开口回答。
“暮秋,暮秋,好啊!月娘就是姓暮,你果然是她的儿子。”严之动欢喜的点头,更多的是一种欣慰,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找到了,他自然高兴。
这时候什么洛焰焰都已经不在重要了。
“你,为什么要叛逆!”暮秋咬唇半天,才缓缓问出了一句。
父亲这个词对他来说太多遥远了,他的心里更多的,还是夜阑姐姐的安危。
他也明白,严之动要做的事情,不能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改变的,但是他想要知道原因。
严之动身子微微颤抖,眼眸大大的盯着暮秋,良久才缓缓一声低叹。
“主上答应我,只要他事成,就会给我们天家恢复姓氏,”
这也是严之动的无奈,没有人愿意藏头缩尾的隐居生活,他们甚至不敢名正言顺的姓自己的本姓。
严之动的话,让暮秋身子微颤,他已经明白了。
只是明白是一回事,心里的矛盾也是很无奈的。
“我,可以走了么?”暮秋问,
严之动却摇头:“不行,你的身体可能有些问题。”
暮秋闻言不解的看向严之动。
“是这样的,你中了毒,那毒是西域的大皇子临走之前留下的,应该说是蛊毒更加确切一些。但没有解药。”
暮秋了然,难怪自己的身体发软,甚至站立不起来。
“没关系,我会自己解毒的。”暮秋点头。
“不行,没用的,或许你能解毒,却不能解蛊,所以,你就安心的留下来,爹爹会给你寻找解药的。”严之动很认真的说。
“你不是说没有解药?”暮秋问
“是没有,却又解毒的方法,只是需要一味药引,这药引在极北的雪山上,爹爹会派人去寻找的。”
“什么药引!”暮秋问。
“冰莲花。”
暮秋闻言顿时一阵泄气。
他也是医者,原本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药,就算找不到,也能用别的取而代之。
可想不到是冰莲花。
冰莲花生长在雪山之巅。
据说很少有人能够得到,因为雪山的寒冷,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即便能承受,也未必能找到冰莲花。
严之动要暮秋好好休息,他下去安排人找药引的事了。
暮秋现在的状况不太好,如果找不到冰莲花,他便会一天天的憔悴下去,一直到全身衰竭而死。
当天晚上,轩辕冷和夜阑便找上了暮秋,
如果他一直在那个密室里,他们自然找不到,可暮秋被严之动相认,待遇自然不同,找到他也就变得容易了。
夜阑听说暮秋找到了父亲和中毒的事后,心瞬间沉了下去。
“我也会派人去寻找的。”轩辕冷跟着说,
夜阑摇头:“我去找冰莲花。”
暮秋微楞,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暮秋死去,他们找毕竟不能尽力,何况是那么危险的地方。所以,我要亲自去寻找。”夜阑眸色温柔的看向暮秋。
“夜阑姐姐,不要,好危险的。”暮秋摇头。
夜阑轻笑:“傻瓜,你夜阑姐姐不是那么轻易就死掉的,这避毒丹你带着,或许能有点作用的。乖,既然他是你爹,应该不会伤害你。你好好的在这里修养,”
夜阑不等暮秋回答,便率先离开了院子。
轩辕冷无奈,只能跟随而去。
他们离开之后,院子的角落里闪出了严家父子。
“爹,弟弟果然是轩辕冷的人。我们怎么办?”严庭紧锁眉头问严之动。
严之动低叹:“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相反,或许是我们的一个臂助。”
“父亲,这怎么说?”严庭不懂。
“我们跟随主上,是希望能堂堂正正的活着,至少不用隐性瞒名,只是,这么多年来,主上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很清楚。如果他真的做了皇上,可能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如今秋儿和七王爷关系不错,或许我们可以借机上岸,至少两不相帮!”严之动的眸光闪动,心里把小算盘打的叮当响。
严庭默然,爹爹的话,倒是没有错。
严家父子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可惜暮秋对此却全然不知。
延京城,十七王爷的府里。
香脂已经昏迷了几天几夜,十七一直片刻不离的守护在身边。
他想不明白,明明香脂是不欢喜他的,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他。
那时候她可以完全不理睬自己的。
只要他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了香脂的身份,她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为所欲为了啊。
十七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一点。
那天还多亏了洛吟就在不远处,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你快点好起来吧!”十七伸手抚摸着香脂的发丝,脸上带着淡淡的柔情。
香脂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眼帘颤动,缓缓睁开了眸子。
“香脂,你,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十七将她睁眼,顿时一脸的欣喜。
“我,我没事。”香脂苍白着脸回答。
“没事就好,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十七眸色温柔的看着她,心里异常的复杂。
香脂却淡淡一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十七知道她刚刚醒来,可能身体不舒服,也不逼迫,要她好好休息。自己转身出去了。
香脂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沉默下来。
她想要帮助轩辕冷的,可是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再去找什么主上,估计她都不能活着看见第二天的太阳了。
“你能醒,真是太好了!”一道清朗的声音带着甜腻的儒软在香脂的耳边响起。
“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香脂转眸有些诧异的看向窗口站立的花重楼。
“你是她交付的人,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她会找我算账的。”花重楼有些夸张的摊手。
香脂心底一暖,这个花花公子看似很妖孽邪恶,其实内心深处是很爱夜阑夫人的。
“放心,我不会那么简单死掉的。”香脂轻笑。
“嗯,感觉到了,那么重的伤你都能挺过来,我很佩服。不过,有件事我很不理解。”花重楼凝眉。
“什么事?”香脂问。
“为什么十七王爷对你那么好。而且,还那么的温柔。”花重楼疑惑。
“这个,可能是因为我和夫人酷似,十七王爷不是暗恋夫人。”
“嗯,也有这种可能,可是又不像,他看你的眼神很专注,而且他很清楚你不是夜阑。这天下能如此清楚的分别你和夜阑的,只有我和他了。至于轩辕冷,我不能确定。所以呢!十七的态度,就让人很耐人寻味了。”
香脂默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花重楼甩了甩头:“我来是想告诉你,什么都没有你的性命重要,你只管好好养伤,影城那边我会和她说的。”
“嗯,谢谢你,只是,我很过意不去。原本是想要主动帮忙的,想不到忙没帮上,还让自己也受了重伤。”香脂脸色苍白了很多。
“别想那么多了,你好好养伤吧!”花重楼笑笑,
转身刚要离开,香脂又叫住了他。
“你感觉,我和夫人相差多少?”香脂问。
花重楼微楞,扭头专注了看着香脂:“这个很重要么?”
“嗯,重要,至少我是很想知道。”香脂回答。
“她是个很特殊的女人,想法很奇特,行事也很洒脱。她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一般。但其实,她很在乎身边的人。”
香脂微楞,怎么感觉这样的女人就是她心里很羡慕的那种。
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愣怔,就连花重楼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