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莫名其妙的看着严庭离开,心里也是一阵的嘀咕,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很快,严庭又回来了,不过这一次跟着来的,还有一个四十多的中年人。
“父亲,你看!”严庭指了指暮秋给那中年人看。
暮秋马上明白,这人应该就是朝中的一品大臣严之动。
严之动打眼看了一眼暮秋,接着很快走到暮秋的身前,一双眸子在暮秋的身上来回的巡视。
良久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父亲是谁?”
暮秋一翻白眼,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来问他的母亲和父亲。
“关你们什么事,既然被你们抓了来,要杀要剐轻便,搞这些没用的干啥!”
严之动微楞,脸色有些苍白。
“你,你身上的这条纹身,你母亲没有和你说过么?”严之动问。
暮秋微楞,随后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之间他的前胸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头猛虎蔓延而出。
猛虎的颜色很鲜艳,尤其是那双猩红的眸子,看上去是那么栩栩如生。
“这,这东西怎么会?”暮秋有些迷茫。
这纹身他是知道的,很小的时候,母亲给他纹在了身上。那时候他只有三岁。
他曾经问过母亲,为什么会弄这东西给他,搞的他很痛。
母亲却满怀伤感:“这是你们家族的象征,没个家族里的孩子,都要纹上这样的图案。”
那时候,暮秋不懂,而这纹身,在他五岁的时候便消失不见了。
这么多年以来,他也从来没有注意过,总以为那东西没有了,更是没有放在心上。
严之动见暮秋沉默不语,又再次问了一遍,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太过重要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暮秋冷冷的回答。
严之动似乎有些激动,转头看向儿子严庭。
严庭似乎明白了老爹的意思,急忙将自己的衣服脱了,露出里面精壮的肌肉。
随后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刀,短刀毫不留情的在胸口滑落。
没多久,他的胸前也缓缓出现了一头猛虎,姿势和暮秋的完全相同。
“孩子,这是我们严家的血脉传承。只有我们严家的人,才会有这头猛虎。”
暮秋大惊,慌乱的看了看自己的前胸,又看了看严庭的,随后失控的大叫起来:“胡说,你胡说,你是骗子,你是要骗取我的东西,你休想骗我,我才不会上当。”
严之动低叹一声,示意严庭穿好衣服。
“我怎么会骗你,因为这天下,也只有我们严家的人,才会在纹身了之后隐形,只有受到了刺激才会显现出来。你纹了什么图案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遇到刺激纹身显现的这种血脉。孩子,如果我没有弄错,你应该就是我的儿子。我们严家的子孙。”
暮秋瞪大了眼睛,一边低喃的自语一边摇头:“不,不会的,绝对不是真的,我没有爹,没有你们这样的亲人。”
那一声声的控诉,让严之动脸色微红,就连一边的严庭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不要,你们走,走啊!我不要见到你们,不要啊!”暮秋疯狂了一般的喊叫,那声音异常的凄惨。
严之动一声低叹:“孩子,你先听我说,听我说完了,你再发怒也不晚。”
暮秋,怒红着眼睛看严之动,如果现在他是自由的,他可能真的会上前把严之动给生生活吞了。
“如果老夫没有说错,你的母亲应该叫月娘。她的腰上有三颗红痣!”
严之动的话,让暮秋顿时平静了下来。
因为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他的母亲的确有三颗红痣在腰部。
而且,母亲的小命也的确是叫月娘,只是,没人这么称呼过她。
暮秋低垂了眸子,心里无奈的想,或许,他说的都是真的吧!
多少年了,他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为什么会丢下他们母子不管。为什么每次提到父亲,母亲都是很伤心,很难过。
可惜,母亲已经不在了,临死之前也没来得及说出来父亲的下落和姓名。
时间久了,暮秋反而不去想那些事。
如今父亲从天而降,让暮秋措手不及。
严之动见暮秋终于平静了下来,急忙让严庭给他松绑。
暮秋被放了下来,但身子却绵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严庭抱着他,将他带回了房间里,当暮秋的身体触及到绵软的被褥时,渐渐恢复了清醒。
他没有问话,也没有多说什么,一双眸子冷冷的盯着严之动,眸底是浓浓的控诉。
严之动急忙命人找来郎中,给暮秋身上的伤口涂药。
那郎中上好了药,转头低声对严之动耳语了几句。
严之动脸色微变,甚至渐渐苍白了下来。
挥手让人送走郎中,严之动低叹着做到了暮秋的对面。
“孩子,爹爹对不起你!”严之动未曾说话泪水先流了出来。
暮秋依然不言不语,冷冷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一定有一肚子的疑问,甚至是怨恨爹爹的,这事,也是爹爹的无奈,我就从我们严家说起吧!”严之动重重一声叹息,将前因后果缓缓道来。
原来,早在一百多年前,这里除了轩辕皇朝外,还有一个国家。
正如如今轩辕皇朝周边的那些小国一样,那时候的严家也是一个小国。
而他们起初并不姓严,而是姓天。
这世界的形势总是这样,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那会轩辕皇朝就是想要将周边的小国都整合了,于是便找了一个借口出兵天国。
天国的人死拼抵抗,确还是不能阻挡被人吞并的下场。
天国被破得那一天,天国的皇将自己的子嗣送走,希望能为他们天家留下一点血脉。
而天国的皇,为了日后让自己的两个儿子能互相相认,用自己的血给自己的子子孙孙下了血咒。
这血咒便是他们血脉的这种隐形的纹身功能。
这种血咒的来源已经无从说起了。
只是天家的两个儿子都发现,自己的身体经常会因为一次刺激而让前身的血液都涌上潮红,那样子异常的可怕。
后来两个儿子终于在民间相遇,想要复国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尽量让血脉延续下去。
之后两人遍访名人,找到了高人用一种秘法,将他们血脉中的这种力量凝聚成了一种纹身。
只有在身体受到了刺激的时候,这种纹身才会显现。
天家的人慢慢的凋零了,到了严之动这一辈,只剩下了他这一个传人。
他一直知道祖上的那些秘密,也知道是轩辕皇朝的皇上,将自己的整个家族都断送了。
因此他的心底是又恨的。
在十多年前,严之动因为酒醉,将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总管的女儿给睡了。
那个总管的女儿就是月娘。
月娘从小就很欢喜严之动,可谓是暗恋许久了。
两人有了关系之后,严之动感觉很过意不去,毕竟对月娘,他一直当成了妹妹的。
可现在已经滚了床单,再说这些就虚伪了,于是便和自己的妻子商量,要给月娘一个身份。
做小妾是肯定不行了,严之动自己都不答应,不关乎身份地位,而是心理的那一关自己过不去。
于是严之动想要给月娘一个平妻的身份。
想不到严之动的妻子,也就是严庭的母亲是个极其阴险的人,她表面上答应了,暗中却找人演了一场戏,
那戏码很简单,给月娘下了药,让她昏迷,然后又重金找了个男人抱着月娘。
随后安排严之动亲眼目睹了这个场景。
严之动对月娘是很有感情的,不管这感情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情。
但在看到这样的一幕之后,严之动还是气愤难当。拂袖而去。
第二天,月娘便得到了一纸休书。
严之动的本意是,既然你有了欢喜的人,我就成全了你,就算不能做夫妻,也可以做兄妹。
何况最初也是自己强迫了月娘的,他的心里有愧。
可月娘是无辜的,月娘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当月娘拿到休书的时候,心如刀割。
她去问严之动,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可惜她去的那天,严之动刚好有客人在。
月娘已经失去了理智,疯狂的质问严之动为什么要休了她。
严之动是个好面子的人,原本对月娘的背叛就颇有微词,如今加上她的搅闹,便更加生气。
当下口不则言的怒斥了月娘不知廉耻。
月娘心碎神伤,悲愤欲绝的转身而去。
当严之动客人走了之后,他才想到去找月娘。
不管怎么说,他的心里对月娘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可是当他去寻找的时候,才知道月娘已经走了。
这时候有医馆的人送了药过来,那是安胎用的,严之动这才知道月娘已经有了孩子。
他算了算时间,那孩子刚好是自己的,应该已经有四五个月了。
严之动不明白月娘有了孩子为什么不告诉他,而当他冷静下来,也开始想那天看到的事。
严之动派人寻找月娘,也派人寻找那天他看到与月娘滚在一起的男人。
结果月娘没有找到,却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奸/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