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走!”
两人又在黑市上转了一会,看天色过晚,就离开了。
“许兄,怎么样,这黑市不错吧?”
回家路上,江晃对许知渊道。
许知渊点点头:“确实还挺有意思的,不过就是那拍卖会没意思。”
江晃一愣,问道:“怎么会没意思呢,你看,那拍卖场多好玩儿啊,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怎么会没意思呢?”
“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是跟我没关系啊!我就只能干看着,那不就是没意思吗?”
许知渊耸耸肩,看看戏还行。
但到拍卖会里面动不动就听见百万两银啥的,自己这个穷的叮当响的真的很羡慕啊,呜呜呜!
江晃讪讪一笑,挠着脑袋说道:
“嘿嘿,许兄,下次我把钱借你不就完了,想拍什么都可以的!”
许知渊叹了口气,好家伙,真就钞能力交友是吗?
“这可是你说的!下回去指定要给我拍个东西下来玩玩!”
“哈哈,一定一定。”
“好!”
许知渊一笑,他倒也没有真的想要江晃下回真的给他拍个什么东西。
两人说说闹闹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等到了主街上,两人拱手道好分离,许知渊慢慢悠悠的走回许府。
许知渊回到屋子里,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一早,许知渊醒了过来。
洗漱完毕后,微微松了一口气,昨晚又没有做噩梦。
已经连续第二天没有做噩梦了,难不成这噩梦真的做到头了?
怀着这个心思,许知渊去吃早饭。
但有些奇怪,因为就今天许山没有来用早膳。
他抬头问站在一旁的下人,“我爹呢?他怎么没来用早膳?”
那下人回答道:“回少爷,老爷今日一早出去了,没有告知奴婢去干什么了。”
许知渊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径自坐到了桌子旁。
不一会儿,下人们便将饭菜摆放上了桌子,许知渊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少爷!少爷!”
就在许知渊吃饭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下人的惊呼。
看着那下人一路惊慌失措的跑进食厅。
许知渊停下筷子,皱眉问道: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那下人猛的跪下,开口道:“少爷!少爷!老爷,老爷他!”
下身躯微微颤抖,说话颤颤巍巍。
许知渊听着话猛的起身:“我爹怎么了?快说清楚,不要吞吞吐吐的!"
“老爷爷,老爷他!”下人继续哆嗦。
许知渊见状,一把抓起那人,开口问道:
“快说!到底怎么了!”
“老爷,老爷他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下人说着,脸上悲伤之色显露。
许知渊脸色一变,甩掉下人的手,脸色严肃的问道:
“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我爹为什么会被大理寺带走!”
那下人哆哆嗦嗦道:
“老爷,老爷今日一大早说是有事要处理,急匆匆的出了门。”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可不知为何,老爷出门不久,就有大理寺的人就上门来说,来说……”
说了一半,他似是不敢说了。
“说啊!说什么!”许知渊震声道。
“说老爷杀了西市一位平民,将老爷带回大理寺审讯了!”
许知渊一听,脸色立刻变了。
他一把抓住那人衣领,怒声道:
“你胡扯!我爹怎么会做出那等杀人的恶事!这是污蔑!”
“我,我也不知啊,是大理寺的人带来的消息,不若少爷您去大理寺看看吧!”
那下人眼眶红红的,看着许知渊哭泣着说道。
看着许知渊脸色铁青,那下人又接着道:
“不过,不管真相如何,那罪名可都是坐实了!”
许知渊脸上阴沉,他咬牙切齿地问道:“罪名?”
“因为那大理寺的人说,说他亲眼看到了老爷杀人。”
那下人哭泣着说道。
“混账!这是诬陷!我爹怎么会杀人!”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
他父亲虽然脾性稍烈,但却绝无可能对平民出手!
而且他知道,他父亲根本不可能杀人,就连左荣昌的护卫他都未杀,怎么会杀平民呢!
“少爷,您,您还是去大理寺看看吧,这可是大事啊!”
许知渊深吸了几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他冷静了片刻,看向那下人,开口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我现在就去大理寺!”
“是。”
下人退下,许知渊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
“这事绝对是陷害,可能请动大理寺的,莫不是左泰出手了?不行,得去大理寺看看!”
大理寺,一间简陋的牢房里,许山坐在牢中。
一个身着青蓝色官服男子的看着牢房里的许山,双手抱胸,开口道。
“许山!你杀害李二柱一事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我没有杀人!”许山冷冷的声音传来。
那男子呵呵一笑,拍桌道:
“许山!我大理寺之人赶到时,亲眼看到你将刀捅入李二柱胸口,你还敢说你没杀人!”
许山闻言一笑:“呵呵呵,李铳,大理寺的人为何会平白无故到一个平民家中去呢?”
他抬头看向李铳,冷然道:
“此事真相你我皆明白,不过陷害而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身为大理寺辅卿,却行阴毒暗害之事,真是为人不齿!”
那李铳被许山的话说的变了脸色,但镇定了下来,道:
“我们接到有人举报离城卫军校尉许山当街杀人,寻线索而去!”
“哼!那此事也该由府衙出手,干你大理寺何事?”
许山冷哼一声,不屑的看了眼李铳:“还有,若是审问,为何不在公审堂,而在这牢房之中,难不成李辅卿是准备屈打成招嘛?”
那李铳脸色涨红,愤怒道:“许山!你休要在此巧舌如簧,来人!给我上刑!”
就在此时,有人快步走了进来,凑到李铳耳边。
听了来人的话,李铳脸色一变,深深的看了一眼许山,一甩衣袖,转身走了。
另一边,许知渊急匆匆的来到大理寺前,正待走近,却看到一人立于门前。
他定睛一看,正是方伯,他忽的想到什么,走了过去。
“方伯,您怎么在这?”
方伯抬头看向许知渊,道:
“王爷叫我来此阻止许才子进入大理寺。”
“顺安王?”许知渊很是疑惑。
“王爷让我告诉你,许大人被抓走的原因是因为杀了城西李二柱一事,至于是谁举报的,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许知渊闻言一怔,皱眉问道:“您是否查过举报人?”
方伯摇摇头,“此案是由大理寺辅卿直接负责,王爷并不能将手伸向大理寺。”
许知渊点点头,心中明白这恐怕真是左泰的手笔了!
他心中有些烦躁,这种事情,要是想查,恐怕就得正面对上左泰。
可左泰的体量自己根本得罪不起也抗衡不了,这下该怎么办呢!
“既然这样,那您能否告诉我,我父亲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开口问道。
方伯看向许知渊,开口说道:“你放心吧,许大人没什么事,只是他被抓之后就被关进了大理寺,现在他已经被关在大牢里了。”
听了方伯的话,许知渊长舒了一口气。
“谢谢方伯,可为何不让我进大理寺呢?”他向方伯拱手问道。
“王爷说,此事涉及颇多,许卫军已经身处漩涡之中,极其危险,但他会尽量保证许卫军的安全,而许才子你若进入大理寺,反而坏事!”
方伯顿了顿,又看了看大理寺门前守着的人,开口道:
“而若是想要救出令尊,还是得先破了李二柱之死的迷局才有机会了!”
许知渊点了点头,确实如此,终究还是要将老爹的嫌疑洗清才能救他出来。
“多谢方伯,请您替我向顺安王道谢!”
方伯摆了摆手,道:
“不用谢我,此乃是王爷所交代,我也只是照做而已,王爷让我转告你,一旦令尊洗脱罪名,他自有法子将其释放!”
许知渊感激的点点头,他知道,之前与顺安王的示好以及与其关系的拉进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顺安王竟然真的出手帮忙了,而且居然说他给老爹洗脱了嫌疑就能救老爹出来!
“好的,我知道了,方伯,谢谢您了!”他再次向方伯拱了拱手。
“好了好了,许才子还是赶紧去破案吧!”
许知渊点点头,转身朝着主街走去。
他要去案发现场看看,不过在这之前,得先去一个地方:文侯府!
京畿府作为大离国防组织,其地位不必多说,想来该是比大理寺还要高上半筹。
而他此去文侯府,是想向文侯要一块可以在案发现场畅通无阻的令牌!
许知渊来到文侯府,他看了一眼门外的守卫,道:
“麻烦你去禀报一声,就说许知渊求见!”
那门口的侍卫看了一眼许知渊,抱拳道:
“许公子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不久后,那侍卫便走了过来,抱拳道:“许公子,文侯说在七星亭中等您!”
许知渊点点头,走入府中。
文侯府内,许知渊走过去的时候,看到裴博文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在喝茶。
许知渊微微低头道:
“见过文侯!”
文侯点点头:“恩,许小兄弟来了啊!这一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吗?先坐下喝杯茶吧!”
许知渊快步走了过去,急促开口道:“文侯,我爹被大理寺以杀人之名逮捕了!”
裴博文猛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许知渊:“什么!怎么会这样?难不成是有人栽赃陷害令尊?”
许知渊点点头,“应该是了,昨日我在黑市遇到了左荣昌买丹,想来该是他将丹药献给了左泰,换其出手。”
裴博文听了许知渊的话,皱眉思索片刻,开口说道:
“这件事情恐怕是牵连甚广,不是简单就能调查的,需要从长计议啊!”
他说着,又抬头看向许知渊,“令尊的案子很是麻烦,你可不要轻举妄动!”
“麻烦?”
“是的,因为今早朝会之上,左泰与华寿坤的争斗开始了,今日左泰一系的户部侍郎已经因罪下狱。”
文侯说着,又喝了口茶,续道:“难道这左泰放弃了与华寿坤之争中的先机,而去先着手布置了陷害你爹的案子?”
随后他摇了摇头,“这也太奇怪了,所以我才说这案子或许有些麻烦!”
许知渊闻言也意识到了不对,在朝堂权争的重要阶段,左泰怎么会先去着手陷害自己老爹的布置,而不率先对华寿坤发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