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哭得半死,累又累得半死,如今还被吻得半死,几乎没了气力。见洛见荀扔不罢休的胡来,忙喊了声疼。他立马坐起,小心检查她膝盖的伤口,神情专注眉头深锁。
“怎那么不小心,就算本王没死,也迟早为你担心死……”
说着洛见荀撕下布条为她包扎伤口。
大悲大喜后心情反而波平如镜,看着他满是疼惜的脸,贼贼的凑过去,一口咬在他脸上。
“疼!你属狗的啊!这打人还不打脸,你咬人专挑脸,咬坏了本王英俊的脸怎办!”
“你脸皮那么厚,怎能咬得坏。竟然诈死骗我,这笔账该怎算!”
好浓的杀气。洛见荀忙憨笑几声,见她视线危险逼来,立马甩锅。
“本王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会骗你。是小澈子和若雪捉弄你,你若气不过大可找他们算账……”
“七哥!”
“七王爷!”
两声落,洛见澈和凌若雪从一边草丛中气呼呼的过来,视线刷的一声盯住洛见荀。
他笑得愈发憨态可掬,忽然冷下脸,“偷听他人打情骂俏,堪比掘人祖坟,你俩不学好,不怕师父的木棍煸肉了?”
两人立马捂住屁股,一副受气的可怜兮兮样。
“师父还会做菜?”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把把她搂到怀中。
“是啊,师父最擅长木棍煸肉了。至于火候如何,这两个小家伙深有体会。”
“七哥你没义气!若不是我和雪儿帮你,你还能抱得美人归!不感激就罢了,还想让老洪头打我屁股!打我的就罢了,竟连雪儿的也不放过!我打心底瞧不起你!”
“我也是,瞧不起你!”
不得不说洛见澈和凌若雪越来越有夫妻相了,那傲娇的嘴脸一模一样。
她这才明白木棍煸肉,不由得会心浅笑,“为何不见洪老前辈?”
洛见澈就地坐下,很自然的把凌若雪搂到怀中,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老洪头貌似一早就出门了,不知干嘛去了。这几日他行踪诡秘,总是天不亮就出去,大半夜才回来,神神秘秘的,问他也不说……”
“不只!有次我无意间看到老洪头一个人躲起来偷偷抹眼泪,生怕被人瞧见似的……”
她不由一愣,心想洪圣还会偷偷躲起来哭,是有点奇怪。
“对了,你们怎会来到这里?”
“这说起来话就长了。”
凌若雪很默契的接上洛见澈的话,“那就由七王爷长话短说。”
说着旁若无人的和洛见澈耳鬓厮磨腻腻歪歪,看得她是一脸黑线,想来经过这段时间的逃难,两人的感情再次升温了。
见洛见荀也学起他们耳鬓厮磨的样,她嫌弃的推开他的脸,“等你长话短说呢!”
洛见荀笑了笑,下巴轻轻磨着她的脑袋,“我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
“你这未免太短了。”霎时哭笑不得。
“好了,就由小爷我来说。”
至今想起那几日发生的事,洛见澈仍是止不住打了个寒噤。
“那日大殿中,七哥受伤昏迷。老洪头要打架,还要保护我们撤离,处境很是艰难。好在有人暗中帮助,我们才顺利逃出皇城。可追兵紧咬不放,一路上打了大小不下十场战役,差点支撑不住。后来我们误打误撞到这村落,方才有喘息的机会。”
她不禁蹙眉沉思,“难道是夏月晚?”
“这个无从得知。不过好在村民很热情,收留了我们。我们本想等七哥伤好后再离开,没想到你也误打误撞来了这里。一切都是老天爷冥冥中注定,让咱在这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相聚。”
“澈说得好棒~”
“必须的,谁叫我是你的男人~”
两人又开启了旁若无人的腻腻歪歪,她忍不住翻了白眼,见洛见荀又来,急忙从他怀中出来起身,心想这腻腻歪歪还会传染不成。
“这么说用莺哨通知我的不是你们?”
三人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她不禁静下心来想着,那个夏月至到底是谁雇请的?他又知道莺哨的事?白渠西分明有意指引,他又怀着怎样的心思?夏月晚和夏月至是兄弟,还是名字的巧合?那日出手相助的是不是夏月晚?
好多疑问交织脑海,千头万绪找不出一个答案。
此时山下飘来浓烟,定睛一看,竟是从村落方向传来,顿时一怔。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