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大比也在激斗之中进入了尾声。九玄门虽然是一个修仙门派,但是门下的弟子大多修为不高还有数之不尽的外围弟子,这些人都还没有达到辟谷的境界,自然是要饮食五谷杂粮的。炊烟袅袅升起,九玄门在安静祥和的用餐时间里进入了黄昏。云藏锋和龙灵同这些弟子一起用膳,两人在白天可谓是赚足的眼球成为九玄门的风云人物,两人在饮食房里出现不免引起一阵骚动,却没有人上前来搭讪,二人乐得清静,外人的指指点点又与二人何干呢?
二人用过晚膳,回到云藏锋之前在九玄门住过的厢房里,厢房十年无人居住,却还是干净整洁,想来是有人天天来打扫的。云藏锋心里疑惑,自己在九玄门内交友甚少,相知更是难提到有谁,这打扫之人又能是谁,让他捉摸不透。如果说是以前,或许柳问情有些可能,可是登龙城的邂逅令二人之间产生许许多多的不愉快,推己及人,云藏锋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管他呢,此人出现我就感激他,倘若不出现自己又岂能寻得他的踪影?既然不能,又何苦为自己找来一些烦心事呢。龙灵从观星阁出来之后就闷闷不乐,云藏锋心里也是怜惜得紧,想要好好和她说会话。
屋内狭窄,只有一张小床,一个蒲团,连桌子都放不下了。两人站定之后几乎连坐的地方也都没有,云藏锋哑然失笑,仿佛在龙灵面前落了面子,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拉着龙灵坐到了床上。“灵儿,你稍等一等,我出去打盆水来。”云藏锋在龙灵额头轻吻一下,转身出去了。不一会便端着一盆热水进了门来,也不知道这短短时间他去哪里弄来的。云藏锋将木盆置于地上,又去脱龙灵的靴子,龙灵吓了一跳,把脚往后面一收:“你,你要做什么?”云藏锋又将龙灵玉足捏在手里,轻轻把靴子褪下。龙灵的脚小巧得紧,肌肤光滑如同猪油,精巧的脚趾头就像春日里的蚕宝宝,可爱得让人怜惜,云藏锋心里喜欢得要命,不由自主的捏了两下。龙灵却像是被拿捏住了命门,脸红如四五月的油桃,清澈的眼睛里快要滴出水来,二人虽然已经成亲多年,也有过鱼水之欢,却没有如同今日一般让人又羞又喜,她有心开口让云藏锋停下作怪的手,但却狠不下心来,舍不得放下这片刻的温柔来。云藏锋捏了两下,察觉到龙灵的羞涩,笑了一下,龙灵羞恼道:“你笑什么?”云藏锋也不说话,轻轻将小脚丫放入热水里,水温恰好合适,舒适的感觉游走至龙灵的四肢百骸,使其情不自禁轻呼一声。云藏锋一面洗,一面说道:“灵儿,是不是今天师伯的话让你不快活了?”“没,没有。”龙灵此时正羞意难当,这夫妻之间,本来应该妻子服侍丈夫洗脚,但是云藏锋却不管不顾时代的束缚,愿意为她洗脚,怎能不让人感动。云藏锋最是喜爱龙灵这又羞又怯的模样,每一次见,都觉得连灵魂都是暖的。他笑得很开心,很放肆。龙灵脸上却是挂不住了:“哎呀,你别洗了,我洗好了,你这坏人。你,你也快洗了到床上来,我困了。”说到最后,声音却是越来越小,如果地上有条缝,只怕她就钻了进去。云藏锋取过一旁的新布,才刚好把龙灵的脚擦干,龙灵就“咻”的一下钻进了被窝里,急促的呼吸让被子也随之起伏。
云藏锋笑得更加得意了,三两下把自己的脚给洗了,也不知道洗干净了没有便迫不及待地想要钻进被窝里。可是龙灵将被子拉得死死的,让云藏锋有种老鼠拉龟无从下手的感觉。云藏锋在外面急的抓耳挠腮,龙灵觉得云藏锋的样子又可笑又可怜,“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悄悄掀起被子的一角,云藏锋的感知好像突然变得灵敏,抓住这一闪即逝的机会钻入了被窝里,一把将龙灵的腰环住,在龙灵耳边吐出一口气:“呼,可累死我了,终于进来了。”手上的动作却是往那圣女峰上攀去。龙灵按住那双好色的手:“藏锋哥哥,你别动,我们两个好生说说话。”云藏锋想起白天的种种,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小腹的火焰也冷却下来,嘴上却是硬气得很:“我不动,我就放在上面。”龙灵给了他一个白眼,见他果真是放在上面没有动,也就没有再多说了。
龙灵背对着云藏锋,叹了一口气:“藏锋哥哥,我们今日可以这般快活,可是我是妖,你是人,不知道这般快活的日子还能有几分。”云藏锋感同身受,心疼得要命,这小妮子可是他的宝贝疙瘩,她不开心,他也难受:“灵儿,你别这样说话,我听了难受得很。你知道的,我心里从来没有当你是妖,你是妖也好,是人也罢,终究是我云藏锋的妻子。你不在我身边,我便念着你,你在我身边,我便心里欢喜。”龙灵听了更是难受,眼睛不听使唤流出泪来:“藏锋哥哥,我知道的,你爱我有百分千分,我便爱你有万分十万分。哪怕你念着柳家姐姐的好处,我也一样爱你的。只是就像师伯说得那样,修仙只不过给自己修了一座坟墓,百年之后你尘归尘,土归土,我却无能为力。恐怕要比吃柳家姐姐的醋还要痛上百倍千倍。你不知道我此刻多么痛恨自己是一只妖,多么痛恨自己比你多千余年的寿命,这多出来的千年只怕我是要痛死过去。”哪怕云藏锋心里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听到龙灵亲口说出来也是难受得紧,但是他是一个男人,他不能只是看着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怀里哭泣,他咬了咬牙将龙灵的身子扳了过来,压到龙灵的身上,盯着这梨花带雨的娇颜,那双眼如同死水一样枯寂,快要把他淹死在这如水的眼眸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灵儿,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说。我不后悔自己是个人,也不后悔娶了你这只妖。寿命,那又如何?我记得有位独臂的大侠爱上了他的师父,他对他的师父说活一天就做一天的夫妻,活一个时辰就做一个时辰的夫妻。我也是这般的心意,只要是和你,一天,一年,一百年又有什么分别,我都一样快活。莫非,你跟我在一起,不快活了?”“不,我不是......”龙灵刚要说话,这我不是后面半句却被云藏锋的嘴堵在了嘴里,只发出呜呜的声气,那一潭枯寂的死水里渐渐有了涟漪。龙灵心想,罢了,藏锋哥哥说得半分不错,他若死了,我便随他去吧,生与死又能将我们如何。
两人的衣裳渐渐从身上褪去,一双大手抚上了那昆仑山万年不化的雪顶,一双藕臂挽上了情郎的脖颈。炽热又潮湿的唇印在白壁之上,那有了涟漪的水潭开始泛起春潮,檀口轻启吐出一口热气。纯白的少女的亵衣也被褪下丢到一旁,森林里的幽谷流出潺潺的甘泉,一条青筋凸显的巨蟒吐着猩红的信子,一口气钻入幽谷之中。“嗯啊,藏锋哥哥,轻一点,灵儿受不住。”少女如染朱砂的薄唇唱响了仙乐,请着情郎对她怜惜。一时间,这幽闭的小屋里奏响了欢曲,既如同钟磬的交响,又好比琴瑟的和鸣。月色似乎对着纠缠的躯体鄙夷不已,拉过一旁厚重的乌云将清冷的光华遮蔽,厢房内连月光都跑了干净,只有少男少女粗重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