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越脸上笑意顿无,小声嘟囔一句:“怎么这么快?”
江天晗掀帘下了马车,凤九月催促马车中的江北越:“五哥~下车喽~”
江北越帮顿时回了神,连声应一句:“哦……来了!”
江北越抬眸看着学堂上的匾额,开口询问:“是这儿吗?莫语你不会搞错地方了吧?”
莫语弯腰拱手:“五少爷,的确是这里,不会有错的,七少爷讲学时,臣整日陪同左右。”
话未落尽,莫语顿了顿:“谁知,七少爷天资聪慧,早早就出师了呢。”
江北越听后,轻眯的双眸看着莫语,一字一句:“从你话中,我多少都听出了嘲讽。”
莫语拱手连忙开口:“五少爷,臣不敢。”
江北越冷笑一声:“眼下不管你敢不敢,本少爷就让你也看看什么叫做提早出师!”
江云尘站于一旁,冷冷提醒一句:“进去吧,先生该着急了。”
江云尘刚迈出去两步,止于原地,转身看着江北越:“对了,五哥,提早出师你可能做不到了,但是,你努努力,可以被劝辍学。”
说罢,江云尘牵着凤九月入了学堂大门。
江北越站在身后,看着江云尘的背影,哼出一句:“江云尘,我去你大爷!”
二人刚进了学堂大门,任钱钱就蹲在庭院中央,一群人围着斗着蛐蛐。
任钱钱看着江北越前来,斗蛐蛐的心可是减了半分,缓慢起身看着前来的江北越。
任钱钱双手背与身后,趾高气昂开口:“呦~这不是江氏的五公子嘛,您终于想起来学堂的路了?”
“不容易啊,年纪不大,这忘性可是不小啊。”
江北越听后,双手抱与怀中,嗤鼻一笑:“我这个忘性再大,也不能忘了任府的贵公子被爆锤的一顿呐。”
“啧啧啧……那个被打的啊,鼻青脸肿,血次呼啦,你说说一个男人怎么会沦落至此。”
江北越话刚落音,任钱钱身后的好友,便开始议论纷纷:“真的吗?钱哥!”
“不能吧?有谁敢欺负钱哥的!”
“可不就是?”
任钱钱脸色铁青,定睛看着江北越,还未开口时。
江北越趁热浇油一句:“这做人要诚实,被人打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不等话落尽,只见任钱钱已是怒火中烧,编起袖子怒吼一声:“江!北!越!”
“我去你大爷!”
江北越再抬眼时,已是看见任钱钱冲到了自己面前,本想迎战,谁知,身后的同窗已是抱住了任钱钱的后腰。
各个连声劝慰:“钱哥,消消火!”
“消消火,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就是,就是,即便钱哥不动手,先生也会替你教训他的。”
江云尘看着眼下乱成一团,声音冰冷开口一句:“走吧!”
说罢,牵着凤九月就先绕身离开,江北越紧跟其后时,听见任钱钱怒吼声:“江北越!你丫等着,这笔账老子和你算定了!”
江北越边走边无奈摇头,绕弯后到了先生门口,顿时间止步不前,压低声音,缓慢开口:“七弟,等等。”
江北越转头看着一脸怂的江北越,轻眨眼眸,冰冷一句:“怂了?”
江北越轻抿嘴,故作淡定,冷哼一声:“怂?你五哥怂过吗?我只是想反复练习一下呼吸。”
凤九月听后猛叹一口气,拖着奶音开口:“五哥,即便真的害怕,也不丢人的呢~”
江北越瞪圆了眼睛,刚要开口反驳,谁知,江云尘已是着手敲响了门。
房中传来沧桑的声音:“进来。”
江云尘牵着凤九月入了房中,眼前的先生已是年过半百,带着一副老花镜,胡子花白,脸上的皱纹带着多年的付出和辛劳。
江云尘弯腰拱手,姿态谦卑:“先生。”
先生自提白须,看着江云尘反应片刻,一脸欢喜:“云尘!”
“云尘回来了?来来来,赶紧坐,赶紧坐!”
江云尘整理衣襟,落坐时,顺势将凤九月抱坐在身侧。
先生欣慰点头,感叹一句:“几年不见了,大变样了,听说你眼下在宫中内务府当差?”
江云尘轻点头,先生满脸骄傲,咧嘴一笑:“好啊!”
“老夫一生都未曾见过与你一般聪慧的孩子啊!”
江云尘低垂着眼眸,还未开口时。
先生又将眼光落在了凤九月身上,开口一句:“这小娃娃不会就是凤炎之女,凤九月吧?”
凤九月嘟囔着嘴,拖着奶音:“先生好~小女正是凤九月~”
江云尘看着凤九月呆萌的样子,嘴角小幅度勾起,满眼尽是温柔,开口一句:“如今是江府的千金!”
先生听后连连点头:“听说,你前几日与顾之作画?”
凤九月鼓囊着腮帮子一言不发,先生感叹一声:“不敢相信啊,顾之乃为赢国第一画师,他佩服的人,竟是一个小娃娃。”
“不仅如此,你这个小娃娃竟然还会作诗,天之娇子啊!”
江云尘侧头看着一脸呆萌的凤九月。
片刻间,先生回神看着江云尘,缓慢追问一句:“云尘此番回学堂,是有何事啊?”
江云尘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轻声一句:“你进来吧!”
话刚落音不久,江北越将头埋的很低,挪动着小步伐进了房中。
江云尘轻声喘了一口气,满脸歉意,起身弯腰拱手:“先生,家父公务在身,不能前来,特地嘱咐我前来见先生。”
先生看着眼前的江北越,顿时间笑意渐无,脸色一沉,声音中带着严肃:“江北越啊江北越,你就不能向你的弟弟妹妹学一学?”
江北越点头如捣蒜,认错态度那可是一个快准狠。
先生指着江云尘,字字离不开夸赞:“云尘总是你亲弟弟吧?不仅聪慧,悟性也高。”
“还有小九月,你看看这才几岁,竟能让赢国第一画师所佩服。”
江北越紧咬着嘴唇嘟囔一句:“这二位都是天选之子。”
声音虽小,可仍是灌入了先生的耳朵,只见先生深叹一口气,自提白须,无奈摇头:“你看看你平日里,都干了一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