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言的目光里,渴望越渐强烈,动作间丝毫没有迟疑,直接解开了陈今的衣袍……
‘风轻言到底是不是放空状态?看起来不似放空状态那般含情脉脉,但如此干脆毫无羞怯犹豫之态,又显然不太寻常……’陈今这般猜测着,却很是高兴的配合风轻言,唯恐她突然又从放空状态恢复而停了下来,自然是把疑问压在心里,等完事了再聊。
仙山上,不时有鸟鸣之声。
寝殿里,风轻言每一次扭动的节奏,都让陈今觉得恰好是他想要的力度和间隔,仿佛心有灵犀那般的默契完美。
渐渐的,陈今也不怕风轻言会突然停下来了,双手也愈发的的肆意起来。大约是他火热,触摸中觉得风轻言的肌肤仿佛还带着冰殿里的寒冷。
风轻言似乎不知疲倦,也没有本当有的疼痛影响似得,一次又一次,仿佛把陈今既往对她的那些幻想,全都变成了现实……
寝殿的窗户外面,一双眼睛偷窥了片刻,脸色愤怒的走了。
片刻,这人去了掌门大殿,直接进去,在弦乐身旁坐下了,一脸的怒气冲冲。
弦乐瞟了眼弦雨烟,早习惯了这个堂姐隔三差五这么来一出。但她一宿没睡,忙着处理派务,实在没什么心情,就故意不搭理。
过了会,弦雨烟就生气说:“你就知道在这里累死累活!看看风轻言,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说什么在雪山冰殿里怀念母亲,其实呢?陈今刚回来,她就摸到他床上去了!我隔半个时辰过去看一次,她现在还臭不要脸的缠着陈今呢!”
“……眼花了吧?”弦乐觉得不可能,风轻言要是出冰殿了,至少会来这里招呼一声,陈今又是刚回来,她哪里就会突然想开。
“你自己去看看!看是不是我眼花!”弦雨烟很是气愤,早觉得弦乐太善良,早晚会被风轻言蒙蔽,现在这情形,分明就是口是心非。“我就说风轻言心机深沉,就是你太相信她!她以前一直端着拿着,就是等着陈今跟你睡久了,没新鲜感了的时候再她再发力!现在你是旧人,她正新鲜热乎着,你说接下来陈今是不是要被她迷惑?”
“他俩,真睡了?”弦乐倒是乐见其成,她一直都撮合此事,奈何风轻言的情况没有改善,放空状态下陈今一碰就醒。这几年禁足冰殿,悼念音明月,更没谁会提此事。
“我要是看错了,就把眼珠子挖出来给你当下酒菜!”弦雨烟信心十足。
“你怎么会去陈今那?”弦乐觉得堂姐还不至于信口胡说,就放下密件,动身过去,路上,却没忘记追问此事。
“我就是替你盯着呀!你天天累死累活的忙,陈今一个人闷了,万一被别的女人乘虚而入怎么办?我盯着就不怕了,要是有人想凑过去献殷勤,能料理的我就先替你把人给处理了!”弦雨烟一副自得之态。
弦乐又问:“陈今助你突破大仙修为之后,你就开始这么做了?”
“对呀!有了御气浮空术才能这么悄无声息的替你盯着嘛。”弦雨烟犹自得意洋洋。
弦乐严肃了语气说:“这种事情到此为止。陈今的寝殿不可随意出入,你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只是念我的情面故作不知,省得说穿了令你难堪,你倒不知道自觉。”
“我小心的很!他不会知道的!你放心,我特别注意,也怕被他发现了,还以为是你指使,那不是坏了你们的关系嘛!”弦雨烟忙不迭的表示她做事一直把弦乐的立场放在心上。
“只有我和风轻言的身份牌出入他的寝殿才不会被阵法记下灵气波动的异常变化,你总夜晚过去,他必知晓。却没有对我提起过,就意味着他还知道擅闯的人是你。”
弦雨烟很是慌张,担心的说:“我、我不知道这些。要不然,我明天找他认错,别让他误会了你!”
“这倒不必了,以后别再去就是了。他自然不会以为,是我派你去的。”弦乐示意弦雨烟在陈今寝殿外面等着,她一个人进了里面。
片刻,弦乐又折返出来,玩味的笑着说:“奇了怪了,风轻言突然想通了……”
“是吧!我就说没看错!这女人心机深沉的很!”弦雨烟愤恨不已,弦乐也听惯了她说这些话,自然不会被带偏了节奏。
两人离开回去的路上,经过风轻言的寝殿时,恰好看见她寝殿的管事拎着装酒菜茶点的盒子,弦乐就好奇的问了句:“这么晚了,在忙什么?”
“刚去了雪峰给风副掌门送吃的,她最近胃口转好,夜里也愿意吃一餐了,只是吃着的时候想的是跟音明月战神一起处理密件的情景,还是伤心着……”那管事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弦乐脸色变的古怪,说到这里时,弦雨烟忍无可忍的恨恨道:“你还挺会替你主子打掩护!还什么刚去雪山给她送吃的!你家主子两个半时辰前就摸上了掌门的床,现在还缠着掌门在寝殿里不放呢!”
“不可能!我刚回来,虽说我没有御气浮空术,可风副掌门夜里都会使法术制造一阵风把我直接吹着送落回来,她刚刚还在冰殿,此前半个时辰里我都一直陪着她的,怎么可能去了掌门寝殿里!”那管事说的情绪激动起来,因为这与她知道的事实不符。
“好不要脸!当着副掌门的面前睁眼说瞎话,真是狗仗人势!一个寝殿管事就敢不把副掌门放在眼里!弦乐,你可不能放过了她!”弦雨烟气的七窍生烟。
可是,弦乐听了这番话,却满腹狐疑。她自然知道,风轻言的管事护主是有的,却不至于如此无脑,这等谎话,顷刻间就能拆穿,如何能笨的说的信誓旦旦?再者她跟风轻言素来不因为陈今争风吃醋,这管事清楚的很,绝没道理要这般隐瞒事情。
可是,弦乐刚才看的清楚,就是风轻言!
“你们在此等候,不要声张!”弦乐当即使了法术,制造了一团旋风,吹动她的身体,飞出仙山,直往对面的雪山顶部的冰殿落下去。
这般用法,不是谁都可以,但她和风轻言本就能够操控护派阵法,自然不会触发阵法的防护警报。
如此飞落到冰殿,弦乐径自进去里面,就看见风轻言衣衫齐整的静静面对着冰墙……
弦乐微微一怔,二话不说,踏着御气浮空术掉头就走。
可是,风轻言还是察觉了,追着她问:“弦乐,怎么来了一句话不说又走?”
“本来想找你聊聊天,突然想起还有件急事没有处理,晚些再来。”弦乐面挂微笑,不动声色。
“这时分你还没休息,来了又不言语就走,分明是不愿被我发现。以你有条不紊的个性,怎么可能会有急务临时才想起来?你是一时之间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只能拿这等破绽明显的搪塞,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不愿意让我知道?”风轻言却没那么好骗,弦乐此刻心急回去,因为陈今寝殿里的那个,一定是假货啊!
然而,这事又不能让风轻言知道,她本来就因为玄剑凤凰的事情产生心结,才有放空和非放空状态的那种矛盾状况,如果知道陈今跟个假的她做了那等事情,岂不是心结更深?
“碰上你寝殿的管事,说你近况转好,我就过来看看,顺便想告诉你陈今回来了,只是见你模样,又不想打扰你,寻思着还是等陈今明天自己来找你更好。”弦乐一副实话实话的姿态,听起来,没有什么破绽了。
“他回来了正好,我也想见他的。最近我一直在寻思着替娘报仇的事情,又觉得一直这么自责难过,让你们担心,把天玄派的事情丢着没能帮忙,也始终走不出对娘的愧疚。与其继续这么下去,我何不把围攻娘的四派灭了,再把花月派秘法长老杀了报仇?正好天玄派现在被夹在天剑派和玄剑派中间,海里的异宝又越来越少,早晚该会被御剑吸收殆尽,陈今的计划受阻,像你说的,该得调整。倘若大派的异宝都可以直接拿来用,不是很好吗?再说了,要让天下到处都是仙气,本就意味着要改变仙派为中心的状态。我去战神派,一替娘全了未了心愿;二替她报仇;三替天玄派扫清未来的障碍;四为陈今理想助力。这事,我想了很久,就在等他回来了商量。”
“改天吧,我看他也挺累的,该是要睡了。”弦乐很支持这想法,简直最好不过!她早就想这么建议,只是又不能主动提起。
可是现在,当然不是风轻言去见陈今的时机。
“他出去回来从来当放假,一路上吃喝闲逛,累了就水宿,睡上大半天都不奇怪,比在派里还自在,哪里会累?”风轻言说着,踏着御气浮空术飘到殿外。
弦乐不好再强行阻拦,只好转移注意力说:“你刚才说的事情,我认为不错,但具体情况,我们可以先聊聊。这几年你都在冰殿里,不清楚当今各派的最新动向。”
“你要有空,呆会跟陈今一起聊,这事肯定要听你主意的。”风轻言出了冰殿,施法制造了风,卷带着她们俩,一并飘向主山顶上。
弦乐没有办法了,知道拦阻不住。再做什么,风轻言必定会察觉到她的意图,绝对还是要去一探究竟的,与其让她毫无心理准备,当然不如此刻主动透露。
“……其实今晚是出事了。有人看见你在陈今寝殿,我也去看了眼,真是你。转身碰上你寝殿的管事,又说是刚见过你在雪山。我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了个冒牌货,但那人跟你真是分毫不差,你一会就不要责怪陈今,他肯定也以为是你。”弦乐直接把话说明了,风轻言听的一脸难以置信。
“不可能,我问过娘,我绝对没有姐妹之类的。不能是天女吧?你也该分的出来呀。”
“天女只是眉目与你相似,我怎么可能认错!”弦乐也觉得蹊跷,所以也急着回去确认状况。
“怎么可能冒出来另一个我?”风轻言满腹疑窦。
可是,当她跟弦乐悄声无息的一起去了陈今寝殿,看见里面那个女人时,风轻言彻底惊呆了……
那女人,怎么看都是她自己啊!
别说弦乐分不出,她看着都怀疑是镜子里的自己跑了出来。
不过——那女人跟陈今缠绵着的羞人姿态,却不是她会的。
“哪来的冒牌货!”风轻言好生来气,甩手飞射把短剑出去,白青色的长发骤然延伸,缠绕住短剑后面。
袭击之下,短剑先射中了那个被陈今抵在墙上的冒牌风轻言身上了,她的呵斥声音才传了进去。
短剑,射中那女人身体的时候,缠绕的弦丝骤然被风轻言引动,爆开了烈焰,迅速在白玉般的肌肤上飞快蔓延。
陈今吃了一惊,后退中扭头看见面含愠怒之色的风轻言时,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