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气眷顾？

风轻言觉得，秘法长老说的，分明是金灵气体质的另一种称谓。因此，不由眉头微皱，质疑的追问道：“秘法长老所说，似乎就是灵气体质。虽然所言与情况很是贴近，但这灵气印记至今并没有明确可以证实的依据，秘法长老言之凿凿，想必是幽冥派独有信息？”

秘法长老头脸微微扬起，颇为自豪的道：“亚战神知悉法术理论，我又岂敢信口开河？幽冥派较之北王仙山，更近中地，虽然派内诸多法规与北王派有相同之处，但却不似北王派那般没有开化。北王派的秘法殿必是十大仙派中的垫底，居北地而不知利用资源发展突破。幽冥派的秘法殿就不一样了，很早之前开始，就有养殖北荒之地频临灭绝的兽种，使之做各种研究。这灵气印记，就是最主要的方向！”

原本风轻言因为这秘法殿长老投降的事情，又听他说话阿谀，印象不好，这时听了，才觉得是以貌取人，片面偏激了，当即正色抱拳作礼道：“原来秘法长老真有这些切实研究，方才我贸然质疑，失却礼敬了。”

秘法长老当即抱拳回礼道：“亚战神太客气。原本这些研究，怕也只有幽冥派在做，不曾听闻因而疑虑正常的很。”

音明月意识到风轻言的尊重就等同于是对秘法长老的认可，很是高兴的说：“言儿，秘法长老说幽冥仙山虽然灭亡了，但领地内还有多处备用的荒兽留种养殖场，你感兴趣，等幽冥派领地稳定下来了，随时可以去看。”

“那可太好了！都以为荒兽灭绝了，还能亲眼目睹，实在难得！”风轻言只可惜，陈今不能一起亲眼目睹，实在是她母亲的作风，令人没办法放心。但她看了，再仔仔细细的描绘了告诉陈今，也是可以的。

“荒兽的细节，你感兴趣，一会跟秘法长老再聊。此刻娘要让你知道的就是，娘的金灵印记有能够聚集金系巨型异宝于体内的奇效，幽冥派的金系巨型异宝俱为娘所融合！让娘再灭一次幽冥派，只会更容易！因此娘完全有主动出击的实力。天下仙道诸多仙派林立的局面早该改变了，理当由我们三个顶上仙来做。若天玄派与娘联手，不要多久，就能尽灭余下的八派，让别的仙派自发来投降。”音明月很是兴奋的说这番话时，风轻言却暗暗叹气。

她刚才就猜到，音明月是要旧事重提，此刻又有秘法长老在侧，她也不好说拒绝的话拂了娘的情面，只微笑着说：“娘变的更厉害了。我和陈今却没实力能再灭一次仙山，西阳仙山的战斗，太多巧合运气，密件里跟娘说的不够详细，一会我再原原本本的告诉娘，真是凶险的紧，险些都没命再见着娘的面了。”

“好哇，我本也想听。”音明月说罢，仍然不忘合作的提议事情说：“你记得回去告诉陈今结盟的事情。此时若成，异宝矿的秘密我不但白让他知道，还能送他一个巨型异宝算你的嫁妆，省得天玄派只知道秘密却没有巨型异宝可用。”

“嗯，我一定说。”风轻言只好答应着，但其实，明摆着这事不可能。

风轻言知道陈今的愿景跟娘不同，如果天玄派是要走这路线，也不会等到现在。只是眼下，她不好在外人面前说那么多，以免损伤了母亲的颜面。

“好，你先跟秘法长老聊着，娘先去理会那些大派来求见的使者，晚些再与你叙话。”音明月自顾先回去了，但是，她看风轻言那般回复，就知道事情还是没有指望，不由暗暗气恼，只是不想在秘法长老面前发作。

风轻言抛开此事的烦恼，兴致勃勃的向秘法长老请教荒兽的事情，还有幽冥派过往研究灵气印记的成果。

这才知道，原来当初幽冥派就很关注灵气印记的事情，因此尽量把一些可以留存的荒兽幼兽养了起来。初衷自然不是为了单纯的探索灵气印记的真相，只是为了破解奥妙，好能得到诸般荒兽的独特能力，进而若能破解了人为获取灵气体质的能力，那就更好了。

此事如果成功，至少能让秘法长老，掌门拥有过人之能，倘若更进一步，还能培育起仙派的支柱，而后实现仙道霸业，也不在话下。

幽冥派在这种动机的驱动下，这方面一直长期投入资源，一代代的秘法长老负责此事。

风轻言很好奇的追问说：“如此说来，过往可有成功的先例呢？”

“荒兽的力量是曾有过特殊情况，被养殖场的凡俗人得到过的，是因为那人长期偷食荒兽的蛋。此人后来被拿来当材料，观察研究了几年，死了。此事可以初步断定，长久食用荒兽的肉和蛋，可能获取其力量，只是要食用多久，却又无法研究了。荒兽留种必须控制数量，一旦成群就会成祸，哪里能有多少肉和蛋用来食用啊？”秘法长老说到这里，很是遗憾可惜。

“灵气印记难道就没有成功的？若如此，为何长老初时那般确定巨型异宝是可以融入生物体内的呢？”风轻言知道对方到底是秘法长老，敢那般说，一定是有缘故的，绝不可能只凭猜测就信誓旦旦，那根本不是理论方面的严谨态度。

“幽冥派立派至今，一共有五代秘法殿首长老，战死的两代不提，还有两代秘法长老都是当了散仙。一个是厌倦了值守，明白交接之后得掌门肯首；另一个是利用荒兽研究，私用派里的巨型异宝获取了灵气印记，而后畏罪潜逃，至今不知所踪。因为这番断层，可以说过往的关键成果，全都被其带走，若不然的话，兴许早已应用。”秘法长老说到这里，很是遗憾可惜。

“既然如此，如何知道他成功了的？”风轻言跟着陈今了解法术理论时间很久了，这些必须的探究，早成习以为常，不弄清楚，就不足以采信。

“此人离开的时候，碰上派里三位结伴到秘法殿贡献独门绝技的大仙，看到他额头亮着五色光印，表情看起来很是痛苦。秘法长老在仙城的宗族里，有家室，潜逃的时候让宗族的人分散去多个地方，本是想逃避追踪，他将来再去逐个寻回。可是却小看了掌门对他宗族的监控力度，宗族的人一个没有活着逃脱，刑讯逼问的时候，从他妻儿处得知的情形，与三个大仙所言吻合，而且他也对妻儿说了逃散的理由，还给了他们密件当作救命符，就是威胁要拿公布秘密换取他宗族活命。”秘法长老说到这里，风轻言不由好奇的问了句题外话：“那后来，这长老的宗族人还活了多少？”

“没有活的。幽冥派不会接受威胁，掌门更不会被他威胁。当时公开说他叛逃，广而告之一天杀他族氏一个人，直到他回来自首了为止。杀足了两年，他也没有露面。”

“那长老族氏的人很少呀！”风轻言很是意外。

“亚战神有所不知，秘法殿的长老只要血脉有男丁传承，就不可再多生养，倘若得到掌门允许，女儿可以多放宽几个。为的就是控制宗族人口，以免氏族壮大，反过来被氏族捆绑而指染权力。这般是很好的了，有些掌门更绝，专门培育秘法殿首长老的接班人，在五湖四海修为之前阉割令其绝后。”那秘法长老说起这些秘闻，风轻言真是听着新鲜，因为这类事情，水仙过去有所顾虑，不会提及。

风轻言觉得这做法是够毒的，就如同冰仙子的情况，五湖四海修为的仙体状态，就会一直保持，容颜如此，是否经过男女之事的情况也如此，如今能改变样貌的只有仙颜术，但仙体别的情况，还是不能。五湖四海之前被阉割的话，便是成了顶仙，也还是无后。

“付出这等代价，那长老又是何必？有了成果，他为何非逃不可？”

“亚战神有所不知，当时幽冥派得了个五行俱全，而且很是平衡的巨型异宝，本要与花月派交换，幽冥派只用金系、土系，旁的都会交换出去。五行具备的异宝，也只有花月派用得上，因此磋商交换的具体事情，很费了番周折，花月派想占便宜，派里则希望按常例，好不容易才谈妥。”

秘法长老稍微停顿，喝了些茶水，才又继续。

“当时的秘法长老大约是心痒难耐的想试试五行俱全的灵气印记可行性，想必也没有很大的成功把握，否则他后来潜逃也不会那般仓促。结果却让他成功了，可想而知，那时跟花月派刚谈好，约定了交换时间，他未经掌门同意，把巨型异宝融进身体里了！幽冥派的掌门一直是掌控秘法殿的，秘法殿里的秘密掌门都知道，首长老掌门可以换人来做，秘法长老没有资本与掌门谈条件。他当时的做法，必然会被掌门拿下了逼问出所有秘密，最后十之八九还是死路一条，匆忙潜逃也是他唯一活路。”

风轻言弄清楚了这些细节，也就都能理顺，旋即又好奇的追问说：“不知那长老五行俱全的灵气印记，是何等模样？”

秘法长老当时聚灵气虚空画了给风轻言看，边画边道：“圆形的金，绿色的叶形，褐色的石，蓝色的水滴，红色的一团烈焰，环成一小圈亮在他额头上。”

风轻言看着，记住了，觉得这印记还真是有趣，而且金系和火系的与她的形态相同，只有水系的印记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