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微澜不敢拒绝,只是答应下来之后又吞吞吐吐,“启褚那边......”
“那边你不用担心,以后你也尽量不要去见他。”
“您误会了,我是担心花弥生,我怕她回过神来觉得就这么离开不甘心,再想办法整出点什么幺蛾子来,她见过启褚,也知道启褚的藏身之地,万一......”
定北侯压根儿就没把花弥生放在眼里,反而嫌杜微澜多虑,“我找人盯着她呢,一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多少银两,能翻出什么花儿来。”
虽然花弥生现在对她们已经不能构成什么威胁,但杜微澜还是不能放心,如果非要寻个安心的话,那花弥生死了她才最安心。
上次两人吵架,她特意让人去查了,也没听说花弥生跟哪个唱戏的粉头走的亲近,所以看上人家小白脸几乎就是没影儿的事儿。
可平白无故的李寄也不会这么说,所以她猜测,大约是他男人的占有欲跟疑心病作祟,正好遇上花弥生呢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起来两个人都收不住脾气了,所以才导致了最后的局面。
李寄有她在身边搅和着,准保让他想不起来花弥生,但花弥生就不一定了,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就被撵出去了,过个几天不服气了,肯定要想办法回来的。
所以未免有什么后顾之忧,她决定斩草除根。
李寄回去之后一个人躺在床上,愈发觉得这法子折磨人。
翻来覆去也不能闭上眼,禁不住就开始回想他跟花弥生那个时候,别说,我时候他是真来气,就算明知道她在外头没有什么小白脸,明知道只是逢场作戏,可想想还是觉得生气,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没兜着,现在回过头来自己想想,一阵心惊肉跳。
他把单武叫过来,问他花弥生心情怎么样。
单武据实相告,“心情挺好,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天,傍晚就回去睡了。”
“有没有背后骂我?”
“没有。”
“当真没有?”
“没有。”
他倒宁愿她背后骂他。
“这他娘的什么馊主意,现在杜微澜真要跟我成亲,可老子看见她那张脸就想吐,怎么娶?”
单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听他骂骂咧咧,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不成,我得出去看看她去。”说走就走,他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来,穿戴整齐,交代单武留下,趁着明亮月色,悄然离开侯府。
花弥生已经睡了,不过没睡着,她躺在床上合计,想定北侯的目的,想启褚口中的小满是谁。
虽然知道小满是杜微澜的小名,但她总觉得小满跟杜微澜是两个人,启褚提起小满,表情是和煦温柔的,但她上次说起杜微澜,他那眼神里分明都是厌恶。
如果小满就是杜微澜,那启褚何至于对一个人有两种极端且截然不同的情绪呢?
这个问题困扰着她,想不明白她就睡不着,没有李寄在身边她也不习惯,被窝里凉嗖嗖的,清屏怕冷还一个劲儿往她身上靠,一直到半夜她也没什么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