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街上一盏一盏的灯笼点起来,李寄带着花弥生开始往鼓楼去,说是鼓楼,其实就是个稍微高点儿的楼,那儿是今天的第一场活动。
台上的男人铜锣一敲,后面有人推出个大箱子来,里面站着个女人,男人在台下请了个人上来检查箱子,确认没问题后,就把箱子关上,然后开始往巷子里插剑。
底下人看的一惊一乍,有个人还在喊,“杀人了!”
李寄下意识去捂花弥生的眼,花弥生躲开道,“这就是个戏法,箱子底下有个暗格,剑插进去的时候,人就多躲进暗格里,等剑拔出去了人再钻上来,这个我在《奇缘杂谈》上看到过,不稀奇。”
这种戏法早就不稀奇了,可没想到这儿居然还在演,果然是地处偏僻,连外面的东西要传进来都得花费不少时间。
戏法她看腻了,不想再看,就拉着李寄去下一个地方。
这是个比试,比试一共分三项,第一个是比赛骑马,从这儿到对面山头,来回用时最短的人获胜,第二个是比打猎,自然不是噗通的打猎。
后面有专门圈撕开一个小型猎场,在黑灯瞎火的大雪地里,随机放进去几只猎物,两个人同时进去,时间一到,谁猎杀的最多,谁就获胜。
第三个是喝酒,喝的事北疆特有的雪里浓,谁先喝醉谁就输,
最后三项赢两项的人胜利,赢的人能得三百两。
李寄只是看看,没打算参与这无聊的玩儿法。
但杜微澜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问李寄敢不敢比一场。
李寄说不用,“我不缺那三百两银子。”
“是不缺银子还是不敢?”
这摆明了是激将法,花弥生吃不准杜微澜什么意思,因此不想让他答应,但李寄最受不得人激他,杜微澜说他不敢,他立马就来劲了,“你说谁不敢?”
“我还能说谁?这儿除了你,谁还能跟我比?”
李寄没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冷静片刻道,“我不跟女人比,万一你输了哭鼻子,传出去别人说我欺负女人,那我可冤枉死了。”
“要是我把三百两换成三车荆棘子呢?”杜微澜看着花弥生,“我知道你夫人需要荆棘子,就算是为了你夫人,公子也不敢赌吗?”
李寄看着花弥生,说实话,心里动摇了。
花弥生拉了李寄一把,问杜微澜,“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不想干什么,就一场比试,这都不敢?”然后摊摊手,“既然不敢就算了,看来是我瞎了眼,错把狗熊当英雄。”
“你他娘的......”李寄解下斗篷给花弥生披好,“比就比,到时候输了可别到处哭着告状!”
“你还是祈祷自己能赢吧。”
杜微澜的侍从牵来两匹马,李寄翻身上马,吩咐单武,“好好保护夫人,要是伤着碰着了,我拿你赔。”
又对花弥生道,“别担心,赢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这还不是易如反掌吗?等明儿回去了,正好拉着三车荆棘子一起走,乖乖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