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用说白,但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李寄却觉得花秀才是瞎操心,花弥生这样的女人,脸上跟你嘻嘻哈哈的,也能认怂,可其实心眼儿深着呢,放在身边尚可,放在枕边......
谋杀亲夫这种事她十有八九还真做得出来。
花秀才从酒馆出来就奔着衙门去了,趁着李寄还没离开,这会儿去报官,准能把他堵在酒馆里,到时候纵使他有通天的本事也难逃了。
他心里盛着事,只顾埋头走路,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两个人,那两个人步步紧逼,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花秀才身后。
天色渐晚,路上行人越来越少,花秀才路过一道逼仄窄巷,稍不留神,一边儿拽一边儿推,晃个神的功夫就被人拉进巷子里去。
他张嘴就喊,还没喊出声又被人捂住嘴。
这才看清了,原来是李寄身边那两个喽啰。
“别叫,我们不杀人,追过来就是想告诉你,千万别想着报官,你闺女可在我们大当家手上呢,本来相安无事,可你要是报了官,那她的生死可就说不定了。”
“唔唔唔唔......”
那人把手放开,“说什么?”
“你们这是绑架!是不把王法放在眼里!”
“废话!我们本来就是土匪,打砸抢劫无恶不作,眼里当然没有王法,所以你好好儿想清楚,你要是报官了,你那宝贝女儿可就死定了。”
他出来时还想呢,李寄居然这么好心就这么放他走了,没想到是早就料到他会去报官,故意叫叫人在这儿等着截他胡呢。
其实就算是报官,对李寄来说也不是什么事儿,也就是麻烦点儿,不过麻烦当然还是能省则省。
花秀才势单力薄,打肯定是打不过他们,为了女儿着想,更不能硬碰硬,只能忍气吞声。
他可怜的闺女,一想到要她上山跟一群土匪待在一起,他心里就难受,可是又无能为力,他这当爹的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从镇上回去的路上李寄问她,“那会儿跟你爹偷偷摸摸都说什么了?”
“我劝他来着。”
“那用得着偷偷摸摸的说?”
“我们父女之间,总有些交心话要说。”
李寄不屑的哼了一鼻子,“想说知心话,赶明儿我叫人把你爹也带上山,让你们天天说,在我眼皮子底下说。”
花弥生想起老爹今天护她那架势,心里暖乎乎的,还有老爹弹李寄那一下脑瓜崩,真是解气,不过李寄没还手还是挺让她惊讶的。
她想不通当中的原因,夹紧马腹快行追上他,琢磨着开口,“大当家,我爹打你那一下疼吗?”
李寄从没被人打过,本来就是跌份子的事儿,她还故意这么问,这是成心想看他笑话?
后面两个喽啰自觉落下八丈远,看看天,扒拉扒拉树叶子,装傻本事早已练的炉火纯青。
“你把头伸过来。”李大当家循循善诱。
“干什么?”花弥生拒不上当。
李寄手长,她不配合照样儿能伸手过去给她脑袋上来一下,弹完了还挺得意的问她,“你说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