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跟李勤,一个是翱翔天空的雄鹰,一个是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所求不一样,利益上没有冲突,所以交易起来不会有什么顾虑。
李勤本来不大相信李寄,皇帝凌驾于众人之上,没有人能抵抗权利的诱惑,他以为他也一样,但是看到禅位诏书的那一刻,他又相信了他。
帝后同寝是李寄根据自己需求改的规矩,偌大的寝殿,一个人住未免太孤单冷清,况且他们是夫妻,哪有夫妻分房睡的道理,老祖宗那些皇帝跟自个儿女人分开睡的规矩根本就是狗屁,罔顾人伦。
花弥生没法儿跟他解释那些规矩,解释了他也不会听,倒不如省点力气。
李寄把要禅位给李勤的事告诉了花弥生,觑着她脸色,试探着问,“你不怪我吧?”
“怪你什么?”花弥生怀里抱着个小猫崽子,那老猫跟一窝猫她也让人带来了,这只最黏她,她也愿意抱着,把猫捋舒服了,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你不想做皇帝不是一早就说好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日子过得好就行,做不做皇帝无所谓。”
李寄把猫崽子从她怀里抱出来,放地上,轻轻踢一脚,让它走远点儿,然后抱住她,“你不是说夫为妻纲那一套迂腐吗?现在怎么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花弥生拍着他手背,“好啊,那你不做皇帝了走你的,我继续就在这儿当我的皇后。”
“美的你,除了我你看谁能让你做皇后?也就我看得上你。”
这话花弥生就不爱听了,“你别看不起人,想要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以为我离开了你就没人要了?没准儿离开你我还能嫁个翩翩公子呢。”
李寄毫不留情的打击她,“哪个翩翩公子愿意要你一个嫁过人的?劝你死了这条心。”
这么说她就什么也不是了,花弥生在他手背狠狠掐一下,“既然我这么不受你待见,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可取之处,那你趁早,明天登基大典过后就开始选秀,选个能配得上你的。”
李寄讪讪摸了把鼻子,“这不跟你开玩笑吗?你知道你刚刚那行为是什么吗?那叫行刺!”
“掐你一下就是行刺了?”
“顶撞皇帝都是要杀头的,你刚刚不止顶撞我还掐我,两样占全了,治你死罪都不为过。”
花弥生把脖子递过去,“那赶紧的,一刀给我个痛快。”
李寄抱着她往龙床上一倒,嘴抹了蜜一样甜,“我哪儿舍得啊,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我不吓吓你,你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那可不成。”
说着低头亲她一口,“我怎么就这么稀罕你呢?”
“那是你眼瞎,毕竟我从头到尾都让人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疼还来不及呢。”
花弥生被他之前的话伤着了,不肯让他靠近,使劲儿推开他坐起来,“起开,今天你自己睡,明天登基大典,你这皇帝要是起来晚了,可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