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死了你,不就没人替花弥生背锅了?
不过她说的虽然都是真的,但怎知不是端康王以退为进的手段?
故意暴露身份,字字真切好让他放下戒备相信她,然后关键时刻再捅他一刀?
现在这些人,他可一个都不信。
玉阙尤觉戏演的不够,拔下头上的发钗,还非要自裁谢罪。
李寄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但还是伸手把她拦下,“行了,你既然跟我坦白,就说明你有悔过之心,是向着我的,我最恨别人欺骗我,可你没有欺骗我,我相信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说死啊死的,好好跟着我,不贵亏待你。”
玉阙趁势依偎进李寄怀里,手扶在他胸口,“殿下相信我对玉阙来说就比什么都重要,还请殿下放心,玉阙今后一定会好好伺候殿下,若是殿下需要,玉阙也能把你殿下对付端康王。”
“你?”李寄把她推开些,“你帮我对付端康王?我为什么要对付他?”
“殿下就不担心端康王对你不利?”
“那就等他对我不利再说,现在......”现在你的满嘴鬼话我都不相信,顺着你说下去,万一正好钻进端康王的圈套里呢?
玉阙不好过多插嘴他们之间的事,男人肯定都希望身边是个温婉听话的女人,这是男人之间得事,就让他们男人自己去斗,她的当务之急,是在李寄的后宫里站稳脚跟。
李寄被玉阙推着往床上去,腿碰到床沿,猛的坐下去。
这种事在他印象中都是男人主动,第一次自己被人主动,但他始终提不起兴趣来,几乎是在忍受。
本来一件挺美好的事,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
脸是挺漂亮,但也只是漂亮,他看着那张言笑晏晏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忽然伸手把人从身上推下去。
玉阙摔在床上,委屈的看着他,“殿下,您怎么了?这是做什么?”
“我出去透透气,你......你就睡这儿吧。”
是得透透气了,她身上那股脂粉味儿呛的他喘不过气来,但出去了又不知道该上哪儿去,路过耳房,里面亮着灯,他抬手要推门,听见里面说话声,“你怎么来了?”
是花弥生的声音。
接着另一人道,“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瞧瞧。”
是个男人。
男人?她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
李寄忍住推门进去的冲动,侧身站在窗外偷听。
“你是怎么着到这儿来的,你不是在乔安镇吗?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进来的?”
男声道,“我当然有我的办法进来,你不用管我,一会儿我就走,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还挺会为人着想,李寄咬咬牙,手握成拳,到底是没忍住,推门进去。
屋内两人没设防,李寄进来时把人吓一跳。
“干什么呢?”进去了才看清,男人不是别人,居然是骆清铭。
这就更讽刺了,“这都能追来?挺能耐啊?”
之前在乔安镇就觉得这俩人之间有古怪,敢情这出唱的是千里追妻的戏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