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好兴致被她一扫而空,手上一松,她立马跳出去。整整衣裳,明显松口气,“那我去帮您把玉阙叫来?”
“滚!”他一拍桌子吼了声。
心里说不上来的憋屈,好像被人嫌弃了,敢嫌弃他?他都没有嫌弃她!这满肚子心眼儿的臭丫头!
花弥生逃出生天,出了门狠狠松口气,走到隔壁,又敲玉阙的门。
门从里面打开,花弥生欣然一笑道,“还没睡呢?正好,李寄叫你过去呢。”
玉阙闻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叫我?真的叫我?”
“那还能有假?机会来之不易,但是他并不是很相信你,所以你还得想方设法让他相信你,我等你的好消息。”
两人之间待遇果然天差地别,她这儿桌子上又是点心又是热茶的,她那间小小耳房里却只有一壶凉水,奴才就是奴才,到哪儿都不受待见。
玉阙兴奋不已,又回到桌前补妆,描眉敷粉唇点朱红,收拾好了,略扫一眼花弥生道,“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不用在这儿等着。”
“也......行,那我就回去静候佳音了。”临走时还不忘顺几块儿点心。
玉阙齐头整脸的出现在李寄门口,心中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敲敲门,还没自报家门是谁,里头喊进,她推门而入,又回身把门关上。
“殿下......”
李寄没看她,手下正在练字,终于写完两个字,放下笔,这才舍得看她一眼,“来了。”
“殿下......”玉阙走到他身边,膝下一软,跪在他脚边,“殿下,奴婢有事要跟您说。”
瞧这委屈的,李寄抬起她的脸,“有什么事起来说。”
“奴婢不起,奴婢要跟殿下坦白一件事。”她跪直了,低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眶红红,正在酝酿情绪准备哭出来。
他靠在椅子上,挑眉看着她,“坦白什么事?”
玉阙心里权衡着,索性豁出去了,“奴婢不敢瞒着殿下,其实当初端康王让奴婢跟着殿下是有别的目的。”
李寄闲闲道,“什么目的?”
“端康王让奴婢盯着殿下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就向他汇报,可奴婢对殿下一见倾心,总觉得应该向殿下说明实情,但又怕殿下知道真相之后奴婢......奴婢非死不能赎罪,所以才迟迟没敢告诉殿下实情,如今,奴婢不忍心再看殿下被蒙在鼓里,所以决定告诉殿下这些。”
“还有呢?”
“还有?”玉阙抬起眼泪汪汪一张脸看向他,“殿下指的是什么?”
“就光让你看着我,没说具体都让你看着我什么?也没说有什么计划?”李寄弯腰凑近她面前,“你没跟我把话说全吧?”
玉阙愕然,忙摇头,举手起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没有半句欺瞒殿下,殿下若是不信......”她又开始哭哭啼啼,“大可将我处死!”
李寄怎么可能处死她呢,“站起来,我不过一问,怎么舍得处死你这样的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