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的东西又被大箱小箱的搬了回来,花弥生一边帮着收拾,一边劝,“你现在既然在宫里生活,有时候就要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大张旗鼓的告诉那帮人,我要来查你们的老底儿了,好让他们有所准备?那还查个屁?”他拄着脑地,看她忙活似乎格外顺眼,“上次让你跟着玉阙,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有啊。”花弥生不客气的在另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来,“她说她接近你更容易些,今后能从你这儿知道更多消息,想跟我联手,由我传递给周祝,两个人做事总比一个人方便些,就是哪一个被怀疑,那还有另一个,总不至于全军覆没。”
“就这些?”李寄挑眉,“你没有骗我?”
花弥生手中叠了一半的衣裳放下,定定看着他,“一个是圣太子殿下,将来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一个是端康王义子,甚至连世子都算不上,换做是你,你会选择跟着谁?虽然周祝用我爹做把柄,但是你的权利更大,我好好跟着你,作为报酬,我请殿下帮我救出我爹,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不过分,合情合理。”他凝眉沉思,“那这样一来,玉阙也得带上,不然你找谁替你背锅?”
两人相视一笑,花弥生赞道,“殿下果然聪明。”
这件事可大可小,张煜受皇上嘱托,怕李寄莽撞,动辄就要出手,到时候场面控制不住,所以让张煜派人私下跟着同去,也算是个照应。
揽下这件事的是张生,张煜特许张生带两个人过去,如无必要,尽量不要暴露身份。
张生领命,从相府的内侍中挑人同往,进院就就与一人擦肩而过,那人经过她时低着头,不敢看她,也不敢目视前方,像是在逃避什么。
走出几步,张生转身叫住他,“站住。”
那人脚下一顿,身子一僵。
“转过来。”张生一步步逼近,声音就响在他耳后,“你也是相府内侍?怎么我从未见过你?”
“府中那么多人,小姐还能都见过不成?”
“转过来。”
罢了,反正都已经被发现了,本来也没打算躲多久,他慢慢转过身,抬起头,扬唇笑道,“张小姐,还认得我吗?”
张生这人记性出奇的好,对人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过目不忘,当然记得他,“你是广宝斋的那个伙计?”
“没错,我叫骆清铭。”
“骆清铭?”张生看他穿着内侍的衣服,从上到下还挺合身,“你怎么进来的?衣服是偷的?”
他摇摇头,“祖上有家训,不能偷东西,否则死后不能入族墓的,这衣服是我光明正大得来的,你们的人非要发给我的。”
张生开始有些好奇,“当初你让我带你来京城,我没答应,那你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混进相府的?”
骆清铭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知道得张小姐的目的,你只要带我去泉州,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