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个消息之后最害怕的就是柳金元了,他怕事情败露,怕真的被李寄查出些什么来,找端康王商议,端康王反问,“你觉得李寄跟太子他们哪一个能成事?一个窝窝囊囊没有主见,一个莽撞冲动没脑子,这样的两个人你指望他们能查出什么来?”
柳金元转念一想似乎有些道理,但又不能完全放心的下,“那就让他们这么查下去?”
“现在知道害怕了?”端康王睨他一眼,“你且回去安心等待,一切本王自有对策。”
把柳金元打发走之后,周祝问端康王打算如何应对,端康王捋一把胡须道,“先提前知会泉州那边的人一声,让他们好有所准备,一旦有什么事情及时来报,对了,以你对李寄的了解,你觉得皇上让他去半这件事,结果如何?”
周祝不好轻易下结论,“李寄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愚笨,但也算不得心思缜密,义父不用担心,他身边有咱们的人,他在明我们在暗,想对付他,怎么也够了。”
端康王叹气,“可玉阙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若是李寄信任她,不至于到现在还不让她进房伺候。”
端康王明目张胆得往李寄身边塞人,李寄能信得过才怪,这次去泉州,顺利的话几天就能回来,若是不顺利,也不晓得要待上多久。
伍德招呼人给他收拾东西,用上的用不上的带了一大堆,塞满了两辆马车不够,还有好多东西没装进去,一上午惠安殿里都闹的不行,吵的李寄脑瓜子疼,出去一看,板着脸叫伍德,“这都什么玩意儿?”
伍德邀功似的道,“这一车是您的换洗衣裳,后面的都是些吃的,后面还有......”
“你当是搬家?是去闲逛?都是些没用的,都给我撤了!”他伸手一指还在不断往车上塞东西得花弥生,“你过来,给我收拾,拿两件衣服就行了,其他的都给我拿下来!”
花弥生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颠颠儿的跑过去。
伍德还在解释,“可是殿下,这些东西都是用得上的,都不带,万一到时候要用怎么办?”
要不坊间形容那些个纨绔皇子都用身娇肉贵来概括,不过出去一趟,有的没的居然要带上这么多,后面此后这个伺候那个的还要跟上一大群,繁琐不说,还不自在,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都给我扔下,简单带两件衣服就行,还有那些人,让他们一个都不许跟着。”
廊下站成一排等着训话的宫女太监悄悄抬眼看向那个李寄,又被李寄一瞪,讪讪低下头。伍德左右为难,“殿下,此去一路艰辛,若是身边无人伺候,皇上知道了,定要怪罪奴才们的。”
“那我这么多年没人伺候,不是一样活的好好儿的?”李寄最烦他们动不动就弄这么一套,身边必须得有人寸步不离的照顾着,也不知道是究竟照顾还是还是监视。
玉阙默默看着这一切,转头看看自己屋内的几个大箱子,又叫人都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