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弥生挑衅的看着伍德,什么叫背靠大树好乘凉,她跟李寄认识的时间总比他们要久些,又摸清楚李寄是个护犊子的人,在他眼里,自己也算是他山上的人了,她要是受了委屈那就是打他的脸。
伍德讪讪的应声是,打狗看主人,这自家的狗咬狗也得看主人的眼色,受主人宠爱的狗跟别的狗就是不一样,奴才跟奴才之间也是不一样的,是他忘了,花弥生是跟李寄一起回来的,跟他们自然不一样。
大丈夫能屈能伸,太监也能屈能伸,伍德毫不犹豫,双膝一软,重重跪了下去,“奴才知错,奴才知错,奴才保证,今后肯定不会再犯,殿下就饶了奴才一命吧。”
李寄用人没有别的方法,向来是武力镇压,要是服气愿意跟着他,自己人他肯定不会亏待,要是不愿意,那就打到他愿意。
他现在身边,除了一个花弥生算得上是自己人之外,没有一个能让他足够放心供他驱使的人,这样不管干什么都不方便。
整个皇宫都是皇帝的,皇帝的沿线肯定遍布皇宫。
还有端康王,肚子里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玉阙目前为止倒是没看出有什么问题,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他现在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人脉跟势力才是打开笼子的钥匙。
“你去看看传膳的人怎么还不来?”李寄不耐烦的揉揉肚子,把玉阙打发走,又给花弥生使个眼色,让她跟上去。
花弥生会意,玉阙走后,她悄悄跟上。
李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看四下无人,冲伍德招招手,让他过来。
伍德害怕,跪在台阶下,迟迟不敢上前。
“我让你过来,说话不好使?”李寄手在旁边摸摸,摸到颗小石子儿,冲他扔过去,正好砸在他脑门儿上。
伍德捂着脑袋叫一声,战战兢兢过去,“殿下......殿下还有何吩咐?”
李寄天生就不是个和煦的人,也没什么耐心坐下来跟人好好聊天,今天算是头一次。
他清清嗓子问伍德,“来惠安殿之前是干嘛的?”
伍德老老实实道,“奴才来惠安殿之前在皇上身边伺候,是殿前的执事太监。”
“执事太监?”宫里大大小小的职位数不清有多少种,李寄没兴趣去了解,揪着伍德的小辫子把人脑袋轻轻往后一扯,又问,“当年建文皇帝的死你知道多少?”
伍德闻言,忙趴在地上喊饶命,“殿下就不要为难奴才了,经历过当年那件事的人早就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就算还有活着的,也都不清楚当年的具体情况,只知道是十王爷突然发动兵变其他的,其他的就无从知晓了。”
“那十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可还有什么儿子女儿活着?”
伍德摇摇头,“谋反乃是诛九族的大罪,十王爷一家几百口都被皇上处死了,没留下一个活口。”
说完,抬头瞥见李寄一脸沉思,又小心翼翼的问,“殿下您问这些做什么?难道是想为建文皇帝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