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害怕的是被同化,花弥生害怕留下来,她害怕留下来的日子一久,她会习惯,甚至于认同李寄,她想走,但老爹在周祝手上,先前认为周祝良善,还存有些许良心的想法现在看来简直可笑。
她心里拿不定主意,慌慌张张没个底,提出想见一见老爹。
周祝摇摇头,“现在不行,如若你真的用心替我做事的话,以后自然会有机会让你跟你爹见面。”
他身后的丫鬟也说,“刚刚都给你看了手串,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们?你放心,我家公子跟李寄那种言而无信的土匪不一样,我家公子说到做到,你只要尽心办事,就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花弥生留了个心眼儿,转而又问,“李寄说烧他库房跟救走徐娇娇的都是你,我想知道你跟徐娇娇究竟是什么关系?”
周祝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也不怕告诉她,“救徐娇娇是他爹求我,我在你眼里虽然算不得是正人君子,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毁了一辈子。”
不能看着徐娇娇被毁了一辈子,却能看着她被毁了一辈子,如果不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非得救徐娇娇,两人一清二白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会冒险去救徐娇娇?
花弥生心里兀自打算,如果靠她自己,没准儿还有一线生机,现在周祝利用老爹威胁她,非要掺和一脚进来,事情反而变得更复杂了,之前两个人还互相看不对付,周祝也想要弄死李寄,怎么忽然就转性了,不杀他,反而叫自己留在身边监视他呢?
她想不明白,现如今,周祝的身份是个谜,他有什么目的也让人捉摸不透,她被卷进来,越想就越觉得这整件事诡异蹊跷。
一夜无眠,天亮起来,开门正好碰上李寄也刚起床,因着昨晚的事,她有些心虚,讪讪的跟李寄问声好,李寄倚着门,似笑非笑,“昨晚上睡的怎么样?”
花弥生伸展伸展胳膊,“睡得挺好,大当家睡的怎么样?”
李寄答非所问,“我昨天听见你那头好像有动静,是不是房间里有老鼠?”
“老鼠?”她心上猛地一揪,“不知道啊?我昨晚睡的死,应该没有吧?大当家你别吓我。”
隔壁门的骆清铭也起来了,打个哈欠,装模作样道,“我也听见了,要不咱俩换个房间?”
花弥生怕是怕李寄昨晚听见些什么,骆清铭或许是得帮她开脱,但他掺和的这一脚,万一让李寄起疑了怎么办?她忙说不用,“我这屋里又没放吃的,兴许是耗子打洞,洞打好了就走了。”
“是吗?”
李寄也不知道信没信,甩甩手下楼了。
骆清铭看了花弥生一眼,意思是询问她昨晚的情况,他昨晚没跟她进去,因此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花弥生似乎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摇摇头也跟下楼了。
想要弄清楚周祝的目的,就得先清楚周祝的身份,徐娇娇应该知道的多一些,她得找个机会见见徐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