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风性感的薄唇只是轻轻地在段景怡柔软的唇角一点,便快速地站起来,留下双颊滚烫滚烫的段景怡在那儿发呆。
如果段景怡认真看徐晚风,定能注意到那双眼睛里闪着阴险而与狡猾的光芒。这狡黠的微笑,段景怡是再熟悉不过了。
她不懂,自己为何面对那张脸时,是想逃避,而又冲动地想靠近,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这难道是悸动?
段景怡感觉不妙地把那份情谊压下去。
这时门外边传来了轻微的动静,徐晚风颔首,“庄主。”
段景怡也赶忙站起来,“庄主。”
“段姑娘不必客气,一起坐下用膳吧。”庄主坐了下来。
段景怡也跟着坐下,眸子微微一瞥庄主的样貌。
经过精心雕刻般五官分明,浓密的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宇,俊美刚毅。
不过是匆匆一眼,段景怡就避开了,她不懂,为何她见到这个男人就想逃避,可她为何有种死也要逃离他的视线的感觉。
庄主见段景怡还不动筷子,蹙着眉头,“难道这些饭菜不合姑娘的胃口。”转头向身后的家丁道,“把这些全部撤掉,让厨师重新弄一桌。”
在段景怡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些家丁们都开始行动了,一人一盘菜,全部撤走了。
“不是的,庄主不是这样的。那些菜很美味,你不必这样的。”段景怡觉得很抱歉,而且那些菜她也很喜欢。最近不知怎么了,老是喜欢发呆。
“那是在下鲁莽了。在下深高抱歉。”庄主真诚地道歉着。
“庄主,其实你不必这样的。”段景怡怎么觉得,自己的记忆全是新的,一点都没有曾经经历过的感觉。
“段姑娘,今天一直发呆,是否对徐长老有不满之处?”
“不,怎么可能。他挺好的。”是啊,在段景怡的潜意识里觉得,那货确实挺好的,不管是在哪一方面,对自己都很好。
可他们明明才第一次见面,自己何为会感觉徐晚风人很好,他们一直都相处得很不错。
“那段姑娘是不是也有点喜欢徐长老了?”庄主再一次紧迫逼人地提问。
“喜欢?”对于这次词,用在徐长老身上,段景怡觉得很可笑,自己喜欢过他吗?答案呼之欲出,没有。
“如果是没有的话,在下会觉得很奇怪,为何你会如此地在意徐长老。”
这个问题把段景怡问蒙了,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他呢?
“如果没有答案的话,段姑娘就不用想了。”庄主连忙止住段景怡的回忆。
段景怡也松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太难了。
“是谁嫌弃在下煮的饭菜难吃的?”一俊美的男子铁青着一张脸,手中拿着一把菜刀,来势汹汹地冲进来。
段景怡连举着双手投降,“公子莫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段景怡一见这人的脸,立马心虚。
眼前的男子冷面如霜,如同珠玉一般散发着高贵气宇,脸色略微苍白,浓黑的眉宇下是一双过于清澈的眼眸,俊挺的鼻梁,微抿的嘴唇透着一分冷峻。
与他的气宇非常不搭的菜刀,在他的手上仿佛成为最高贵的剑刃。
“好好说?”男子不屑地撇嘴。
段景怡嘴角喃喃地道,“黎昕师兄。”
环境一点一点的变成斑驳的白光,眼前的三名男子也渐渐模糊,直到黑暗。
徐晚风是何锦昊,袁秀才是陶子默,庄主是夏蓉斑,而那是厨师就是让段景怡幡然醒悟的黎昕。
可那个云将军是谁呢?这个问题段景怡不知道,只知道,当时真的很喜欢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仿佛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如果一辈子都用来注视着那双眼睛的话,段景怡是愿意的。
不过,看到那双眼睛又觉得很哀伤。
段景怡再次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站在大雪飘飘扬扬的雪地里,而身旁的黎昕还在昏迷中。
段景怡走到黎昕身边,听到他在漫不经心地开口,“再不好好干活,就把你们统统融入铸剑里。”
黎师兄你果然强悍,用那张死人脸说出来的话,更令人起鸡皮疙瘩。
黎昕果然是炼器痴,痴迷到进入幻境之后,作为一枚小小的铸剑师就满足了,愿意继续待在幻境里不出来。
“黎师兄醒醒,醒醒。”段景怡可不敢动手拍黎昕的脸,也只敢轻轻地叫着。
突然听到黎昕大喊,“段景怡,过来,就属你铸剑铸得最差。把这些全部拿回去,从最基础的烧胚重新学起。”
段景怡无奈,你连进入幻境里也欺负我,太过分了。
“黎师兄起床咯。该死,你卖给我的剑用没一两回就坏了,赔钱。”
黎昕的神识也慢慢的恢复了,站起来用那张死人脸回答道,“那一定不是我铸的剑。”
“现在先别管那些,刚才你我都误入了幻境,差点回不来了。”
“我知道,我不过是气他们连最基础的烧胚都不会,才留下来继续教导他们的。”黎昕一副,如果不是看不过眼,他能不着急吗?
段景怡无语了,师兄我知道你好心,但是劳烦你以后不要在梦境里教我铸剑了,好吗?
“我们还是快去找孔师叔吧。”
黎昕点头,“恐怕孔师叔有危险,我们要快点找到他。”
段景怡不知道孔旭尧能有什么危险,但听黎昕这样说,就知道其中必有蹊跷。
幻境不过是靠误入者的弱点制造出来的幻境,而且幻境中的人事物是无法凭空捏造的,所以段景怡幻境中所出现的人物,全是在她生活周遭的人。
如果是以前的段景怡一定会因自己身世所困,经过那么多的事情,段景怡的道心已稳固了。不像其他的同阶修士,还未找到自己的道心。
所以幻境才出其他的招数对付段景怡,那就是感情。
懵懵懂懂的段景怡什么都经历过了,就是从未经历过爱情这种东西。
幻境里的事情不能明说,有可能是已经发生过的,也有可能是未发生过的事情。而这些未发生的,就是未来真的会发生。
段景怡二人找了一会儿,终于在一处雪地里找唇角发紫的孔旭尧。
“黎师兄,孔师叔这样到底是怎么了?”
“段师妹有些事情不要深究,对你而言是没有好处的。”黎昕连忙止住段景怡过分好奇而提出的问题。
发觉自己越界的段景怡连低头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太过担心孔师叔了。”她也绝非恶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