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温润的男声在段景怡的耳边响起。
段景怡拍了拍晕沉沉的脑袋,入眼的一张在自己面前放大的绝色容颜,细长秀气的双眉微蹙着,双眼弯成一道温柔的弧度,一缕散落下的长发拂过段景怡樱色的唇角,痒痒的。
反应过来的段景怡一把推开男子,戒备地站起来,握紧双拳横在胸前,“你是谁?”
绝美的男子,性感的红唇一弯,“姑娘的记性可真差。”
“你认识我?”
男子点头,“难道姑娘忘记,昨晚是你把在下硬拉进你房里的?”
段景怡用拳头顶着下巴思索着,果然是她昨晚喝醉把他拉进房间里,后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段景怡惊愕地看着自己的衣裳,凌乱不堪,是有拉扯过的痕迹。
“你把头转开。”
男子依言背对着段景怡,“姑娘,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段景怡才不管他呢,把自己的衣裳整理好,再次戒备地盯着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叫徐晚风,是放逐山庄的长老。”男子揖着双手向段景怡行礼。
“徐长老?”段景怡的脑子又穿入一段信息,这才点头,“徐长老真是对不起了,在下真心不知,自己的酒品居然如此地差。”
“段姑娘这样说,在下才觉得失礼了,在下还生怕没有伺候好您呢。”徐晚风莞尔一笑。
段景怡瞬间起鸡皮疙瘩,被徐晚风的话刺激到了。
她心中直纳闷,自己为何会吐艳现在的自己,难道自己脑海中的人不是自己吗?
“段姑娘,请。您可是本山庄的贵客,请随在下来。”徐晚风说着,就走在前面领路。
段景怡狐疑地看着房间里奢华的摆设,随着徐晚风的脚步,走出房门。
推开棕色的房门,院落里一整片的樱花围着碧色的池塘开得妖冶,一簇一簇地群放,散出淡淡清香,如云似雪,樱花漫天飞舞,纷纷扬扬,有的落在柔软的青草地上,铺上一层粉色的雪与青草形成鲜明的对比。
粉色花瓣落在碧色的水塘上,就像一叶扁舟,被水载走。
“好美的景致。”段景怡是发自内心的感叹。
徐晚风闻言,性感的薄唇一扬,“姑娘,你何不就此住下呢?”
“住在这儿。”段景怡平和地看着一片片樱花落下,心中并无起多大涟漪。
徐晚风领着段景怡又往别出走去。
一长相俊美的男子往这边走来,与徐晚风那种温文儒雅的恬静是不一样的,此人一看,就是那种很花心类型的。
男人身上套着一件松松垮垮的云锦织冷月袍,前襟微微敞开着,精致的锁骨和白璧无瑕的肌肤若隐若现,微微上挑的妩媚凤眼璀璨明亮,双眸不住地往段景怡身上游移。
“段姑娘。”
此人一轻轻呼唤,段景怡的脑子又贯入一段记忆,她微微颔首,“云将军。”
“段姑娘这样称呼在下,实在太失礼了。不如叫我舒舒。”云将军说着,凤眸一挑,软若无骨地往段景怡身上靠去。
段景怡自觉地让开一条道,供他躺下。
云将军临时刹住下坠的身子,又一倾,揽过段景怡纤细的腰肢,转了一个圈,段景怡变成没有骨头的美人一般,柔弱地偎依在云将军的怀里。
某人立即暴跳如雷,从云将军的怀里挣脱出来,面色如常,“戏弄我很好玩吗?”
云将军再次不顾段景怡的反抗,抬起她的下巴,“难道本将军比不上小小的一个长老?”
徐晚风闻言,双拳紧握,面色铁青。
“段姑娘,你如果觉得徐长老让你不满意,不如选择本将军吧。”
这货一开口,就把段景怡形容成如狼似虎的色女。
段景怡也满头黑线,她的下巴被云将军用食指轻轻地抬起,双眸与他对视,看着那双眼睛好似曾经看过,却又觉得很模糊。
甩开云将军,徐晚风领着段景怡往前厅走去。
一书生模样的男子抱着一叠文件,边跑边喊,“完蛋了,如果让庄主知道我又迟到了,准会把我辞退的。”
“袁秀才?”段景怡的记忆看似连贯的,可又断断续续的,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连接,一点也不完整。
“段姑娘,太好了。段姑娘你可要救救我啊。”袁秀才一见段景怡如见救星一般,死死地拽住她的衣角。
“救你?”段景怡心想,我都难自救了,还能救得了谁。
自救?这个词在段景怡的脑海里闪过,连她自己也吓一跳。可她为何会吓一跳呢?又陷入迷茫中。
“对啊,姑娘。如果姑娘肯嫁与在下的话,在下就不用为赚老婆本而感到麻烦了。”
“段姑娘莫听他胡说,就他一个穷秀才,还敢高攀姑娘。”徐晚风替段景怡拂开袁秀才的手。
“你这家伙,还不是庄主怜悯你,你以为你能有今天。哼。”袁秀才一说完,就抱着那沓文件愤愤不平地离开。
徐晚风连道歉,“姑娘对不住,刚才吓到你了。”
吓到?
段景怡脑子一抽,他怎么知道我吓到了。
不过徐晚风没有继续多说,带着段景怡继续往前厅走去,到时,早膳已准备好了。
段景怡坐在桌前,看着身后一众男家丁,还有一路走来连一个女的都没有,遂问道,“放逐山庄就只有男人吗?”
啊?徐晚风卡壳,“难道男人不好吗?姑娘喜欢女人?”
段景怡听完,满头黑线,“怎么可能。”
这又是什么逻辑,什么叫做她喜欢女人。
“不是就好。”徐晚风一脸安心地捂住胸膛。
段景怡心想,有必要那么夸张吗?
“姑娘吃完早膳,可有想去的地方?”徐晚风在段景怡旁边的位置坐下,纤长的手指夹着筷子,为段景怡前面的碟子添置一些菜。
段景怡摇头,“放逐山庄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徐晚风眼角笑弯了,“姑娘天真的模样甚是可爱,在下真想竭尽一生陪伴着姑娘。”
“一生?徐长老难道不知,一生很短吗?”人生短短几十载,寥寥无数便过去了。
“就是因为短,所以才想与自己深爱的人永远在一起,难道不是吗?”徐晚风说着,慢慢地靠近段景怡粉色的唇边,那轻呼出来的湿气,轻轻地喷在段景怡的脸颊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