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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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听到此,应该说冯九的整套计划至此,的确落下了个水惊而鱼不跳的结果,费尽心机,几场连环杀伐,居然并未获得预期效果。狡猾的江仕航依然我行我素,顽固地坚持着他的以静制动方针。

沉默许久,江若愚才吁了一声道:“明白了爹,熬。”

“嗯,明白了就好。”

看来这父子俩的心思终于统一了,这个“熬”字的含义也心照不宣了,那就是熬时间,熬到吉田卸任,熬到冯九和军统全都心灰意冷,熬到世人忘了他父子,熬到一切都不了了之。

江若愚突然哈欠道。“爹,我想去睡觉,头昏。”

江仕航像是突然想起儿子身上有伤似的,连说:“哦,好好好,快去睡吧。记住,安心地睡觉,好好地养伤,切切不要作庸人自扰之想。”

“狗儿的,示威呐!”赵红愈骂道。

放茶杯的声音,继而江若愚说:“对了爹,您刚才说起第二窝点……我倒想起一件事情,前天,五姨娘她去医院看过我,您晓得吧?”

“知道,她去之前对我说过。咋啦?”江仕航问。

江若愚说:“五姨娘她,她想让我跟您说说,她兰溪来的那船货物……”

“别说了。我不是让你娘给了她两根金条吗,她咋又提起那船货物?”江仕航说。

“金条的事她也说了,但五姨娘她说那只够本钱,做生意不就图个利润吗。”

江仕航道:“那女人真烦,她那船棉花和羊毛还在呀,日后归她卖了不就是利钱嘛。”

“可是她说……”

“说什么?”

江若愚道:“五姨娘她说,那些东西放在仓库一久,会变质、会烂掉的。所以她想请您答应,让她先把棉花、羊毛弄出来变卖掉,以免损失……”

“胡说八道,”江仕航生气说,“简直是胡说八道!那些东西都是原封原装的,怎么拆开,咋能拆开?”

“那您说我咋回复她……”

“够了,够了,”江仕航极不耐烦道,“明天让你娘再给她两根金条就是了。财迷!”

“哎哟,我的妈呀,”左云取下耳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叫道,“这真像挖矿一样,挖了这些天,挖了这半夜,总算苍天有眼,挖到最后、最后,我们终于见到了金子,金子啊,红愈哥!应该祝贺吧?”

“应该祝贺!”

赵红愈早已高兴得满脸红光,他腾地跳了起来,居然直扑左云,竟然不由分说的狂热地搂起了她,发疯般地旋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左云喊叫野蛮,喊叫头晕时他才放下人来道:“我的丫头妹子呀,我这会儿真想高喊胜利万岁!”

左云用手梳理着头发说:“可是你也不能高兴太早吧,仓库呢?”

赵红愈攥起拳头道:“这个不是大问题,只要晓得了是‘仓库’,就算翻江捣海,寻遍江城,我也要把江家老贼的赃款掏出来!”

几个小时的休息之后,天刚蒙蒙亮,赵红愈与左云不约而同地走出各自房间,同样顾不上洗漱地齐集录音机前,再次倾听昨晚的监听录音。似乎没有什么理由,也说不清楚这举动有多少必要,总之就是想再细细地听一遍。

其实,这是一种为之奋斗,为之争取和渴盼的事情,最终似乎来的太突然,太容易,从而造成了不敢相信的心理障碍。说白了,还是有种潜意识的不放心、不踏实。

录音从头听起,倒也很快过去了。整篇录音归纳起,大致可分为三个段落:第一段落可概括为,由于吉田雄一的惨败,江氏父子受到震慑之后而产生了恐慌。从其恐慌对话中,可以看出,连老狐狸江仕航的心理防线也受到了严重冲击,几近崩溃。到此,情况一片大好,几乎可以看到江家父子已经有“缴械投降”的趋势。

然而,这可喜现象只是昙花一现。老奸巨猾而又精明的江仕航,竟然很快从儿子于下水道听来的对话中看出了端倪,找出了破绽;于是他从精神崩溃的边沿上,像溺水者抓住了一根稻草似的浮了起来,并于推理中看出了冯九敲山震虎的战略意图,从而坚持、坚定了他惯有的“以静制动,以不变应变”的战略对策。同时也暴露出冯九不慎中的弄巧成拙,几置功亏一篑。

可刚到了第三段落,也就是最后短短几句对话来临之后,整个局面竟然峰回路转,货真价实的东西仿佛突然从天而降,顿时给人以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惊喜和感觉。正因如此,才令赵红愈高兴得几近疯狂地抱住了左云。但是,或许也正因如此,才让一觉醒来,冷静之后的赵红愈和左云,隐隐感到了一些不踏实。

可是,如今再重新听一遍录音,却并没有找出什么令人不踏实的理由和地方。相反,那段对话虽短,但它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是真实、丰富和可信的。因为它首先出现的字眼是“兰溪来的那船货物”,而货物的品种又正好是“棉花和羊毛”。这不仅与特侦小组当初在兰溪调查的结果十分吻合。而且最后还道出了那船货物至今还存放在仓库,以致曲兰花才担心“那些东西放在仓库一久,会变质、会烂掉”。

现在看来,通过这段对话,不仅没有任何理由怀疑这则信息的真实性,也无法将其与兰溪捐款失窃大案剥离开去。相反,现在应该分析的是,那船货物从兰溪发往江城的时间,已经超过半年之久了;为什么半年多以来,其主人居然眼睁睁地让那种“会变质、会烂掉”的货物,依然“原封原装”地存放在仓库里不动。这是人呆、还是人傻?还有,江仕航为什么宁肯再度多花去两根金条,而不肯依从曲兰花的方法减免损失呢?

显然,这一连串的蹊跷,唯有一种解释:棉花和羊毛里藏有赃款,藏有那十余卡车金条和银元。可是偌大一批黄金白银既然已经抵达江城,江仕航为什么不抓紧拆包藏匿,抓紧毁掉船运证据,还“原封原装”存于仓库呢,这其中原因和目的是什么?

左云沉吟道:“奇怪,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仓库呀,它是天字号的保险柜吗?”

“还有,”赵红愈补充道,“这船货物,应该是从红枪会那家码头发过来的,也就是吴三越经手过的那船货物,数量是九百多件,每件体积是八十见方,还他妈的‘原封原装’,那该要多大的仓库啊?这种按理应该派重兵保卫的仓库,他狗儿的江仕航能设在哪里呢?”

是啊,按照排除法的逻辑,这仓库,首先可以肯定它不在江公馆。因为监听中,江若愚曾透露过放弃江公馆,全家住进特侦处;而江仕航也透露过,江公馆仅是他们的第一道防线,所摆出的那种严防死守的姿态全是幌子。这等等足以说明,江公馆实际上只是一座空馆,是八卦迷魂阵的一部分。

然而除了江公馆,还有什么样的房屋能作仓库,能够权当金库使用呢?又是什么样的地方那么安全、能让江仕航那般泰然自若,万放宽心地一存过半年呢?

赵红愈像驴推石磨似的,在室内烦躁地转着圈儿。他极尽想象,他把自己与江仕航调换角度,为江仕航设身处地,努力寻想着那种安全地方,寻找着那种能够放心的安放大批量金银的所谓仓库。

然而结果,他徒费神思,“一无是处”。

据赵红愈此前掌握的情况看,江仕航这家人在江城,除了江公馆,没有什么老屋、旧宅,也没有什么可以信赖和依重的亲戚朋友。如今倘若再排除江公馆,这人在偌大江城倒是堪称“孤家寡人”,孑然一身了。此情此景下,那老贼能把这等性质的“仓库”设在哪里呢?

天上地下?无法想象,匪夷所思。

赵红愈思索中,也许因老是为人设身处地的缘故,他竟莫名其妙的,忽然同情起了江仕航,觉得那人活的太累,太辛苦。人道“财多累己”,这道理江仕航应该明白,可他为什么要如此之贪的自寻苦恼?就像过去的历代巨贪,他们辛辛苦苦捞钱,胆战心惊地做人,结果有几个有好下场?何况,江仕航现在的性质是既贪且盗,多累人呀?想来,还是他母猴子好,过去做神偷时抓一把撒一把,东手来西手去;如今一个月四五块钱的薪金,任凭哪只衣袋都可存放,何须这般苦寻“仓库”?

赵红愈苦思冥想中,他大脑突然闪现一点火花:江仕航狗儿的是不是瞒天过海,找了一个带有特殊性的地方做仓库?是的,特定与性质都是很重要的因素,就像银行家的金库,没见多少人保卫,却很少发生抢劫,而兰溪的捐款解运,数十名全副武装押送,居然最终遭人“打劫”。

可什么样的地方才具有那种“特殊性质”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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