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群姑娘们做完五百个俯卧撑,跑完五十圈以后,一个个累的跟狗一样,别说其他了,连吃饭的力气都没了,一声结束,全部就地一倒,什么形象啊,什么仪容啊,都成了浮云。
李秀宁发现陈默训练的一套方法跟一般的军队训练方法完全不同,而且她为了训练女兵,又在校场上添加了云梯,绳网,木墙木马等等一系列的东西,这些东西李秀宁虽然看的疑惑,对陈默还是全力支持的,为此还把自己一些首饰衣服都变卖了。
她这支军队的军费一开始本就是变卖家产的来的,再后来形成势力以后,开始征收税收,但是为了收拢民心,税收并不多,军支其实并不宽裕。
练兵之法,古今其实差别并不大,大同而小异,只不过现代军队结合多种训练方式形成了很全面的系统,大大提高了训练效率。
陈默虽然在这方面比不得专业教官,但是也不算差,等到隆冬之时,这群姑娘们已经训练的一个个生龙活虎,完全可以投入试炼了。
陈默为了验收这些姑娘们的战斗力,特意跟李秀宁申请,把她的亲卫队要来陪练,来一次实战演习。
第一次拉出去,野外实战演习,这群姑娘们赢的毫无悬念,赵亮一队人嘻嘻哈哈败下阵来,谁也不曾认真。只不过回到营中时,等着他们的是陈默比乌云还黑沉的脸。
亲卫队一群人见陈默黑着一张脸,带着一队士兵等在营前,都有些诧异,还有人嘻哈道:“陈军师,这是咋了?”
陈默没去理会他,依旧黑着脸,说道:“一人二十军棍,打!”
她身后那队士兵陪笑着上来,按住了亲卫队一群人,道:“军令如山,得罪了。”
这些人齐齐被按倒在地上,赵亮急道:“喂,喂,小陈,你这是干什么?”
陈默却不理他,依旧黑着脸,对行刑的那拨人说道:“狠狠给我打,谁敢放水,就一起陪打!”那些人本来碍于面子,心中还真想着下手轻些,被陈默一喝,也不敢放水了,一棍一棍狠狠打下来,痛叫声此起彼伏。
陈默依旧立在营前,背负双手,冷眼看着这些人,说道:“明日你们继续陪练,谁敢在嘻嘻哈哈不当回事,就照今天处罚!你们以为对她们手下留情是对她们好嘛?上了战场敌人可不会对她们手下留情!你们这样吊儿郎当,那是害了她们!”
别人眼里,陈默训练女兵始终都是儿戏,不下狠手治治这些人,不会有人认真的。
果然第二天,这些人不敢再放水了,演戏时认真了很多,亲卫队这些人个个都是人尖子,那些姑娘虽然受训许久,又那里是对手,一认真起来,即便人数是两倍,依旧败的很惨。
这一点陈默早预料到了,好战士是千锤百炼出来的,她也不指望一下子就训练出一批女超人来。
这天晚上回去,陈默本预备去找李秀宁汇报一下成绩,从军营而至守备府,从后面走的话有一条捷径,不过巷道有些偏僻,晚上就没人了。
陈默图快,就从这边走了,谁知刚走进巷道没几步,忽然脚踝一紧,接着就被头下脚上吊了起来,陈默吃惊之余,忽听身边一阵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她凝眸望去,那一个个笑得幸灾乐祸的家伙可不是赵亮那伙人么,挨了打怀恨在心,来报复了。
陈默几乎气死,,伸手去摸刀,想把绳子割开,谁知一只手先伸了过来,放在她的腰上,陈默看去,却是大白杨,不由怒道:“你干什么!”
大白杨笑道:“不干嘛,你放心,我们是君子,不做小人之事。”他伸手把陈默身上的佩剑拿走了,又把匕首也找出来拿走了,在夜色中拿着剑双手高举,叫道:“回去啦,陈军师今夜好好休息啊。”
陈默真要被气死了,扎煞着双手,恨道:“君子,君你个头的子,一群真小人!”
没了刀,她试图把绳子解开,然而很快发现绳子打的是死结,更本解不开,只好在哪里抱着手臂闷闷咒骂那些混蛋。
也不知道就这样头上脚下挂了多久,才隐约听到有人叫喊的声音,却是李秀宁,陈默急忙叫道:“秀宁,我在这。”原来是李秀宁见陈默迟迟不见回去,向人问起,人人说是不知道,李秀宁不禁有些发急,叫人各处去找,亲卫队那些人这才不好意思起来,老实交代了陈默的去向,李秀宁哭笑不得,急忙亲自找了过来。
过来时就见陈默头下脚上被悬在一棵树下,急忙把她放下来,陈默刚一站稳,鼻中一股鲜血涌了出来,李秀宁吃惊之余,急忙用帕子给她捂上,问道:“怎么了?”
陈默苦着脸说道:“没事,你头下脚上吊上半日,你也会流鼻血的。”李秀宁帮她捂着鼻子,说道:“这些家伙太不像话了,等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陈默急忙道:“不用不用,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收拾他们就好,你别管了。”
陈默鼻子好容易止了血,两人回了府里,陈默还想着准备回去洗把脸,李秀宁伸手扯住了她,轻声道:“别回去了,睡这边吧。”
好家伙,陈默在古代混这么久,千辛万苦好栖身小三之位,恨不能化身超人把自己十八般武艺摆出来讨好李秀宁,呕心沥血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遭遇李秀宁主动挽留,刚止住的鼻血险些被李秀宁这轻轻一句话重新勾出来,心中那叫一个受宠若惊,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陈默自然不可能矫情说什么回去,伸手就拉了李秀宁的手,说道:“好,不回去了。”
陈默说着,拉了李秀宁回到房里,进门便黏在李秀宁身上,李秀宁嗤笑道:“你没骨头么?”陈默嬉笑:“见着你就没骨头了,我来给你宽衣。”
陈默伸手帮李秀宁摘了软甲,解了外衣,又去解她的褥衣,李秀宁下意识的按住了她的手,陈默疑惑之余,说道:“怎么了,每次都这样,脱衣服有那么难?”
李秀宁没有多说什么,探头吻住了陈默,陈默一下就陶醉了,她也实在太没出息了,只要李秀宁挨着她,她就软了,一个吻她就跟过电了一样,全身都酥麻了,李秀宁解了她的衣服,看她雪白如玉的身子,看在眼中美不胜收。
她把陈默抱进了怀里,在她耳边呢喃:“小默,你好美。”陈默失神的用脸颊蹭着她的颈子,低语道:“你觉得享受么?”
“嗯。”
“那你就当我是老天爷看不过你太辛苦,给你的补偿吧。”她深深的回吻着李秀宁,整个人贴近了李秀宁的怀里,身子柔弱无骨,又似暖玉,贴着李秀宁的心暖暖的。
陈默下意识的分开了腿,缠绕着李秀宁的身体,□□着叫着她的名字,寂寞的身体需要切实的安慰,李秀宁纤长的手指移了下去,陈默感觉她轻柔的动作,伸手抱紧了她的脖子轻吟道:“秀宁,秀宁。”
李秀宁听她低低的祈求,知道她想要什么,却还是不曾深入,陈默失望起来,抬起腰厮磨着,在李秀宁耳边细语道:“我要。”
李秀宁却用嘴唇封上了她的嘴,暧昧的夜色中,两个缠绵的人儿偎在一起,激情后的空气分外暧昧,陈默偎在李秀宁的怀里,玩着她乌黑的发,轻声道:“为什么?”
李秀宁不语,陈默又道:“你知道在我们那个社会我这种叫什么嘛?”
“嗯?”李秀宁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陈默说道:“我这种叫伪处,什么都做过了的处女,我们那儿,你是处女不要紧,你不是处女更不要紧,伪处就讨厌了,既想做又想装,虚伪。”
李秀宁闻言,不能理解这些意思,轻声道:“你总不能跟我一辈,女人总归要嫁人的。”
“我不嫁人!“陈默还是有些恼火了,说道:“你难道受得了我在一个男人怀里缠绵?”李秀宁闻言,静默了许久,轻轻叹了口气。
她在想什么,她不说,陈默也无从知道,李秀宁终究是古人,这种关系本来对她的思想就是一个巨大的冲击,放到现代恐怕也没几个人能痛痛快快接受的,她肯定会有很多纠结。
陈默没在追究这件事,又说道:“秀宁,问你一个问题。”
李秀宁一手拥着她,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陈默便道:“你爱柴绍么?”
“嗯?”李秀宁微微有些错愕,似乎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陈默又道:“你是不是很爱很爱他?”
李秀宁静默了一会,说道:“新婚之夜与他才见了第一面,那知道爱是个什么东西?”
陈默闻言,思忖着说道:“起码也算是喜欢吧?要不然。。。。。”要不然就跟一个完全没感情的人做夫妻?陈默的思维是理解不了这种关系的。
李秀宁轻声说道:“不讨厌罢了,他…….”她仔细考量了一番,道:“还不至于配不上我。”陈默轻轻咬了咬嘴唇,在她耳边低声问道:“那现在知道什么叫爱么?”
李秀宁低下头去看她,看到影影忽忽的暗影中,陈默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她轻轻咬了咬唇,道:“可是我们之间算爱么?这样……好像不对。”
陈默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说道:“别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你只想想你自己喜不喜欢,只要你喜欢就没什么不对,我爱你。”
李秀宁轻轻笑了起来,陈默皱眉道:“笑什么?”
李秀宁道:“我饿了。”
陈默不禁嗔恼:“这个时候煞风景。”
她想了想,起身穿了衣服,拉起李秀宁说道:“走,去给你找点吃的。”李秀宁疑惑道:“这个时候,厨房里也没吃的。”陈默笑道:“走嘛,你烧火我做饭,我们自己弄吃的不行啊?”
两人趁着夜色,去了厨房,陈默从厨房里搜罗出颗白菜,几个土豆,几只鸡蛋,除此之外啥也没有了。李秀宁看着惨淡的收获,说道:“这能做什么?”
陈默袖子一挽,说道:“你去烧水,我来弄这些。”
洗过手,她欢快的哼着歌,把鸡蛋磕在碗里打匀了,又找了面,加了水拌成面索索,等李秀宁烧开水,把面放进去,蛋花一打,做了两碗蛋花拌汤,在偏了白菜帮子切成丝,土豆切丝。
她一边切着,在菜刀的铛铛声中,轻轻哼着:“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
李秀宁烧着火,听陈默哼歌,听得出神,说道:“这是什么歌?真好听。”
陈默笑答道:“这个名字叫至少还有你。”
“我们好不容易,我们身不由己,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菜刀发出的铛铛声透着一股家的温暖,陈默歌声似乎是李秀宁心所向往的归宿,她静静听着歌声,菜刀声,还有灶中的柴火发出的劈啪声,一切的一切如此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