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的歌。”她选择了摘抄的第一首歌,是今年快男第五名陈翔翻唱的齐秦的歌。她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听,她就喜欢上了这首歌,它的旋律、歌词,淡淡的,有些忧伤,又有些坦荡。尤其是在闭上眼睛聆听的时候,就像走进了歌词所描绘的世界里,跟着歌手一同流浪,一起徜翔在那个安静的世界里。
“我要带你到处去飞翔……咳咳,走遍世界各地去观赏……”培凡每到唱歌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声音像被别人偷走了一样,怎么都唱不自然。勉强唱完一首歌就像一口气口述完了一篇百万字的长篇小说,嗓音完全变了样。
“真好听。”王教官看着她认真地说,其实在她唱的时候,他就一直那么认真地看着她,而她则一直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坐在她面前的一堆男生们。
她的脸颊微微红了起来,她吐了吐舌头,非常不好意思,想转过身。王教官意犹未尽,赶紧叫住了她,对她说:“听说你画画也很好是吧?”
“啊呃,一般般,很一般……”培凡有些诧异,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那……能不能画一幅画给我呢?”他好像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依旧处变不惊地问她。
“这……”她被他一再的要求弄的不知所措,众多同学的面前,她清楚拒绝的想法想都不用想,也得答应他了。“好吧,不过先声明我画得很烂的……”
“没事,只要是你画的就行,全当留个纪念嘛。”王教官更加开心地笑了起来。而培凡心里却像住进了一只小怪兽似的,搅得她心跳不止、胆战心惊,不过总算挨过了他的“考验”。
雨渐渐地小了,粗线一样的雨线逐渐变成了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清晰地打在雨中人们的身上。
一连一连的学生井然有序地离开了活动中心。
“拿着,路上小心。”培凡的手里突然被塞进一把折叠伞。
“不用……了……”她刚回过头想对那个带有一身清香气味的王教官致谢,他就已经走远了。她握着这把蓝色的天堂伞,心里虽很感激他但却对他对自己的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一定是刚刚又是唱歌又是答应为他画画所以感激她才这么做的,她这么想着,觉得终于合情合理了。
“那个王教官怎么对你这么好的?”洽淇凑过来笑着对培凡说。
“你要是给他唱首歌画幅画什么的,说不定他对你更好呢……”
牛毛细雨下,她一直拿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伞,没有撑开。
她从未如此别扭过。
雨后湿润的大*场上,学生们训练的热情依旧不减。三排学生在王教官的带领下,进步突飞猛进,吴教官投来了满意的目光;宋教官见势更加抓紧二排学生的训练,引得他们一阵怨声;而孙教官则开心的像捡了宝似的,一旁乐呵呵地笑着。
王教官也确实很受三排学生的爱戴,这种既有外貌又有能力的教官真是求之不得的啊,连其他排的学生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就这样,三排学生在大家异样目光的包围下,得瑟又出色地完成了一遍遍的训练,他们自信心爆棚的样子让其他排的学生只想一个个将其揍扁。
下午的训练结束后,全连回到了一饭门前。此时一饭门前的空地上,正堆着一些布置舞台用的钢筋支架塑料布等材料,这些东西是为今晚的中秋游园晚会准备的。可是,仍旧乌云密布的天空下,谁都知道,晚上的游园晚会怕是要夭折了。
“轰轰……”一道闪电在人们眼前跳过后,紧接着一阵低沉连续的雷声从远处传来。
“全体!稍息!立正!稍息!听好,我们再做一次正步走训练,就……”还没等吴教官说完话,滂沱大雨便从天而降。
所有学生根本没听教官接下来的命令,立马集体大逃亡似的躲进了三栋学生宿舍架空层下。
然而大学生毕竟是大学生,还是有点聪明的,逃到安全的地方后,他们自觉地排好队,静候教官的发落。
“大家先蹲下来,不想蹲的就坐下来。”他们没想到吴教官变的这么有人性了,真叫他们有些受宠若惊。
三排的学生坐的坐,蹲的蹲,雨声下,每个人湿了衣服和头发的模样俨然像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诶,培凡,你竟然有伞耶?!洽淇身边的贞秀看见她手上的伞惊叹道。
“是别人的,我帮他暂时拿着的……”培凡看着那把一直握在手里的伞,即便在雨天,也感到它好麻烦。
“真好啊,有伞,等会儿回去就不会淋雨了……”达诺的声音又从她身后传来,虽然她早己不在他的正前面,但是她仍时不时地会听见他跟自己说话的声音,而且很奇怪的是,每当她听到他的声音,她就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而不是别人。
“嘿嘿……”培凡转过头去,对他笑了笑,包括他在内的整一排男生,像是在告诉他们“我也觉得好得很呐,哈哈。”笑罢她还扬了扬手上的折叠伞。
“嘿!你这妞……”达诺左边的一个男生终于忍不住了,对她说:“你叫什么名字啊?”言下之意是“你谁呀!这么猖狂?!”培凡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转着雨伞。
“她叫赵培凡……”洽淇回答他说。
“什么?‘叫培凡’?这么奇怪的姓……”
“洽淇,他叫什么?”培凡转回头小声地问洽淇。
“嗯……叫,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娄枕玄,嗯!就是娄枕玄。”洽淇想了想答道。
“好,娄枕玄,我记住你了!”培凡心想着,她气得直咬牙,转过头又狠狠瞪了枕玄一眼。而枕玄却还捂着肚子狂笑着。
“我不叫‘叫培凡’!我姓‘赵’!赵培凡!”培凡在一旁听得忍无可忍了。
“没错啊,‘叫培凡’啊……叫,叫培凡,哈哈。”男生笑得前翻后仰的,因成功替他们整一排男同胞报复了培凡刚刚的得瑟,也开始得瑟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