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擎酒松开了她,抓着她的脑袋,沙哑的问,“云依人,你要我怎样?你说啊!你到底要我怎样!”
他都已经如此低三下四了,她究竟要将他的自尊践踏到什么时候?
云依人吸了吸鼻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越说,眼泪就越往下掉。
时擎酒吼她,“不准哭!不许在我面前掉眼泪!”
“呜呜。”她埋头,呜咽着哭了起来,很大声,哭诉着,“我明明狠狠的拒绝了他,可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时擎酒,难道你真的觉得我就是一个三心二意,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
时擎酒听到她说这些话时,整个人都怔住,好久好久,他倾身,狠狠地将她拥在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云依人的情绪平定了下来,道,“我妈身体植入了蛊虫,你知道吗?”
看着时擎酒不说话,云依人就知道他一直知道。
她有些气,原本想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她,可想到他或许是考虑她的感受所以才一直迟迟没有说,她也没有在追究,“你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所以说你知道是曼温给我妈下的?”
时擎酒伸手将她眼角的泪擦干净,“嗯,你不担心,这只是暂时的,你妈一定会好起来。”
“我相信,不过我希望不要等太久……”毕竟拖下去不是办法。
“以后,这种地方少来。还有,他来骚扰你,你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不然就天天待在我身边,去哪都叫上我。”
云依人可不要,不过目前也只能是这个办法。
毕竟她身体里植入了蛊虫,虽然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想想就觉得后怕。
这个司空凌川太过疯狂,为了得到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时擎酒并没有再去公司,而是开车回家了。
云依人原本想让时擎酒带着她去一趟医院,其目的想看看她身体里的那些蛊虫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可想想上午才去见她,就收住了这个想法。
手机嘀咚响了一下,微信有人消息给她。
她点开一看,是辛小语。
问她是不是和时擎酒在一起,还没有到下班,就见时擎酒提前下班,说肯定是她搞鬼。
云依人发现这辛小语是真的很无聊。
完完全全就是时时刻刻的关注着时擎酒。
“谁?”他用余光看不到手机屏幕,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辛小语。”
“什么时候你还和她有聊天的兴趣了?”
“女人间的兴趣。怎么,连我和女人聊天都要管?”
“你手机是拿着我的在用,你把我的手机号给她了?”时擎酒挑开话题。
云依人没骨气的套露,“不是,有点事,微信公司群里加了她。”
“什么事?”
云依人别过脸去看车窗外的风景,没有回答。
“女人,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我在问你话。”
“都说了是女人的事,告诉你,你也不懂。”云依人并不想自己身体也植入了蛊的事告诉他。
她很好奇,蛊虫究竟是怎么植入她身体里的,虽然她当时昏迷着,可想着自己昏迷时候的样子,似乎觉得身体里有虫子在钻的同时,还闻到了药味。
时擎酒也不在过问。
到了半山腰别墅,云依人就上网,查找关于苗族蛊虫一类的问题。
可上面都是模棱两可。看了几眼,全都是一些没用的建议,就关了电脑。
云依人站在阳台吹了吹冷风,时擎酒走了进来,把洗好的水果端她面前,“怎么在外面吹风?”
云依人捻了粒红樱桃放嘴里,“透透风。”
“无聊?”
“没有。”说着,她进到屋内,拿了一本书看起来。
时擎酒跟在她身后,“上午时,云帆明来找过我。”
云依人一听,立马放下书,拧着眉问,“他来找你干什么?”
“你说还能干什么?”
“云氏的事?”云依人问。
他摇头,“不是,云奇开车撞死了人,来找我帮忙。”
“什么时候的事?”虽然不是很喜欢云帆明一家人,可毕竟只是和云帆明有瓜葛。
“就昨晚。”
“那你怎么回他的?”
“现在云奇还在看出所,等结果把,不坐牢也得赔上大笔钱,主要看他怎么和死者家里人沟通了。”
云依人微微叹了口气,不过云奇一向做事谨慎,怎么会犯这种愚蠢的错?
“酒后驾车,应该是被人指使。”看着云依人疑惑,时擎酒解释。
云依人一怔,旋即她道,“被人指使?你的意思是指什么?”
“他不是在B市开了一家游戏公司吗?有几个合伙人,然后公司开不下去了,他卷钱财跑了,那些人找上了门,要和他算账。那时他在酒吧鬼混,得知那些人来找他,想连夜开车逃出S市,没想到半路中出了这种事。”
云依人听了这些,咬唇看着他,“你都调查清楚了?”
“你家的事我能不好好清楚知道点?”
“那你会帮吗?”
时擎酒原想说“不帮”,可看着她的模样,便反问,“你希望我帮还不是不帮?”
S市他认识很多人,要从看出所捞一个人那是分分钟的事。可云帆明杀了云启明,这件事,怕是云依人心中的一根刺,永远也无法原谅,也原谅不了。
“你自己决定把。”云依人也不想让自己活得这么累。
她自己的事都没有处理,哪还有时间去管别的人?
“云帆明是司空凌川的人,那自然是司空凌川去解决。”时擎酒道。
“什么叫云帆明是司空凌川的人?”云依人没太听懂这个意思。
“云帆明怎么会从美国回来,你不清楚?”
“既然他是司空凌川的人,那为什么还要来找你帮忙?”
时擎酒嗤笑,眼里是带着几分冷,“这个S市,终究不是他司空凌川的地盘。”
司空凌川的势力在美国,手哪能这么长伸这么远?
不过他要捞人也是能捞,不过此时的司空凌川哪会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在说了,司空凌川也知道云启明是云帆明杀的。若不是云帆明干这种事,也不会让好好在美国待着的云依人回国,说到底,要说恨云帆明的人,非司空凌川莫属了。
费森敲门进来了,“少爷,夫人和老爷回来了,现在在时宅,老太太打电话过来,要你晚上过去吃饭。”
“嗯,知道了。”
费森看了眼云依人,“那少爷是去还是不去呢?”
时擎酒看了眼费森,意味不明地问,“你说我要不要去?”
费森背脊发凉,他哪知道他要不要去?
将视线投向云依人,还是问云依人比较保险,“夫人,去不去?”
云依人和时老太太关系不好,可听到时擎酒的爸妈回来了,即便不想去也得去一趟了,时老太太都打电话到家里了。
“去。”云依人说了一句。
“那行,我下去准备。”
卧室只有云依人和时擎酒两人,云依人准备起身洗个澡,然后换身新衣服,精神点去时家。却不想时擎酒也跟了进来。
“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洗澡吗?我陪你。”
“我不需要。而且隔壁就有浴室,你想洗去隔壁洗。”
他拉住了卫生间的门,“爸妈回来了,我该好好洗洗见见他俩。”
“你洗去隔壁啊!”
他盯着她,高大的身子矗立在门口怎么也赶不走,“我们结婚他们没有来,只是打了通视频,你真的不在意?”
“在意什么?”云依人觉得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呢,“你见他们是五六年前了把?”
时擎酒抿了抿唇,不说话。
“对了,既然他们回来了,总得要让时小北见见把?”可怜的小北,一生下来就被他爸妈扔给时擎酒了。
时擎酒一个糙汉子,哪有父母贴心?
明明是有爸妈的孩子,可过得却比没爸妈的孩子差多了,除了生活优渥点。
“他想回来就会什么时候回来,你担心他干什么。”
“我要洗澡了,不和你说了。”
时擎酒也不多废话,直接拉着她进去了。
“时擎酒,你出去!”
“闭嘴!”他声音沙哑得撩人。
一室旖旎。
云依人觉得自己真没用,又被他吃了。
完事后,云依人望着餍足后的时擎酒,气的咬牙,“时擎酒,你没采取措施!”
“这是惩罚你的,谁叫你去见了司空凌川?”说着,他眼睛危险一眯,“记住,不准吃药,要是被我发现了,云依人,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无耻!”
他赤着上身朝着她走去,“那你建不建议我现在在更加无耻点?”
“滚——”等会她就去买药,反正他又不知道。
不过一直吃药也不是办法,以后他要是真不采取措施,那么就要他禁欲了!
该死的狗男人!
看着时间已经六点了,云依人动手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怕晚上冷,所以带了一件外套。
时擎酒穿着倒是一直没什么变化,一直都是西装革履,皮鞋,妥妥一个富家大公子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