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人在房间等着时擎酒来找她。
虽然公司离这有一段距离,可没一会,时擎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要她出来。
“你到了?”
“不然?”时擎酒阴阳怪气道,“难道还要等你俩过一夜?”
云依人抿了抿唇,不和他计较。
她出了门,司空凌川并没有锁,走到楼下,却发现司空凌川坐在下面。
她向着门口走去,却被**尔叫住,“云小姐,你要去哪?少主在这里。”
“我要回去,我已经打电话给时擎酒,他现在在外面,要接我走了。”
**尔脸色微变,视线蓦然望向司空凌川。
司空凌川脸色本来就苍白,所以现在完全看不出此时的他是什么表情。
他起身了,朝着云依人走了过去,**尔跟在他身后。
“想要回去,叫我送你回去就够,为什么还要把不相干的人叫来干什么呢?”说着,他伸手,将她的衣服整理好,“你看你,我出来没多久,在床上躺着,衣服都弄乱了。”
云依人推开他的手,可肢体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迂反,握住了他的手!
该死!
她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司空凌川怔了下,不过很快,因看到她的神色而黯淡下来,“现在我让你适应,给了你足够的时间,我便会亲自来接你,到时候你应该很希望愿意看到我,甚至跟着我离开。”
他的手掌很大,很宽厚。
明明云依人想要挣脱,可心里却是冒出了莫名的期待。
门忽然被打开……时擎酒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当看到两人“你侬我侬”,手拉着手时,眼睛一刺,阴沉沉的走向云依人,见他来了她还没有松开,时擎酒要被活生生的气死,“还没拉够?”
云依人连忙挣脱开他的手。
司空凌川单手插兜对着时擎酒微笑,“好久不见。”
“谁要和你见?”
“我也不想见你,可这是我的地盘,不知时先生来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带走我的人!”时擎酒搂着云依人,挡着他的面,宣誓自己的主权,“不是自己的东西,在如何想要,都不会得到。司空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他的眼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云依人不想在这待下去,“我们走吧。”
时擎酒剜了她一眼,眼神示意她闭嘴,等会要她好看。
时擎酒带走了云依人,司空凌川并没有去拦。
**尔见司空凌川很开心,有些不解地问,“少主,云小姐和时先生走了,你为什么不让云小姐留下来了?”
哪次见云依人被时擎酒带走,会露出这副笑意浓浓的模样?
而且早上就迫不及待的让颜之韵把云依人带来,好不容易云依人来了,却让时擎酒这么轻松的带走。
司空凌川看了他一眼,“过些日子,你自会知道。”
**尔没听懂他的话。
因为他并不知道曼温和司空凌川交易了些什么。
虽然自从曼温来过后,少主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可他不会联想到司空凌川会为了让云依人体内植入蛊虫用自己的血肉滋养。
……
云依人被时擎酒粗鲁地拉上了车。
时擎酒很气,连着安全带都没有给她系,就知道开走了。
不过开到半路,直到看不到城堡了,他才停下来,问,“说说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什么?”
“你为什么又和司空凌川给搅合到一起去了!”时擎酒情绪很失控,“云依人,你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的!现在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把我耍着玩吗?”
“我没有。”云依人抿唇,“我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可你已经和他扯上关系了!我对你很失望。”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知名的情绪,“云依人,每次你只会用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词!而我,也想个傻子一样,每次都信你。”
云依人因在司空凌川那已经头疼不已,现在还要应对时擎酒。
她觉得自己的生活一团糟!
“时擎酒,你累我也累,不如两人解脱,谁也不会让谁麻烦心烦。”
时擎酒一怔,他的眼眶霎间猩红,如血要滴出来一般,“你说什么?”
这一次,云依人很认真的直视他的眼睛,“我说我俩不如离婚把。”
鼓着铮铮的拳头狠狠砸过来,一道风从她耳边划过,“云依人,你在敢说一遍试试看!”
云依人红了眼,“为什么要逼我?你觉得我还像小孩一样吗?以为我说出来的话只是开玩笑?”
“逼你?我什么时候逼过你?”时擎酒忽然笑了,“对,逼了你,要和你和我结婚在一起,就逼了你!!”
云依人不想两人撕得太过难堪,低低的道,“开车。”
他无力地收回手,这次他只是轻声地道,“是不是因为司空凌川?”
见她不吭声,他再次问,“我问你是不是因为司空凌川而要和我离婚?”
“是。”她道。
“爱他?”
云依人没说话。
“还是说你两个都爱?”他攥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着他的眼睛说话,咬牙切齿问道,“只要你回答我,我便放你自然,你想要离开,想要解脱,我都通通给你!”
云依人一怔,呆呆地望着他。
“怎么?高兴得傻了?我可告诉你,乘着我没后悔前,回答我。”
这样的时擎酒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要说他低迷把又颓靡,要说他潇洒把又洒脱。
她终于听到他说放过她,要离婚了,可为什么现在又犯贱的觉得心痛?
她移开了视线,别过眼,“嗯,或许是把。”
“我要你正确的答案!不要你模棱两可的话。”
云依人动了动唇,缓缓的道,“是,你和司空凌川,我都喜欢。”
他捏起了她的下巴,眼里闪着微妙的光芒,“即便你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那么就够了。”
他倾身,吻上她的唇。
那么的凶猛和强悍,似乎要将他狼吞入腹般。
云依人哭了,眼泪落了下来,在两人齿间蔓延,苦咸的味道让时擎酒心麻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