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所有人都面墙而站,黑石高墙有步行道,荷枪实弹卫兵来回训走。卫兵都面无表情,你要是细看发现那么像自己似曾相识的朋友,还是不打趣味那个!
监狱长走来,身后跟着两大兵,走狱卒列队站立隔开道路。这是崂山监狱建成来第五位狱长,每周广场列会都背靠墙面朝房舍,这个站位有安全感,后背不会留给陌生面孔。
手持扩音喇叭,洞穿那种。从正面能看到狱长带胡须嘴唇说话颤抖模样,“你们应该高兴,没有开会你们现在要么在黑漆牢房里,要么在血红矿井里。这样有天风旭日能站在广场呼吸,没有理由拒绝另一个人说絮叨话。”
人在大多时候是麻木状态,开心也好、伤心也好。一旦被人提醒你要开心啦、你是伤心人就会情景复原该表现出嬉笑怒骂,好些人还晕乎清晨懒散中,狱长这么提醒真让他们开心起来。
“好景有多长呢?”狱长自问自答,脸抽风般瞬闪过奸笑。“直入主题,崂山监狱在你们进来前每天要处死17个囚犯,虽然其中不乏可以宽恕之人。崂山监狱收押罪大恶极的人,这里没有能申诉公平条件,只谈生死。你们中要么罪名处死,要么劳累过死,要么被隔壁房间凌辱致死,要么老死于此,进来这里看不到活着出去希望是不是?”
这一番又拉拢又吊打话让多少人跟着上串下跳,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崂山监狱从此刻开始,时间具体到现在是:1940年10月9日。”狱长放下扩音喇叭,看下面人脸色。说他们只有死路一条时候没有反应,说具体时间后好几人当场晕过去,还有趴地上嚎啕大哭者。原来狱中健忘到不知今昔何年!
狱长示意守卫兵将人拉下去,“取消每天处决17人规章,你们有条生路,服刑1年以上参军。对抗敌人是日本军,他们崇尚武士道,个个训练有素。你们用那双被假以罪名手去战场杀敌,这是唯一出路还能报效国家,花名册作记录。”
会散后1年服刑囚徒都留下来登记,极少部分人不愿意从军,当他们说出意愿后被当场拉到墙角枪毙。还有想发作都隐忍,相比战场崂山监狱里没有理论,要么做机器、要么做傻子。
安水来想是留下来从军,因为花名册没有登记。队伍中狱卒用阔应喇叭反复喊:“未满1年不要留在队伍中,再次警告,无端站队花名册没有登记枪决。刑满1年不来报道,花名册没点到人,逃避从军者枪决!”
狱长面有凝色,这次改编崂山监狱囚犯并不是他意思。这人现在正等他办公桌前——邓铿。
门吱呀开,狱长进自己房间都清开清放,生怕惹到房间里那人。“哎呀,廷锴兄。让你做这么大事情真过意不去,短短一次列会就让崂山监狱近半数人划拨过来。”
狱长全名蔡廷锴,此时刻寒暄过双方才坐定。邓铿先说话:“我四团军活跃珠三角地区,征召农民入伍忠心有余,却匪气不足,难吃硬仗。这次重组四团我们一排安插2人崂山监狱囚徒,对他们来说分散开是掺沙子,这群人不独立成连才能为所用。而队伍中因为有这些新鲜血液加入会像是沙丁鱼群中遇到鲇鱼,相互不断追逐并影响,鲇鱼效应恰好用到。”
“一石二鸟,高招、高招~”
“哎,过奖。这中还差最大鲇鱼,需要廷锴兄成全啊。”
蔡廷锴大概猜到一二,不过还是疑问。“邓团长有何见教,直说无妨!”
“你来做团长,崂山监狱这次从军近1000人,作为狱长有你领导才服众。”邓铿还要继续往下说,被蔡廷锴打断,“不可,不可。四团这次能整编崂山监狱,让我们收容压力大大减轻,再说那能取代邓团长!”
“哈哈哈”邓铿笑道,“廷锴兄要是顾虑在此也就是这问题解决,团长位置是不再推让。以现在编制队伍,我得你助力升为旅长,你为团长有何不妥!”
蔡廷锴这下没有推脱借口,君子当仁不让,立正行军礼。邓铿回礼之。
“四团独立出来整编,我们借今日好时光,上面给独立是成为独立军。今天10月9日我们就定第十九军,如何!”
“合乎天时,第十九军再好不过!”
吊篮伴随铁链金属敲击声落地,工头拉开门闩催促着,大伙都出来。安水来井下工作有几日,黑红石块和地底下鼓风绵绵无穷尽,脱光只剩裤衩凿锄挖着碎石,凑够整宽拍拍过路收铁矿石狱友。眼神都无交流大家各做各自事情,水渗透过铁矿石表面特别丝滑,单手抓住石头都如同泥鳅滑跑。
枕着凿锄木柄工头让休息间歇,举着碰坑洼水壶灌几口,脖子都溢流水渍。习惯性用手臂抹下嘴唇,手臂汗水再沾染铁矿石泥,滑溜走整个面颊没擦拭一滴水。
身子被地风吹来,舒爽异常。安水来就想地风是从那里来的,问旁人都若无其事告诉他,“地下有风不是很正常啊。”
“继续挖石头,休息一刻就不知道起来。是不是要鞭子抽你们,都速度起来。”最靠近工头几人代表挨全队人打骂,嘈杂声音洞内蔓延开,像是毫无规律的鼓点。
从头到趾暗红泥涂身,狱友们看起来肤色发型都没两样,看身旁那人黑糊糊怪不认识。因为没有镜子,其实现在自己相差无几,只是他映射出自己还是干净时候样子,尤其是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