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很长，并不好走。

他们已经急行3天有多了。估摸还有一天时间才能到永州，形容他们的样子风尘仆仆都太委婉。这些天把黑夜当白天，起五更睡半夜，两头不见太阳完全在拼体力。在一处避风挂岩下黄锋和伙伴昏昏睡着，恢复体力最好的方式没有比睡觉来的快。

101属永州特工营学员们没有在紧张的训练，每个人都在洗衣服，因为教官苗水南告诉他们要毕业了。每个人都要收拾干净自己那几件简陋的行头，现在看营地里所有的东西都觉得充满了感情，那围墙上随便趴着的几株枯草；广场上有的几处洼坑；仓库中几条被折弯的三八大杆（枪）；食堂里总是舀一勺会颠去只剩半勺的厨师……

“柱子、老铁，好在清闲一日。你们搭档还是肩并肩走路，看来是永远心连心了嘛。”向学小跑过去插在两人中间双手张开搭在两人左肩和右肩上，又是捏来又是上下搓着。

柱子人高马大没多理睬他，老铁也是爱讲话的人。“向学，你来攀肩膀就攀肩膀吧，这上来又揉又捏还带抚摸的，这样有生活丰富阅历的动作对哥俩就不要使了！”

“哎，老铁你看柱子都不说话，你还敏感的捏下子都不行了。”向学更是嬉闹起来。

老铁和柱子看了一眼，突然出手要反扣住向学。向学被压在地上干脆顺地翻滚抬脚双蹬，两人脸面眼看要被踢到鼻子，都侧身趴地上像猫一样冲上去要压住向学。向学早有防备奈何被两人扣住左右手，这时见两人扑过来就顺力一拉两人力量加上这把顺力量的博弈都飞了起来又没扑到。不过双手还是被死死的捏住，向学落地一字马打开直接穿过柱子的裆部，老铁也被扯了起来撞在柱子胸口。向学手打了个螺旋式脱离了老铁的手可是柱子手如同铁夹子钳住怎么也扯不开，向学立马把挣脱的手笔挺的摆成快刀手直捅柱子菊花，柱子感觉身体下半身锁紧，脑袋好像鞭炮直接炸响当下松手跳了出去。

“王八蛋向学，你捅我。”柱子跳出去口中飙出的第一句话带着气愤。

“唉唉，别过来了。咱们君子过招点到为止，不玩了不玩了。”向学看老铁和柱子还要来，连连制止。

“君子捅我后门，今天我要打的你****。”柱子气还没消，正冲过去时候。副官出来吹了口长哨，这是集合的哨声，一时间操场上、寝室里学员们都冲了出来列成三队。

“下午101属重庆方面长官来为你们做毕业发言，都整理好自己的军装，收拾好所有的犄角旮旯，明白了吗？”

“明白”所有人同时响应，声音有穿透云层的力量。

黄锋一行人到来永州的101属特工营，苗水南、副官和17位新特工列队迎接，两人互相敬礼后互相寒暄“黄长官舟车劳顿，一路辛苦”；“苗教官客气，在永州教导新人才是光荣事情”；“哎，黄长官可是在总部能最接近高层的人，来永州小地方实在屈尊了”；“苗教官真是说笑，高处难攀不如推而结网，这你才是做了远见的事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教在下面的学员们立定的姿势站了好阵子，黄锋这才上台来发言祝福。

黄锋发言如下，主旨是：得胜而不图利，幼稚！

尊敬的苗教官、副官，亲爱的学员们：大家下午好！

非常荣幸能够作为101属重庆参加你们的毕业礼，我特别开心。简单介绍自己，本人姓黄名锋，以后你们会忘记这个名字，我们虽然都是情报属人，不过以后彼此照面机会太少，所以也特别想在今天讲些话，能让大家记住一辈子的话。

今天能在诸君说道一二，不胜荣幸。诸君所在的永州我过往来时都有留意，空气景致极佳。在7岁那年的男孩抓住了一只蝉，认为抓住了整个夏天。在那一年还有小树可以乘凉；在那一年还有爸妈讲山里的鬼怪、云里的神仙故事。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因为战争使山河破碎、万家灯火被焚灭。

战争的斗争不是个人对个人的斗争，而是一个由许多部分组成的整体，我们面对的是情报战争。同时告诉大家一个现实的狰狞事情，情报战争不仅会死人，还会死掉尊严。到时候你们就知道尊严的宝贵了，那盖过任何事情。

也许你们以后会常见面，但是见面也是需要陌生对待，保持距离就是隔离信息纽带，孤立对我们来说是安全的代名词，这没什么可怕的。

以上说的要记住，以下说的要牢记！

有这样个小故事说与大家听：这是一匹马的故事，马的主人戴它去看兽医时候说，“您能帮我吗？我的马有时候勉强能走，但有时候却一瘸一拐！”兽医的回答是：“没问题的，在它勉强能走的时候，卖了它。”你们觉得谁做的对，主人是在做情谊思考，大夫却给的是交易，不在一条线索上的事情我们以后都不能随波逐流，我们只能从动机出发找到信息，那怕真实的信息是无用的！

你们都在想，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样的，自从踏入101属的门槛后你们应该学习到了：身份是不重要的，身份是可以被使用的，无用时候则抛之。如果事情不值得做，也就不值得做好，不要在每次出手后都有留在现场的证据。请相信我毫无保留的话，小心使得万年船。

永州的风景真漂亮，如果你注意看，你可以在这看到整个秋天。

再最后多看看你身边的人吧，此时一别战场难见。

我很喜欢“哄抬”这个词，遇事情大家一哄而起也可以一哄而散。哄抬物价、哄抬房价等与钱、与关系的事情，哄抬新娘花轿等习俗活动。所以在大家都快疯狂时候我们要做点哄抬的事情，实在条件限制也要哄抬情绪，有时候混乱是最有效的武器，隐蔽自己还能作乱敌人，这也是我给大家说的，最安全莫过于闹市。

在闹市里有生存法则，大家可以先记住这几条：1、永远记住别人对你的好，迅速忘记你对别人的不好，你就会是一个很快乐的人；2、闹市里把别人当做消遣的事作为自身职业的人，他们都非常贫穷；3、不要和在花丛中追蝶的人在一起，飞来飞去的蝴蝶就引得追逐那实在没意思。

法则有这几条，有要补充的心里把空缺填上。那就讲讲原则，特工的原则是什么？言必信吗、行比果吗？特别想告诉大家的是：食言从未是我消化不良。你们能进入101属身份地位已经显赫，不要忘记另一重要事情“你们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与其要求在复杂的计划方面胜过敌人，不如设法在简单行动方面永远走在敌人前面。”

有时候会被别人摸底，千万不要在敏感问题上表现的很迟钝很傻，明明聪明的人被问题突然问傻，那么这个问题得多有分量啊。你们也会向别人摸底，向人摸底最要紧的，千万不能让对方想得到事情和你的话有丝毫关系，你要来点不懂、异议、逗引。

17位特工营学员，你们毕业了。在斗争中要有此魄力：“得胜而不图利，幼稚！”

以上就是全部。江湖高远，必有用时！

黄锋说：得胜而不图利，幼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