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探汤之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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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介雄,日本大阪人氏,是艾山汤这家日本诊所和中药铺的老板。

大阪,位于日本西部近畿地方大阪府的都市,是大阪府的府厅所在地,也是政令指定都市之一。“大阪”在古代多称为“大坂”,而“大坂”一词最早出现在室町时代。丰臣秀吉修建大阪城,并以大阪作为丰臣政权的统治核心城市。

大阪历史悠久,在森之宫附近发现的遗迹证明大阪自绳文时代中期就开始有人居住。古坟时代,大阪地区因河內湖的湖水淡化变得适应耕作,加上临海的地理环境使得大阪成为了贸易港口。。

大阪有"千年故都"之称,市内建筑多仿制中国唐代的长安城作棋盘状布置的,是日本的文化、游览和手工业中心,工业以传统的纺织工业最为有名。大阪在四世纪时曾是日本首都,后成为西京、奈良的外港,发展了经济,成为日本最古老的工商业中心之一。第二大城市,阪神工业区的核心。

大阪是日本经济活动最为旺盛的商业都市,是外国人带来了西洋的最新文化,使得大阪最早开始步入了日本社会的近代时期,同时,由此而产生了日本独特的东西文化

田中介雄,中等身材,略偏瘦,白面儿,戴眼睛;有着旺盛的精力,有时接连做三四个手术也不知疲倦。由于他的长相和普通的中国人沒有多大的区别,加上他刻苦自学中文,口语基本上也地道,待人又热情,所以,大多数患者以为他就是从济南府来的中国大医生,为此,都非常的敬重他。

他有个中国名字,叫王进义,出生在大阪的一个普通的小户人家;夫人,中国人,叫李芝兰,济南府大药房富家千金。夫妻双双毕业于日本东京医科大学,四年前来到了中国。

王进义专业是外科,却对中国的中医药学有着浓厚的兴趣;他认为一般手术后的中医调理是可行的,特别对一些常见的慢性病在汤浴后的中医治疗也是可行的,所以,经人介绍,夫妇俩来到了艾山汤。

西医诊所由王大夫坐堂,中医原先有李芝兰主持,因为孕育后孩子太小就回济南娘家去了,不常在,现在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主持坐堂。

中药铺专门配备了两个采药工,他们的营生是每天清晨上山采摘中草药,石蛋的最初的任务就是在老中医的指导下把他们每天采摘而来的中草药分类筛洗干净,晒干,尔后切成片。为了更方便对病人的病情观察以至对症下药,王大夫还专门包租了一个温泉池子。

小石蛋在家时上山拾柴禾,对草木的识别,以至形成文字这对他来说似乎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了,但是,对于中草药的识别分类却还是初学者,门外孩。好在这里有师傅指导,六个月下来,小石蛋已经能够熟练的辨别五成以上常用的中草药了。

小石蛋他承认首先是对当归、秦艽、香附、桃仁、羌活、灵脂、沒药、血竭、威灵仙、络石藤、红花、地龙等中草药之中的地龙(蚯蚓)开始了他对中草药的兴趣和识别。

记得当时兄弟妹开荒时,那群鸡争抢着蚯蚓吃,如今他知哓蚯蚓可润滑皮肤,也从中略微得知它和其它中草药综合之后对手术后活血通络和清除肢体内瘀血等肿痛也大有益处的。

中药是从中医师的品尝过程中得出剂量的,中药苦涩难以吞服众所周知,所以,人们往往会煎熬到剩余半小碗再吞服,但此时的小石蛋想到的却是用大碗药汤。他沒有和王大夫老中医他们说,可是,在他心里已经牢记了。

老中医的耐心指导,小石蛋的虚心好学,知识累积逐渐厚实,所以王大夫不止一对他说,这算是从看图识字中探索中草药的奥妙吧。孩子天性好动,王大夫有时也有意识安排他随药工上山釆药,临场识别一切中草药对中药知识的再累积似乎更有效一些。小石蛋也曾经暗暗发誓要当一个像王大夫和老中医那样的医生。

“不是爹娘太狠心,也不是因为嫌弃你了,而是这个家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每毎想起母亲临别的话,小石蛋总是揉着自己潮湿的双眼,特别是在夜晚,夜深人静时,总是辗转反侧,泪水也总是流湿了被褥。

礼文王世子:“教之以孝弟睦友子爱。”十年的光景不长,就是一刹那瞬间即逝的光景,但在小石蛋看来就是刚刚发生的事。什么慈爱,什么孝道,在他的心目中似乎根本沒有经历过,品尝到,生活就像跟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谈不上远离,不过七八里路,但是,作为一个从今后要远离慈爱,远离父母膝下抚爱的滋味真是令人不由得不知所措而心神不定,特別是对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刚滿十岁的打工者小石蛋来说,尤其是路漫漫而不知尽头在何方。

论语季氏:“见不善如探汤。”小石蛋面对滾热的喷涌而出的温泉水时会用稚嫩的小手伸向艾山汤池内,顿时有种异乎寻常的灼热感,在他幼小的心灵中忽然会不知不觉地产生一种奇怪的念头,他这一生将要在探热和探险中度过。

老中医七十来岁,姓顾,脸色红润;白发,白长胡须,瘦个;行走中两脚踩风,飘逸中透出神力。据他自己说,他的上上辈,自己也无法言明到底是确切的哪一辈,只听说是湖北武当山那一带的人。之后的一切是在不断地举家迁徙中度过,现在终于成了胶东人了。

艾山虽处于海洋性气候之中,由于它的温度和湿度适合多种动植物生长的环境和条件,野生的中草药品类不下于三四百种。可是,在这样的生态环境中不光是山里人甚至也包括城里人,胃病像腰痛一样也都几乎成了一种家喻户晓的常见病,所以,小石蛋对积壳贝母白芨白术之类的中草药也很上心。

也正是在这时,李芝兰带着她的女儿来到了艾山汤。

女儿短发,秀气,三年前还在襁褓之中不知什么是人世间的婴儿,如今可是愈来愈变得像一只跃跃欲试要自由腾飞的小鸟了。

她的中文名字,王兰。李芝兰她说,沒有给她起什么日文名字。其实,在小石蛋心目中怎么看她都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中国小女孩。小王兰来到艾山汤后就是整天的这里走走,那里去瞧瞧。好像什么也看不够,什么也瞧不厌似的。

有时还不时地蹲下来用小手伸向温泉池里抓撩起池水往空中抛洒,自娱自乐的笑得前俯后仰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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