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力量去驱赶,都没有真正的星云境出现在大后方的恐惧来的强烈,尤其是,那道血色的身影还能够吞噬虫族那五颜六色的鲜血。
“就连星空都有鲜血滴落,何况生命凋零的瞬间!”
血色长裙轻轻摇曳,黑暗星空中,一曲异类的舞蹈在绽放,就像是一朵血色的话,在泥泞之中盛开。
这是生命的奇迹,如果不去考虑那朵血色的花身下数之不尽的鲜血汇聚成河的话。
“转瞬零落,鲜血的悲鸣,鲜血的狂欢,鲜血的注目……”
清脆的声音在星空中呢喃,战场上,那无边的虫潮突然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动力,眼神变得灰白,紧接着就是身躯也像是灰尽冷却之后的惨白色。
紧接着,这无边的虫潮,真的变成了灰尽,灰尽如同灰色花瓣,散落在星空的每一个角落。
它们飞舞,它们跌落,它们消失在星空的黑暗,将整个世界,都染成灰白。
而在这灰白世界中,唯一的异色,就是那朵娇艳欲滴的鲜红的花朵,以及花朵的脚下,那一根根如同根须的血色河流。
流水娟娟,从星空的深处,流淌到那朵花的下方,汇聚在那起舞身影的脚尖。
自始至终,数不清的星云境级别的力量想要靠近那翩翩起舞的绝色,却都在无形之中被鲜血化作的利剑斩断。
星空中,根须一样的血色河流上,一根根血红的长剑高悬,它们就像是守护者公主的骑士,不允许任何陌生的气息靠近那鲜红绝色的身影。
它们成功了。
一根根无形的触须从星空之中露了出来,就像是深海之中巨大海怪触手张牙舞爪吓唬着过往的船只,而本体则依旧埋藏在深海的深处。
十三头梦魔触须之一,被迫停止了自己维持那梦中梦的过程,出现在了星空。
它没有眼睛,或者说除了这亿万触须,它什么都没有,但它就是看到了那灰白世界中的鲜血花朵,并且露出了深深地恐惧。
同样作为星云境,这头梦魔触须,无比恐惧那起舞的身影。
就像是尸山血海的底端,有一双目光正在仰视那高峰的强大。
它恐惧的是鲜血道的力量,所以它还有勇气出现,去阻止那个和它境界相同的女人。
但是它失算了,那个女人还在灰白世界中舞蹈,无数的虫潮随着这支雾的继续而化作灰白花瓣,她没有理会突然出现的梦境缔造者。
但总有人需要去解决这头梦魔触须,或者说,有东西。
血色的手掌忽然间触碰到了一根虚无出手,梦魔触须无比惊慌地朝着那个位置‘看去’。
它看到了一个血色的人类,准确的说,是鲜血凝聚的如同血色的怪物。
就像它自己一样,是个怪物,只是对方模型和人类一样。
它疑惑后者想要做什么,处理掉那亿万分之一的触手,它不在意,因为这片星空有多少生命有着梦境的渴求,它就不会死亡。
虫族征战银河以来,就只有一例梦魔触须死亡的例子,而且还是被思维网弄死的,不算丢人。
但下一刻,梦魔触须感觉到了不对劲。
作为生物,无论梦魔触须究竟是隐藏在梦境中的什么东西,它都有着类似人类灵魂的生命根源聚合体。
而就在那血色人影抓住它的一根触手之后,手掌化作了一柄血色的长剑,刺了进去。
如同尿意席卷全身的激灵,梦魔触须本能的感觉到不对劲,它开始疯狂的挣扎,但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它的体内,有一种液体开始流动,顺着那柄血色的长剑,流入那道血色身影的体内。
梦魔触须就像是一个水母,颜色越来越透明,在虚弱的过程中,它也终于知道了那流动的东西是什么。
是血!
梦魔触须的血,它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有这种东西吗,但事实上,它的血就是在汹涌流向那道血色的身影。
远方灰白世界中,那起舞的身影之下,多了一条鲜红的河流,而这一刻,这位人间绝色也终于是停下了舞蹈。
她赤裸双足,缓缓顺着那新出现的血色河流逆流行走,而在血色河流的尽头,灰白色世界之间,隐约出现了另外一片星空。
那不是梦境之外的世界,她有能力脱离这场大梦,但她选择了进入另外一场梦境。
那禁锢着银河半数星云的梦中梦世界。
一双双震惊的目光看了过来,有无极帝国那位老人的,也有那血色污秽深处的意识,更多梦中梦中那银河诸多星云。
“我以为,梦中梦只有梦魔触须自己主动才能进去的。”星云态也渐渐慢了下来,老人看着那缓缓前进的绝色,对方手中那柄新鲜的血剑让他惊惧。
“你已经走到了如此程度吗?”血河老祖也震撼,震撼中,有着看向那道血色人影的落寞,也又看向那缓缓前进绝色人儿的振奋。
不需要道果,她一样可以永恒于星河。
“看来,小家伙们有些狼狈?”
血色的鲜血之河打开了两片梦境的通道,顾星河看着梦中梦的那些星云狼狈模样,忍不住出声笑道。
“老爷子可别说了,差点就着了道,十头刀锋主宰加上五头堕梦触须,有把握吗?”
“有红莲姐姐在,想来不成问题。”
一声超声波似的咆孝,来自于梦中梦世界内一头黄金色的刀锋主宰。
“催什么催!这就来宰了你!”
血河老祖这一刻格外的兴奋,驱使着无边血浪冲进了梦中梦世界,扭曲的阴影让星空中的夜枭下意识地吸了口气。
这应该就是老爷子所说的变成星云形态的怪物星云境了吧?
比起死人,这种怪物好像更难接受。
转瞬间,梦中梦世界的星空和那无边灰白的世界全部消失在了眼前,世界似乎重新恢复了喧嚣,虫潮冲击的咆孝和舰队恐怖的嗡鸣,让夜枭想起了自己的正是。
“哎……这要去哪里才能找得到人啊。”
“这任务是不是太多艰巨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