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战！”
迷雾中的船队，并不属于联合舰队，那便极有可能是敌人。
在唐斩的命令下，水手、刺客和武侍装填火炮，进去战备状态。
石船上五国士兵，也没有闲着，全副武装聚集到了甲板之上。
数月以来的平静，并没有影响这些精锐士兵的战斗素质。
炮火预备，准备远距打击。
火铳就位，准备中距压制。
刀剑出鞘，准备接舷对战。
老汉斯负责临阵指挥，登上了船楼，确保自己能有纵观战局的视野。
而唐斩，选择了自己更熟悉，且作用更大的位置，那就是船头。
咚咚咚…咚咚！
同时石船上擂响了战鼓，这是在向舰队传递战备的讯息。
咚咚咚…咚咚！
节奏一致的鼓声，接连响起扩散。
整个联合舰队，都进去了备战状态，火炮装填，厉兵以待！
剑已拔弩已张，联合舰队和那雾后船队的战斗一触即发。
“你们这是要动武？”
就在众人屏息等待战斗打响之时，却听南宫绰大声的问到。
这女人不知何时立在了石船甲板中央，腰间配剑的南宫杀神就站在她身后。
“不然，等着被打吗？”
没等其他人应答，船舷后荷弹戒备的艾莎便开口说到，她的语气并不太友好。
“你们的长官，没有告诉过你们，不能轻易动武吗？”
南宫绰，看了一眼那搭话的女千人长。
“迷雾之中，没有朋友，拦在前方的必定是敌人。”
“眼前的战斗不可避免！”
大骑士莱因哈姆，扬了扬自己的巨锤说到。
“打仗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怎么说这里聚集的，都是五国精锐，足以碾碎任何对手。”
“女士，不用过分担忧。”
安德烈，也认为集聚了五国精锐的联合舰队，无人能挡。
“不对……”
没等南宫绰接话，众人却听船首的唐斩低声说了一句。
“怎么？”
张猛不知这刀客发现了什么，开口问到。
“太安静了！”
唐斩，盯着前方那厚雾之后的船影说到。
安静，确实很安静。
大雾之中，那些大小不一的船，随着水浪起伏，其他便没了动静。
雾中海兽的鸣叫，时而飘过，除此便没有了其他的响动。
前方的船队更是默而无声，毫无生气。
要说是因为距离的原因，寻常人听不到雾后船队中的动静，那也不错。
可，唐斩的听力却并不寻常。
他，之所以选择在船头戒备。
一来，是自己更适合接舷战。
二来，便是唐斩想通过自己的听力，捕捉一些对方的信息。
可，在细听之下，唐斩捕捉到的，只有浪打船身的响动，再无其他。
如果对方也是在备战的话，不会如此安静。
在这大雾之中，如果丝毫声响都不发出，如何协调战船之间的进退？
“那些船上，根本就没有活人，当然很安静。”
南宫绰这才说到。
“没有活人？”
“难道是鬼船不成？”
听了这话，苏赫巴吃惊的问到。
眼前明明有一支船队，挡住了联合舰队的去路。
说那些船上没人，任谁也不会信。
没人，哪又是什么东西在驾船？鬼吗？
“是幽灵船。”
老汉斯不知什么时候下到了甲板上，冷不丁插话到。
“幽灵船？就是鬼船？”
苏赫巴不明白，这幽灵船和鬼船有什么区别。
“鬼船我没见过，但在洛德岛服役的时候，我遇到过几次幽灵船。”
老汉斯回答到。
“所谓的幽灵船，大多是弃船。”
“虽是被弃掉了，但这些船却没有沉没。”
“弃船没有人操控，只能随海流漂泊，直到腐朽被海洋吞没。”
老汉斯，接着说到。
“没错，前面那些，就是在迷雾之海中遇袭，但没有沉没的船只。”
“只是因为海流的原因，这些船都汇聚到了一起罢了。”
南宫绰，接话说到。
“啊，就是我们在迷雾之海边缘偶尔会遇到的那种船
一名窝人水手，恍然大悟般说到。
“那就奇怪了！”
“是什么人袭击了这些船，又将它们弃掉？”
“是迷雾族吗？”
老汉斯，皱眉问到。
海匪袭击船只，无非就是为了财物。
而船只本身，就是一笔财富。
照先前徐一郎的说法，那些迷雾之海边缘发现的幽灵船上，有带迷雾族标记的箭矢。
虽说没有见过迷雾族，但汉斯也知道这些传说中的人，是确确实实的海匪。
若是损坏，弃掉倒不奇怪。
可，迷雾之海历来是禁忌，来此的船只本就不多。
被袭的船只，也不可能都会损坏。
如此算来，迷雾之中的幽灵船不会太多。
前方的雾中，可不止一两艘幽灵船。
随着慢慢的靠近，雾后的船影越来越多。
这幽灵船队，比想象中要庞大。
在汉斯看来，这不合理。
“只有遭遇了迷雾族，才可能留下完整的船只。”
“若是遇到其他东西，只会连船带人葬身海底。”
“不过，迷雾族对普通的船只没有兴趣。”
“通常都会将被袭之船抛弃在迷雾中。”
南宫绰，回答到。
“普通船只？”
老汉斯不解，迷雾族对被劫船只还有特殊要求？
轰！
南宫绰正欲回答，却被一声突兀的炮响打断。
厚厚的水雾之中，火光一闪，格外显眼。
开炮的，是距离石船不远的一艘战船。
这一炮的目标，正是前方厚雾之后的幽灵船队。
炮弹冲破雾幕，不偏不倚的击中了幽灵船队最靠前的那艘。
木屑四溅之后，那艘幽灵船上蹿起了火光。
这幽灵船似乎极易被引燃！
火光冲天，那幽灵船的模样也被照亮。
破帆陋船，火光之下所能见到的，就是一艘破朽的废船。
果然，这是弃船，而且是被废弃了多时。
“是谁下令开的炮？”
炮声过后，南宫绰先是一愣，接着脸色猛的变了。
石船虽是领航船，但却没有指挥五国舰队的权利。
换言之，五大国的战船都有各种理由开炮，不受石船之上的人控制。
南宫绰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
轰轰轰……
那一炮之后，整个舰队沸腾起来，越来越多的战船开响火炮。
大雾之中，火光接连闪过，炮弹一发发砸中幽灵船队，废弃船队之中火焰迅速蔓延，映亮了大雾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