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蹄声中,一道纵马飞影,从错身分开的二骑身后掠过。
马冲知是变故,手中铁枪攥紧,猛然回头,却见一抹白旗迎风一扫。
旗是自家的旗,这一瞬间马冲知道这变故并不是威胁。
可那长坂九郎却还没来得及看身后何事,就听咔嚓一声。
接着,背后一松,他知道自己身后的旗丢了。
这从二骑之间掠过的,自然是得胜之后的苏赫巴。
在掠身的一瞬间,他手中单刀横扫,斩下了长坂九郎背上的黑旗。
丢旗之后,血矛九郎依然是条件反射一般的想要回身反击。
血矛一出,却见铁枪一闪,将其架住。
这,是马冲回了身。
见长坂九郎要在苏赫巴身后出矛,铁枪第一时间击出。
两兵相架,血矛的攻势自然化解。
而,那长坂九郎血矛被止之后也不再继续纠缠。
因为,旗子已失,没有再战的意义。
况且,一个马冲已经与他旗鼓相当,如今再加个苏赫巴哪又有胜算!
只是,他没想到,真田信浓会败给这个用单刀的汉子。
在长坂九郎心中,铁骑鬼的马战功夫可不是会那么轻易输掉的。
至少,不会在自己之前输掉!
长坂九郎,回头看来,见那真田信浓被压马下,才真的相信那铁骑鬼输了!
不说那长坂九郎,就连身为队友的马冲,在发觉来者是苏赫巴时,也有些不信。
窝囚国的雇佣骑兵队,向来是以本事排高低。
身为黑旗骑兵队前统帅的真田信浓,马战的功夫,自然是比冲锋队长要强。
而这长坂九郎与自己能战个不分胜负,马冲料想真田信浓绝不是个善茬。
苏赫巴,可是一个没有马战经验,而且在兵器之上还占劣势的人。
他,是如何胜那铁骑鬼的?
正因为没见过苏赫巴在马上战斗过,所以马冲不知这汉子马术了得。
即便是与苏赫巴一起,被那蓝绸军骑兵追击过的唐斩,也不知自己这个兄弟,能在马背上如鱼得水。
同样没料到苏赫巴有这本事的,还有那刀魔甘匠。
在接触唐斩一行人之前,这刀魔通过自己的耳目,确实是了解到了对方几人在阿拉褐斗技中的表现。
所以,在步战之中,他能准确的估出顾七能胜。
但,这苏赫巴在阿拉褐斗技中,虽是胜了,但却是用命和小聪明换来的。
而且,那是在步战之中的表现。
步战与马战,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战技。
苏赫巴的胜利,完全在甘匠的预估之外。
场中,苏赫巴将手中夺来的黑旗,高高举起。
“马战结束,外来者夺旗成功。”
“外来者胜!”
横山禄久保一郎,在苏赫巴展示黑旗之后,大声的宣布到。
“这些外来人,还真是强啊。”
“是啊,三场连胜!”
“这还没完咧,还有赌局,甘匠要赢了。”
......
场中结果一出,围观之人中骚动了起来。
唐斩一方,三战三胜,确实十分的扎眼。
但,赌局一败一和,这对他们来说又是极其的不利。
“请国主,揭晓押注结果。”
横山禄久保一郎,接着大声说到。
最后一场赌局结果即将揭晓,即便是来看热闹的人,也想知道最终结果如何。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徐一郎。
徐一郎,犹豫了片刻才伸手拿过了装有甘匠注码牌的木盒。
打开木盒,这窝囚国主看了注码牌的颜色,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意外之色。
接着,他高高的举起了注码牌。
“甘匠,押注黑色。”
横山禄久保一郎,确认了注码牌上的颜色,大声的宣布到。
黑色,甘匠押的是自己一方获胜。
这并不意外,甘匠一方出场的,本就是两名擅长马战之人。
从开场局势来看,甘匠方也确实有很大优势。
展示完之后,徐一郎才伸手将装有唐斩注码牌的木盒拿到身前。
相比甘匠的注码,在场所有人,更期待知晓,唐斩是押的哪一方。
从先前的结果来看,唐斩对场上局势的把控,远不及甘匠。
这,主要是因为他对下场之人的不了解。
甘匠方实力如何,他一无所知。
己方之中,如汉斯老爹的水战能力,他也不甚了解。
唐斩的决断,更多源自临场的判断。
而这一场,甘匠一方的胜率明显要大很多。
唐斩自己心中,也确确实实是这么认为的。
徐一郎打开木盒,待看清盒中注码牌上的颜色,双眼闪过一丝亮光。
接着,他举起了注码牌。
“唐斩,押白色!”
“第三局,唐斩胜!”
横山禄久保一郎,大声的宣布了结果。
白色,没错。
唐斩这块注码牌上,清清楚楚的涂着白色。
他,押的自己人胜。
虽然,漏算了马术,唐斩也认为苏赫巴和马冲胜利的几率非常的小。
但,他依然是押的自己人。
因为,他必须得这么做。
唐斩也揣摩了些许甘匠押注的套路,猜想这刀魔比自己更了解下场之人。
那,这一局甘匠应该比自己更肯定那边能赢。
如果押甘匠一方,那很可能又是平局。
赌局一负一平,第三局如果再平,依然是输。
与其这般,不如押胜率较低的苏赫巴和马冲。
即便是二人战败,那也只是输了。
但,苏赫巴和马冲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胜利的可能。
换言之,押甘匠一方,是铁定会输。
但,押自己人,却还有不败的机会。
事实证明,他这局赌对了!
苏赫巴,再次给了唐斩一个意外!
“三场赌局,平一局,双方各胜一局。”
“最终结果,是两边不分胜负!”
横山禄久保一郎,大声的宣布了最后的赌局结果。
“还以为能赶上什么大热闹,结果只是不分胜负!”
“是啊,这不就跟没赌一样。”
“也不能这样说,至少看了三场不错的比试!”
......
围观之人,对这最后的结果,似乎并不满意。
对此有些不满的,还有那台上的徐一郎。
他的原意,是借着这个赌局,拿了那省铁的秘法,稳固自己对窝囚国的统治。
可,这个结果,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不分胜负,那就加赌一局。”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大声的说到......
......